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上班,带我过去看看吧!”我说到。
“好!”
“上车吧!”
小伙跟着上车,随后说道:“大哥你真好,我叫高伟,你叫什么啊?”
“赵一信。”
“信哥!”高伟欢喜的喊到,随即又困惑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别人都看不见我了。”
“多久了啊?”
“一个多月了!一个月都没工资,唉!其实我是想在工厂学学技术,然后攒点钱就自己开个门店,那样赚钱多一点。我算过了,如果我自己开店的话,生意好,一个月能有差不多一万!”高伟开心的给我描绘着他的事业宏图。
“你是干什么?”
“做五金的!”高伟回到,“好多同学都去了电子厂,电子厂虽然轻松点,工资也可能多一点点。可是电子厂学不到技术。干一辈子也还是流水线,我才不去,我想学技术!吃苦就吃苦。”
高伟说的兴起,都忘了给我指路。我在十字路口停下,问道:“怎么走啊?”
“往左转,直走一会就到了。”高伟回到,然后又问道:“信哥你是做什么的啊?你这个车多少钱啊?贵不贵啊?”
“我?我是——我是管闲事的!”
“管闲事的?”高伟很是困惑。
我笑了笑,说道:“我现在不就是在管闲事么?”
高伟也跟着笑了起来:“信哥真喜欢说笑,我师父也喜欢说笑,我师父可好了,什么都愿意教我。”
前面有个搭棚的五金厂,门口停了几辆货车,我问道:“就这吧!”
“嗯!”
我停下车,看到大门上挂了个大大的八卦镜,两边也都挂了一串铜钱剑。
“我怎么都进不去!”高伟说罢往前走,但是一直原地踏步。
“没事,你到车上等我就行了。”
工厂还开着门,里面有一处还亮着灯,有电焊声,估计是在赶工。
我进去后,里面摆了很多半成品的不锈钢岗亭。我往灯光处走过去,有三个人正在加班。
“快点喔,明天就要交工了!”一个瘦小的中年男人对着两个小青年说到。
两个小青年正在用砂纸给焊接口抛光。
“你好!”我走过去喊到。
三个人看向我。
“这么晚了,老板有什么事吗?”中年男人问到。
“我叫赵一信。”
我伸出手跟他握手,男人擦了擦手后,也跟我握手,我注意到他手上戴了串佛珠,佛珠上面的颜色还很涩,是刚戴上没多久的。而且他脖子上也戴了个佛像。
“我叫黄岩,他们都喊我黄师傅。”
我点点头,说道:“高伟是在这里上班吗?”
黄岩的脸顿时青了下来,其他两个人也停下了手里的工作,默默不做声。
“你是他什么人啊?”黄岩问到。
看他们的反应,我感觉这里面肯定有隐情,便说道:“我是他同乡,知道他在这里上班,就过来看看他。”
“高伟上个月中了彩票,一声招呼都没打就走了,东西也没收走,还有半个月工资也没结。”一个小伙说到。
黄岩瞪了他一眼,给我发了根烟,然后说道:“去办公室喝点东西聊吧!”
我留心着厂房的结构,作业区往里走一点,经过一道门,便是两间办公室,一间办公室的门锁着,估计是老板用的。另一间办公室里有点乱,应该是员工休息的地方。
与办公室并排的是一排瓦房,瓦房与作业区之间有七八米的宽度,里面挂了很多衣服,这里应该就是宿舍。
我在沙发上坐下,黄岩给我接了一杯水,说道:“高伟这孩子,走的可真急!我们厂里这个月接了不少单,忙的停不下来,要通宵干!”
“他跟谁说中了彩票?”我问到。
“跟我!”黄岩回到,“他平时都有买彩票的习惯,那天我带他去安装一个警示牌,他拿手机看了下,突然说中大奖了,然后就跟我说不做了,直接走了!”
我点了点头:“这小子中了大奖,电话都打不通了。”
“估计是怕人借钱,所以换电话号码了。年纪轻,突然有钱了,肯定不知道跑哪里去潇洒了。”黄岩说罢指了下宿舍方向,“衣服被子都不收,在这里放了几天,都是旧东西,我们就拿去丢了。”
我装出若有所思的样子,说道:“可是他怕我们借钱说得过去,他还怕他家人借钱吗?他家里人都联系不上他!”
“他一直不跟他家里人联系的!”黄岩回到,“他本来还在读书,学习成绩不好,家里人数落他花了那么多钱缺不好好读书,他就赌气出来打工了,说非得赚好多钱,买辆车回去。”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
黄岩继续说道:“不过我们也能理解,都是孩子过来的,十几岁的人,脾气都大,父母说话重了一点,就不得了!唉!”
我依旧点头,默默的看着黄岩。
“如果他家里人担心他的话,麻烦你跟他家里人说一声吧,没事的!玩够了就会回去了,就是希望他能留点钱,别把中的奖金花完了!”黄岩喝了一大口水。
这时作业区的一个小伙喊道:“师父,抛好了,你来旱新的接口吧!”
“好的!”黄岩大声回了句后,对我说道:“那什么,我先去忙,那个广告牌明天就要去安装,没时间陪你了。”
“嗯,没事,你去忙,我也走了。”
我走出厂房,刚上车,高伟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他们怎么说?”
“你中大奖了吗?多少钱?”我问到。
“没有啊!”高伟满头疑惑,“我什么时候中大奖了?最多也是五块钱。”
“你最后一次跟你师父出活,是在哪里?”我问到。
“在河边安装禁止游泳的警示牌。”
“那次几个人啊?”
“就我跟师父两个人,出活比较轻松,还能多学点东西。师父疼我,每次一般不需要太多人的时候,都只带我一个人去。”
“带我过去看看。”
高伟指路,带我到安装警示牌的地方。那是山脚下的一个小码头,有几排石阶,两边都没有房子。
“就是这个指示牌。”高伟指了下竖在旁边,禁止游泳的警示牌。
我摸了摸警示牌,问道:“那天什么情况?”
“那天下了毛毛雨,没有什么人,我们安装时,发现这里有点斜,警示牌左边的脚就要销掉一点。然后师父就用充电切割机削,我坐在那里偷懒。”
高伟说罢指了下石阶边缘,石阶外面是厚厚的杂草。
我走过去,跳下石阶,在草丛里找了下有没有什么线索,找到一块带血的切割盘碎片。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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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不知已身亡的小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