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信,你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吗?”
“嗯,前天刚送她往生了。爷爷你有什么事吗?”
“有个民国时期的老别墅要翻修,可进去装修的工人说里面闹鬼,还死了两个工人。屋主通过一个朋友联系上我,请我过去把里面的亡魂送走。”
我听完心里咯噔一声,就算是座凶宅,可是工人与他们无怨无仇,这都被杀了,那得多凶!而这么凶的地方,爷爷却突然告诉我,该不会是他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吧。
“爷爷你跟我说这个,是想我过去给你打下手吗?”
“不是,是你去主事。”爷爷的话让我心头一颤,他接着说道:“我本来打算明天早上过去的,可是我刚才洗完澡出来滑了一跤,腿折了。”
“啊?那你没事吧?”
“没事,年纪大了就这样,我现在在医院了。你那边有空的话,就帮我去看看那栋房子吧,反正你现在也算是入行继承我衣钵额。”
“额。”我抓着头,“可是我来的路上,碰到一个痴魂。我答应帮她找个人,现在还没找呢,那边急不急?”
“急倒是不急,屋主只要求妥善送走里面的亡魂,时间上不做要求。你处理完了事情就可以过去。”
“好!”
随后爷爷把地址跟屋主的联系方式告诉我,让我记下来。
我在宾馆里等了两天,依旧没有等到宋亮的消息,年头太久了,而且我为了省钱,在报纸上只买了一小格的位置,很容易被忽视。
琢磨一番后,我突然想到,月饼这种东西年年都需要。就算当年的老月饼厂倒闭了,后面新开的月饼厂,在一些技术性岗位上,也大概率会雇请老月饼厂的员工。
几番打听后,我得知县城有家月饼厂是二十年的老字号,便前去打听。果然问到了线索,那里的糕点师赵师傅是子承父业,而他父亲老赵曾经就是当年老月饼厂的大师傅。
虽然现在还没到中秋,不用做月饼,但厂里还要做其他糕点,赵师傅没有空带我去他家。但是给了我他家的地址。
我按照地址,来到一个都是七层楼的老小区,他家在一楼,门口种了很多盆栽。防盗门虚掩着,一个老大爷坐在摇椅上听戏。
我敲了敲门,喊道:“是老赵师傅吗?”
老赵师傅听戏听得入迷,没有听见。我便自己打开防盗门进去。
“有什么事吗?”老赵师傅发现我后,连忙坐起来把收音机关掉,看起来都快八十了,年纪大耳背很正常。
“您是当年老月饼厂的老赵师傅吧?”我大声问到。
老赵师傅把收音机关掉,点头回道:“是啊,你找我什么事吗?”
“我想跟你打听个人,你们厂里的会计,叫宋亮。”
“宋亮?”老赵师傅想了想,“喔,小宋啊?你找他什么事?”
认识就好!我连忙问道:“那您知道他现在住哪,或者有他现在的联系方式吗?”
老赵师傅似乎没听清我的话,自顾说道:“我记得80还是81年的时候,小宋跟厂里的一个女职工乱搞男女关系,她老婆去厂里闹。小宋就被提前下岗了,唉,是有些才华,可是民声坏了,很多厂都不愿请他。”
我不关心他的事迹,只想快点找到他,便再次大声问道:“您知道他现在住哪吗?”
“喔,他住哪啊?”老赵师傅摆了摆手,想了一会又说道:“前年我听一个老伙计说,去沿河酒店吃酒的时候,看见他在停车场看车。”
我谢过老赵师傅后,马上去沿河酒店。那是一家建在河边的小酒店,停车场就修在靠河的半坡上,只有十几个停车位,而且阴暗潮湿。我到的时候,有个老大爷在那里看车。
“您好,您是宋亮吗?”我下车问到。
“宋亮?他是夜班的!”大爷回到。
宋亮还在这上班,那太好了,我连忙问道:“他几点上班?我在这等他吧!”
“不用等,他就住那!”大爷指了一下停车场靠河那一边的角落,那里搭了个简易的棚子。
四十年前能做会计的人,也算是有学问的了,怎么混的这么差?
“他没家人吗?怎么一个人住这?”
“他老婆早就跟他离婚了,他儿子前些年结婚,把房子装修成婚房,然后把他赶出来了!他跟老板说好话,愿意少三百块钱工资,让他在这里住。”
我有些诧异,正要走过去时,大爷又说道:“他刚才出去买酒了,等会就回来了。这个人,整天吹牛说他以前多风光,多少女孩子喜欢他,还有女孩子愿意为他去死。嘴里没一句实话,大家看见他都讨厌,你找他做什么?”
当我听到“有女孩子愿意为他去死”这句话时,不由得愤怒起来。这自然指的是何玲,人家重情,而在宋亮眼中,却只是一段炫耀的谈资。
我压着怒火,走向棚子里,推开门,里面只有一张单人床跟桌子,乱七八糟的堆满了东西,而且酸臭味很重。
等了一会后,宋亮拎着两瓶劣质酒,摇摇晃晃的走过来。看车大爷跟他说了几句,他便尖起眼睛看着我,大步走过来。
“你找我啊?”宋亮问到。
“你记得何玲吗?”我开门见山问到。
“何玲?”宋亮摇头晃脑,“我经手的女人多了,名字可能记不清,她是干什么的?你是她什么人?她想我了?呵呵,我跟他们说我年轻时的风流往事,他们还不信!来来来,你去跟他说一下!”
宋亮说罢就要来拽我的手,我一把甩开他,说道:“唱戏的那个何玲。”
宋亮打了个激灵,手中的塑料袋掉在地上,里面的酒也摔破了。
“还记得是不是?”我问到。
宋亮搜摸着口袋,点了根烟,问道:“你是什么人?”
“送灵先生,她还在等你,委托我找你。”
“她还在戏台?”宋亮惊讶问到。
我更惊讶,问道:“你知道她在戏台等你?”
“早些年听村里人说过,戏台那里闹鬼,每晚都有个女人唱戏。夜里有村民经过那里,她就问人知不知道我在哪?我知道是她。”宋亮说着慢慢蹲下,捡起还有一点酒的半截瓶子,就要把酒往嘴里倒。
“你知道她一直等你,你还不去?”我一脚将他手里的破酒瓶扫飞,宋亮的手被划出了一个口子。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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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凶宅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