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间里只有两个人。
厉薄深的视线在隔间里一扫而过,最后落在自家女儿身上。
小丫头刚刚还因为江阮阮的突然离开,感到委屈,此刻见到自家爹地,不仅没有惧意,甚至还气哼哼地撇过了脑袋。
厉薄深眸色微沉。
“小小姐,您没事吧?”
父女俩都是闷葫芦,路谦这个做助理的,便派上了用场。
小丫头扫了他一眼,气鼓鼓地撇过了脑袋,不理会。
路谦仔细地打量了她一圈,见她安然无恙,心下松了口气,回头向厉薄深汇报了一下。
厉薄深颔首,眸子微眯,看向了坐在女儿身边的人。
对上他的视线,席慕薇心里一紧,用力地掐了下掌心,才勉强稳住表情,没有失态。
“江阮阮呢?”
厉薄深的视线从席慕薇脸上扫过,看清她的样貌,面色微沉。
他居然认出阮阮了!
席慕薇为自家闺蜜感到心惊,又庆幸她跑的及时。
这男人的气势,压得她都有些喘不上气来。
要是阮阮在场,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们是什么人?进来为什么不敲门?”
席慕薇收起思绪,发挥出自己最大的演技,把小丫头护在怀里,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人。
厉薄深眉心微拧,“你怀里的是我女儿,刚才是你打电话让我过来的?”
席慕薇愣了一下,硬着头皮道:“是我。”
厉薄深面无表情地睨着她,视线缓缓扫过隔间里的每一处细节。
面前这女人的音色,跟电话里那道声音确实有些相似。
但是,骗不过他。
而且,隔间里的伪装,显然也太过仓促。
桌上确实只有两个人的碗筷,但旁边的三个座位却有些歪。
醉仙居的服务员,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只可能是人为拉开过。
满满一桌的菜,也不是一个女人加个孩子,应有的分量。
厉薄深的视线在隔间里绕了一圈,又绕回了席慕薇身上。
对上他的视线,席慕薇莫名地心下一沉。
下一秒,只看到男人向助理要来手机,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屏幕上划了两下,而后抬眸看向自己。
桌上,刚才江阮阮临走时留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席慕薇毫无准备,听到这声音差点哆嗦一下,低头装作看来电显示,缓了几秒,才抬手挂断电话,若无其事地迎上男人的视线,“既然你是孩子的父亲,那就带走吧。”
说完,摸了摸小丫头的头,把她放在地上,往厉薄深的方向推了推。
厉薄深眉头微挑,往餐桌旁走了两步。
席慕薇以为他是过来接小丫头,刚要松口气,就听到男人带着怀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位小姐,你胃口不错,一个人,再加上一个小女孩,居然点满了一桌菜。”
厉薄深看似漫不经心地在桌边停下脚步,语气意有所指。
席慕薇:“……”
一口气泄到一半,又被她吸了回来,抬眸憋出一个笑来,“我胃口大不大,不劳您操心,点这么多菜,是因为我约了朋友,他们还没过来而已。”
厉薄深眉头微挑,“朋友还没到,你就急着动筷子了?”
话音落下,男人的视线,在几个动过的菜上,一一扫过。
席慕薇差点没一口气憋死。
垂眸沉默了半晌,才调整好表情,带着疏离的微笑,“我约的,都是关系特别好的朋友,这点小事,他们都习惯了。”
说完,不等厉薄深再发问,席慕薇深吸了口气,“先生,我找到了您女儿,还好心给您打了电话,在这期间,又收留您女儿吃了顿饭,您不感谢我也就算了,还把我当成犯人一样审,我是哪里得罪您了吗?”
她的语气里,满是被冒犯的不满,心下却是欲哭无泪。
能不能不要问了?
再问她就要说实话了……
这气势谁扛得住啊!
停车场。
江阮阮左右手各牵着一个小家伙,时不时地看一眼时间,心下满是不安。
厉薄深的性格,她再了解不过,要是有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足够那个男人发现异常。
不知道慕薇能撑多久。
要是露馅了……
露馅了,会怎么样?
江阮阮想了半天,竟想不出个答案。
半晌,自嘲地扯了下唇。
她到底在怕什么?
当年,自己那样对厉薄深,那男人恐怕是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她了。
就算见了,或许也会装作不认识,嫌自己脏了他的眼。
倒是她自己,面都还没见到,先把自己吓成了这样……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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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嫌她脏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