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风清月一掌打在一旁的小几上,梨花木制的小几瞬间成为齑粉。
“帝尊饶命啊!”
风清月身上气息不稳,强大的威压便惊涛骇浪般向四周蔓延,将医仙和一众小仙侍压得只能跪在地上求饶,身体随时都在崩裂的边际。
开灵被风清月的威压压得险些站不稳,咬紧了牙关双手紧紧抓着榻的一角。
“本尊闭关这五百年间,九重天发生了什么?”
“微臣不知!帝尊饶命!帝尊饶命!”医仙额头冷汗涔涔,苍老的身体不住地叩头在地上求饶。
他平素在九重天,除了行医问药,整日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与这位帝尊夫人都鲜少打过招呼,方才探她脉搏时都被她这副残败破碎的身体吓了一跳。
由是想着,不由得又抬头悄悄瞥了一眼昏迷的白苏苏。
漂亮精致,是和六界第一美人水清浅完全不同的一种美,让人看着便觉得好亲近,可真要去亲近时,便又觉得会亵渎神明。
对,是神明。
明明他本身就是神,看见白苏苏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她才是神明。
真正的神明,慈悲为怀,悯怀苍生,神圣不可侵犯。
可这样一个神明,此刻却像破碎的娃娃一般,仿佛风一吹便会折成两半。
风清月握着拳头的手紧了紧,便听医仙又道:“不过帝尊放心,夫人腹中的胎儿无恙……”
“本座的夫人被人欺压,你让本座如何放心?”风清月勃然大怒,若非顾及白苏苏还在他怀中,早将此地化为灰烬。
“虚伪!”开灵愤愤地瞪了他一眼,风清月闻言,抬眼看去,一双漂亮的凤眸中,布满了红血丝。
漆黑的眼眸中,阴沉沉的一片,仿佛炼狱出来的阎罗,开灵被他这副危险的样子吓了一跳,手上扶着的榻沿,在风清月强大的威压下,“轰”的破碎成粉末。
开灵手上没了支撑,被威压压得只能狼狈的跪坐在地上,警惕地瞪着风清月。
风清月收回视线,垂首落在白苏苏身上。
白苏苏像是感受到什么一般,不安地扭了扭身体,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此刻凉哒哒地黏在身上,让她不住地颤抖。
风清月眸光微闪,像是被摁住咽喉一般,喘不过气来,抬手掐了个净衣决,将白苏苏身上的衣服清理得干干净净的。
白苏苏这才安生了会儿,拧着眉睡得沉沉的。
风清月将下巴抵在白苏苏的额头上,压抑在心里的野兽疯狂肆虐,沉睡的灵魂发出怒吼,要挣脱开那一条条红线捆绑着的牢笼。
修长的手指颤颤地抚上白苏苏的面颊上,温热的触感通过手心传入灵魂,化作滚滚炙焰,要将世间万物烧成灰烬一般。
白苏苏睫毛颤了颤,悠悠转醒,只觉得口干舌燥,意识昏沉,呢喃道:“水……”
风清月慌忙回过神来,身上释放出来的威压,顷刻间收了回去。
开灵从地上起来,连忙给白苏苏递过一杯清水,风清月抬头看了她一眼,托着白苏苏的后脑勺,小心翼翼地给她喂水,动作轻柔,就像从前做过无数次一般。
“咳咳咳……”白苏苏冷不防被呛到了,眼角都是因为剧烈咳嗽而流出的泪,风清月紧抿着唇,动作温柔地为她擦去眼角的泪珠,又抬手将她唇角沾上的水渍擦了个干净。
白苏苏睁开眼便看见近在咫尺的风清月,淡淡的香气便扑鼻而入。白苏苏拧着眉想离他远一点,又被风清月揽着腰按在他的怀中,脑袋紧贴着他的胸口。
“乖,别乱动。”
风清月心跳的很快,白苏苏诧异地抬头看了一眼,后者一贯清冷疏离的面上,竟破天荒多了几分担忧。
担忧?
真是见鬼了。
白苏苏觉得自己肯定是没清醒,担忧这种词,怎么可能和风清月挂钩?
开灵担忧地站在床畔看着白苏苏,目光瞥见还在医仙手上的白苏苏的断臂,慌忙问:“苏苏的胳膊,还能接回来吗?”
白苏苏闻言也看过去,小臂修长白皙,瘦得手腕处的骨节异常明显。修长的手指沾着泥水和血水,在白皙的皮肤上,倒有一种血腥的美感。
医仙从地上站起来,对着白苏苏行了一礼,擦了擦额头的虚汗,恭敬地回道:“接回去是不难,只需要找到接骨木便可以,只是……”
“只是什么?”白苏苏一开口,便被自己沙哑的嗓子吓了一跳。
医仙硬着头皮看了一眼风清月,后者一双眼一直紧盯着白苏苏,察觉到医仙的视线,向他看过去,淡淡道:“直说无妨。”
“接骨木生于魔界,五千年一开花,需用最灵血浇灌,才能保证其存活,灵血越纯净,存活的时间便也越久。”
医仙话说到此处便也不说了,偷偷抬眼打量着风清月的脸色。
九重天诸神都有一等一的灵血血脉,而最纯净的,无疑是九重天帝尊风清月。
白苏苏并不指望风清月能贡献出来他的血,想到玉净瓶中关着的棠梨和水清浅,心里边有了主意,对医仙点头道:“辛苦医仙了。”
“微臣应该的。”
医仙又给白苏苏开了几道药,开灵守在旁边一一牢记,送走医仙后,白苏苏抬手推了推风清月,“棠梨和水清浅,都在我手上,你要是想救他们,趁早死了这条心。”
风清月仿佛没听到白苏苏撂下的狠话一般,低头看向白苏苏:“接骨木交给我来就好,你安心养伤……腹中胎儿无恙,你不必担心。”
白苏苏眨了眨眼,完好的一只手不自觉地抚上小腹,有些失神,淡淡道:“我知道,我们去三生石上除名吧。”
“苏苏,告诉我,为什么要合离?”风清月将白苏苏抱得紧了紧,将被子往上提了提,给白苏苏盖得严严实实的。下巴抵着白苏苏的发顶,咽喉一阵酸涩,轻声问:“我闭关期间,发生了什么?”
白苏苏猛地抬头,和风清月四目相对,又别开视线:“怎么问这个?”
“谁取走了你九条命,谁又让你魂飞魄散,你又是怎么来到天启成了护国神兽?”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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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风清月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