我连忙往球场方向跑,然后装着害怕的语气大声喊道:“高叔,刘叔,你们在哪啊?别吓我啊!我胆小,我特胆小!”
“小赵,是你吗?”刘叔在里面回到。
“是我啊,刘叔你在哪里啊?你们是不是在雾里面?我过去找你们!”我喊到。
“不要过来,我们马上沿原路出来。”刘叔回到。
人工湖里虽然浓雾很重,但并不是像在陆地上一样,那里能行走的只有木廊。我刚才能快速的从另一头出来,所以刘叔他们也可以很快原路返回。
没过一会,刘叔跟高叔便跑了出来。
“你小子去哪了?吓死我了!”高叔喊到。
刘叔回头看了眼浓雾,并未多说什么,而是径直的走到我面前,左手揪住我的衣领,右手捏起拳头举了起来,呵斥道:“你是不是又跑花林去了?”
“我没有啊!”我连忙回到,“我去上厕所了。”
“你去上厕所了?”刘叔显然没有想到还有这种可能。
我连连点头,“对啊,我肚子有点不舒服,蹲的有点久。回去后没看见你们,到处找你们呢!”
刘叔这才松开我,拉了拉我的衣领,说道:“以后晚上别乱走,上厕所也不要自己去,喊我陪你去!”
“上个厕所应该没危险吧?”我抓着头,“而且我看你们睡的很香,怕打扰到你们。”
“没事,我这个年纪的人,睡得香,起来的也快,不碍事!”刘叔回到。
高叔看了眼浓雾,低声说道:“走吧,过去说吧,别在这里待久了。”
刘叔点点头,随后又揪着我的耳朵,轻轻提了一下,说道:“刚才听你喊的那么急?没吓到你吧?”
我知道他这种提耳朵的方式是民间的一种安魂手法,当小孩在外面受到惊吓时,大人都会揪着耳朵提一提,以免丢魂。
我笑了笑:“有一点而已,问题不大。”
“你没吓到,我吓坏了,我吓得都要尿了,我去上个厕所!”刘叔说罢大步的朝球场上面的卫生间跑去。
高叔看着刘叔的背影,叹了口气,拍了拍我,说道:“走吧!”
到球场后,高叔说道:“老刘无论是吼你还是打你,你千万别生气。”
“我知道,你之前说过了的。”我回到。
高叔又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我跟你说个事,你千万不要跟老刘说。老刘的儿子前几年跟一群坏小子骑摩托飙车,出了车祸,摔断了腿。老刘之前千叮万嘱他儿子,无论做什么都安全第一,守规矩,千万不要跟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在一起玩。但他儿子不听,后来才出了车祸。从那以后,老刘看见一些不听话的年轻人,就忍不住想吼,甚至会打几巴掌。无论是新来的保安,还是在外面碰到的社会青年,都一样。”
“原来这样。”我感叹到。
“天下父母心,他不想别人的父母跟他一样难过。”高叔回到。
“刘叔这种真的是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啊!”
“什么老什么幼?”高叔问到,这时刘叔从卫生间出来,高叔连忙说道:“别说了,也千万别问老刘,他不喜欢被人同情。”
“我明白。”
刘叔走近后说道:“走吧,再巡一遍!”
这时我脚底好像被东西敲了一下似的,我连忙抬起脚看,可是草坪并没有任何异常。
“别怕,就当是按摩了。”高叔说到,他们显然已经见惯不怪了。
我们往狩猎场走去,脚底板时不时的被敲一下,但我也不敢多问什么,以免刘叔又生气。
快到狩猎场时,我发现狩猎场里面此时也起了很重的浓雾。
“老高,你走后面,我走前面,让小赵走我们中间!间隔距离别太远了。”刘叔说到。
我好奇的说道:“其实应该也不用巡逻了吧?这么重的雾,谁敢进来啊?”
“不行的,这是规定。”高叔回到。
“那假如我们不巡逻呢?应该也不会有人发现吧?”我问到。
“每一边都装了一监控,一共四个,我们每晚必须在每个监控中出现三次,而且必须是逆时针!”高叔回到。
这么奇怪的规定?看来夜班巡逻保安的真正用意不是防小偷偷跑进来,而是属于这个奇怪风水阵的一种。
刘叔见我在琢磨什么,便说道:“别想怎么调皮,既然来做了,就老实按照规定来做,又不是不给工资!拿了钱就要把活干好!”
“明白!”我点了点头。
我们三个走进狩猎场的浓雾中,那些鸡鸭鹅全都躲在窝里面,狩猎场死寂般的安静。
我时不时的打量着两边,感觉浓雾中好像一直有其他人。
“别乱看!”高叔轻声提醒我说到。
“我好像看见人了,会不会有小偷?”我问到。
“不是,不用管!”高叔回到。
刘叔解释道:“这是前门方向,有两道门,每道门都有值班保安,小偷不会从这边进来的。”
这次我被他们两个看的紧紧的,一点偷跑的机会都没有。从狩猎场经过后,又来到了花林,花林此时已经没有了呼喊声,但是浓雾依旧,而且现在并没有风,但是那些花树的枝叶却不停的摇动。
“这些树为什么——”
“别问,别说话!”刘叔打断了我。
从花林经过后,我们又来到了人工湖。人工湖里面的浓雾依旧,走进去后,便又见到那个身影在跑来跑去。不过因为雾比较厚,所以只见到了一两次。
最后再回到球场,已经三点多了,刘叔伸了个懒腰,说道:“我好好睡一觉,明天上午还得去上班。”
“刘叔你晚上上了一晚的班,白天还要上班啊?”我惊讶的问到。
“反正晚上也不累,睡觉的时间也多,能多赚点钱就多赚点。”刘叔说罢再椅子上躺下,一会后有睁开眼,对高叔说道:“老高你不困吧?”
“我不困。”高叔回到。
“行,你盯着小赵,我怕他又乱跑。”
刘叔说罢闭上眼睛,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打起了呼噜。这入睡速度,得感动多少失眠人群?
高叔示意我把两张椅子搬远一点,以免我们聊天吵到刘叔。
我们坐下后,我给高叔发了根烟,然后轻声问道:“刘叔就一个孩子吗?”
高叔点了点头:“不是呼吁只生一个吗?其实农村的,基本上都不理,都会生两三个。但老刘这个人有点固执,坚决响应号召只生一个。”
“难怪他要打两份工。”我叹了口气。
“他儿子断了腿后,他给儿子报了电脑培训班,以后就算没腿也能养活自己。去年刚开始工作,一个月有两千来块钱,能养活自己。不过老高担心他娶老婆为难,所以就想着趁自己还能工作的时候,就多存点钱。”高叔轻声说到。
其实我也能理解,刘叔不会什么技术,只能这样用身体去换钱。
“唉,其实儿孙自有儿孙福,犯不着那样拼命的。”我抓了抓头说到。
高叔轻笑一声:“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啊!你以后结婚成家就明白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跟高叔聊了一会后,我也有点困了,便也在椅子上睡了起来。
等我被高叔叫醒时,天已经亮了,我看了下时间,已经七点了,刘叔不见了踪影。
“高叔,刘叔呢?”我问到。
“我们六点钟就下班,他一下班就出去了,我看你睡得香就没叫你,但是现在再不叫你的话,就会被散步的客人看见,那样不好。”高叔回到。
“高叔做什么啊?”
高叔叹了口气,“还能做什么,去工地做半天小工,下午回来吃饭睡觉。”
我们在食堂吃了早餐后,洗了澡换上便装,高叔下半夜没怎么睡,倒头就睡了。我则去外面,打算向附近的村民打听山庄建造的时候,有没有出现过什么事故,或者奇怪的事情。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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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奇怪的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