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
“赶紧开门,再不开门,我们撞门了!”
顾米小眼儿一眯···
“顺子,去,赶紧找个地方躲躲!”
“那个,小米,其实,我们两个已经订婚了,应该不用了吧?再说了,咱现在不是三个人么?”
“那我要是没过来呢?这个亏就生吞啦?”
是啊,谁知道她今天过来啊,这明显就是冲着他们两个来的!
“正经的两口子在外面都不能过分亲密呢,更何况你们这只是订婚!”
订婚,谁能证明你订婚了?周围邻居大都上班儿了,就算有在家的,这两年闹得这么厉害,谁敢往前凑?大白天的,孤男寡女,说的清楚么?
过年的时候,她不就跟老郑差点儿让人逮了么?那是他们结婚证、户口本带的全乎,不然也得去大革会走一趟!
那地方,是好人能去的地方吗?即使最后把你放了,也的遭点儿罪!
更何况,她还想看看到底是谁要算计春花儿呢,不让他们闹一场,她怎么逮人啊?有跳蚤不把她抓出来,她刺痒!
“愣着干什么赶紧啊!”一边催促,一边将头发卷好,藏在了帽子里,还脱了自己的棉袄,将钱平顺的棉袄套在了身上!
“哎!”
钱平顺终于动了。
好在,这会儿串血的鼻子不咋流血了,他也没去别处,直接往吕春花床底下一钻!
床板‘咚’一声,这估计是嗑脑袋了!这一天,钱平顺是没少遭罪!
吕春花看着顾米的动作,似乎也明白她的目的是啥,虽然不想把事情往坏了想,可她自问在单位就在保卫科混了,平时跟大家相处的也不错,能干出这种事儿的,似乎也就那么几个人!
她希望自己的判断是错的,毕竟这么干对她们有啥好处呢?
所以究竟是谁,她也要弄清楚!
感觉时间很长,其实,前后都没超过一分钟,吕家的院门就被撞开了···
呼啦啦涌进了5个人,他们戴着红袖箍,气势汹汹,进来就要往室内闯!
顾米恰好走到门口,拦着没让进!
还用刚刚染了点儿血的毛巾,捂住口鼻!粗着嗓子,故作色厉内荏的喊到!
“干啥,干啥呢你们?咋没给你们开门,你们就进来啦?大白天的,强盗啊!”
带头的是个妇女,看着有30多岁了,一身女干部套装,挺有那架势地!身后跟着四个穿绿军装的小年轻!
“有人举报这里有人搞破鞋,磨蹭这么久不开门,你们在里面干啥呢?我们要不自己闯进来,等着你们藏匿么?!”
“我呸,谁举报的,我日她个猴,谁不想给你开门啦,这不是你们拍门声音太急,吓到我了么?瞅瞅给我摔的!”
进来的几人这才注意到,这人还捂着鼻子呢!
“估计这就是奸夫,里面肯定还有一个,别跟他废话,你们赶紧进去看看,别让人跑了!”
女干部面无表情,跟谁欠她百八十不还似的,指挥着后面的跟班就要往里闯··
“等等!我出来了,你们不用进来了!”
一男一女,正好两个人,也不用费劲再去搜了,似乎对结果很满意,女干部扬着下巴,轻蔑的瞅着他们!
就是···
吕春花拄着拐,慢腾腾的挪了出来,顾米颠颠儿的搬了个凳子,扶着吕春花坐好!
呦,当着他们的面儿就这么肆无忌惮,这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啊!
“哼,你自己出来的正好,说说吧,你们两个什么关系!”
“朋友!”吕春花道!
“朋友?”
“嗯,咋了?纯纯的友谊!”顾米附和!
“呲!一男一女?纯纯的友谊?谁信啊?给他们挂上臭鞋,带走!”
随行人员如狼似虎的涌过来··
“警告你们啊,你们再上前一步,我就不客气了啊,我俩还能搞破鞋?你们那眼眶子里的都是摆件儿啊?我不管谁举报的,你们没有调查就胡乱抓人,信不信抽死你们?”
赶紧上,老娘正好筋骨生锈了,活动活动!
“不用管,反抗就是拒不承认错误,打死都活该!”
得了准信儿,绿军装们齐齐冲了上去···
“砰!”
冲到第一位被顾米飞起一脚,直接踹出去2-3米!
“米氏26式!”
啥玩意儿?
“猴子偷桃!童子倒立!小龙摆尾!狍子蹬鸡···戳你瞎炮!”
不用详细解释,他们已经知道,这些都是啥了!
“哎呦!”
“妈呀!”
接二连三的,小年轻们凑做了一堆!
女干部还没反应过来咋回事儿呢,带来的帮手就鼻青脸肿的,捂脸捂腚的让人用一根儿麻绳捆成了一串儿!
是的,麻绳,他们都没看见麻绳是怎么出来的!
“你···你真敢反抗,这是要造反么?”
女干部咽了口口水,慑于他的武力值,不自觉的后退两步!
然而依然没快过顾米的速度···
“嗷!”
顾米薅住她的头发,‘啪叽’一脚,给她踹去跟她那些跟班做伴儿去了!
“你···你到底要干啥?什么人?”这人到底有啥底气?没看出来他们是干啥的么?
娘的,这趟赔了,头皮都要被薅掉了!
顾米邪气一笑,蹲在她身前说道:“哎呀,可真是巧了,姐也是混绿军装的,还去过首府见过大家长呢!跟你们这工作性质差不多!”
吹呗,去过首府的人海了去了,就不信谁能一个个扒拉数!
女干部闻言,眼神紧缩了下!
麻蛋,李鬼碰上李逵了!
“话说,咋说,各地的绿军装姐都见过,不说别的,起码像姐这样的标配挎包人人都有!”顾米拍拍身侧的军绿色的斜挎包!
“领头的也都是姐这样的人,可从来没见过一个30多岁的大妈、顶着油亮的头发,离近了还能闻着一股子烟油味儿的干部,带着一帮衣服扣都能扣串行的二傻子绿军装,这种奇妙的组合!!”
也正是发现了这些问题,她才敢动手人的,既然是假的,不打白不打,打了也白打,客气啥?
这还真是,外面不消停,啥妖魔鬼怪、浑水摸鱼都冒出来了!
吕春花在顾米身后,崇拜的小眼贼亮!
“姐?你是··女的?”
完蛋了,无往不利招式,这回踢到铁板了,这是要折进去的节奏啊!!
“嗯!谁跟你说我是男人了?”
“好奇么?我也想知道,我们两个女的在家呆会儿不行?咋就成搞破鞋了呢?”
顾米摘到帽子,解开领口的盘口,漏出女性的特征!
女干部顿时脸色煞白!
“不想进大革会转一圈,就老实告诉我谁举报的,你们到底是混哪儿的,就这样儿的水平还敢带头闹腾,哼,说说吧,到底是谁让你们就这么二了吧唧的就闯人家里来的?”
老吕家闹出这么大动静,虽然居民区大部分人都去上班儿了,可仍然有不少赋闲在家的大娘婶子、爷爷奶奶的,围过来看热闹!
女干部小眼神叽里咕噜乱转,眼尖儿的在人群中找到目标!
“苗翠兰,老娘都要被抓了,你他娘敢跑,我找你单位去!”顺着视线,围观的人群自动散开,露出笑的一脸尴尬,挎着菜篮子的女人!
似乎干了坏事的人都喜欢躲在人堆儿里等着看自己想看的结果,见事儿成会得意,见事儿不好会借机开溜!
殊不知,做了坏事,留有痕迹,溜了也能找到你!
苗翠兰?一听这名字,吕春花就松了口气。
果然,跟她预计的差不多,她就说嘛,自打怀了孩子,就一直吵闹,嫌生了孩子后,房子不够住的大嫂怎么就在她找到工作后不作了呢!
没想到,一来就放个大招!
也不知道上辈子,她是不是刨她家祖坟了,这辈子拼命的针对她!
她已经订婚了啊,很快就要嫁人了,怎么就不消停呢?
女人悻悻的走了过来~
“哎呀,这是咋整的啊,就出去买个菜的功夫,春花儿啊,你咋招家里来这么多人呢?”
吕春花气笑了,“这些人咋来的,你不知道么?”她就说么,早上不去上班儿,非要留家照顾她,结果,出去买个菜就跟丢了似得!合着早有计划的!
“这我哪儿知道啊,我这不是买菜去了么?看,还特意给你买只鸡熬汤呢!”
苗翠兰抬抬自己手上的菜篮子!
以为不承认,就拿她没办法了,也不看看,碰见的是谁?
顾米没废话,直接上手一把薅住女干部的头发,对着她的脸‘啪啪’两下,就她这力度,两下就肿了!
“走,跟我去大革会!咋能乱咬人呢!”
“嗷!有话好好说,咋一言不合就动手呢!”女干部反射弧稍微慢了些,愣了一下才捧着脸,甚至还想伸手冲上去扒拉下扯她头发的手,结果,那胳膊就跟铁棍子似得,任她怎么折腾都没用!
她很识时务,知道顾米要的是啥,啪啦啪啦就把这事儿全招供了!
苗翠兰想拦着不让说,可慑于顾米的武力值,不敢上前!
原来,这女人根本不是啥大革会的,带的那四个小年轻也不是啥绿军装,其中两个是她儿子,剩下的两个个是她儿子的同学!
她跟苗翠兰能认识,是因为同抢一棵白菜,打了一架,算不打不相识!
苗翠兰年轻,婆家条件好,自己还有工作,虽然只是个罐头厂的临时工,可工资不用交公婆,吃住还都是公婆管着,孩子都不看,白天送幼儿园,晚上跟着婆婆睡,小日子着实让她羡慕;
而她呢,婆家是农村的,当初把唯一的进城指标给了她男人,她男人就得负责一家老小的生活,月月工资的一大半都得给婆家,他们这个小家就过的紧巴巴的!
从去年开始,满街面的绿军装、大革会的闹事儿,原本比他们还困难的家庭都翻身成领导了,她就心热了!
奈何手上没啥资源,两个儿子跟着闹腾几天,毛儿都没捞着!
她不甘心,一次跟苗翠兰窝一块骂婆家人,就不小心把这事儿带出来了!
这苗翠兰一拍大腿就给她出主意,让她假扮大革会的,领两个儿子,专挑那背景不干净的上门闹事儿讹诈,那些人本身就有问题,不敢让她闹,就给钱打发她!
得了钱,苗翠兰也不要,都给了她不说,甚至还借她衣服穿,不然以她家里的条件,哪有钱买中山装啊!
后来,儿子又找来两个同学一块入伙,5人的队伍,她就敢找城里有钱的讹,尝了甜头,她对苗翠兰感恩戴德的!
于是,在苗翠兰找她,给了她10块钱服务费,让她配合她演场戏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就是没想到会阴沟里翻船!
之前的感恩戴德都成了空气,妥妥的塑料姐妹花的情谊!
知道了想知道的,顾米松了手!女干部赶紧躲闪到一边,离顾米远远的!
苗翠兰知道自己圆不过去了,又换了说辞!
“啊,那个,误会,都是误会!我···我就是看见有人爬我家墙头儿,以为是哪个臭流氓欺负我家小姑呢,所以才··”
才啥啊?都这时候了还编啊,顺子来了是她拄着拐出来给开的门,真正爬墙头的是小米,可,在她带人过来之前,小米还没来呢?说人爬墙头儿进来的?糊弄傻子呢?
“呲!"
不管她的最终目的是她还是顺子,是说顺子耍流氓,还是说他们两个搞破鞋,无论什么情况,都是婚前不检点,都是女方犯贱,没结婚就等不及了云云···
一旦事儿成了她这一辈子都洗不干净的污点,和顺子这婚都结不成了!
“为什么?”她想知道!
“我真的就是怕你出事儿,春花儿,你的相信我,不能让人挑拨了呀!”
吕春花没理会她,“我说你一早说出门买菜去了,咋下午了才回来呢,原来干这事儿去了啊!这么看中我,真是谢谢你了啊!”
这次要是爹娘再向着大哥这两口子,她就搬出去,再也不回来了!
事情要坏,女干部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里待着!
给儿子和同学解开手上的麻绳,女干部赶紧表示:
“我不管你们这个那个的,苗翠兰,我让你们家人打了,你先赔钱,给完钱,我们就走,你们关起门儿来再说你们的事儿!”
那边儿那个女土匪得罪不起,她只能把枪口对准雇主了,虽然事儿没办成还将雇主揪出来了,这事儿不地道,可相比进大革会溜达一圈,或者再被揍一顿,不是有一句话么,识时务才能讨得了好,不地道就不地道吧,出来这个门谁认识谁啊!
所以有些人就不能对她太软了,得不到感激还挨欺负!
“又不是我打的你,谁打的你,你找谁去!我还要告你利用假身份骗我的钱呢!”
“呸,谁造假了?咱俩认识第一天你就知道我是干啥的,那时候你咋说我气质像个女干部,直夸呢,当时求着我过来帮你演场戏的时候,你是咋说的?现在不认了是吧!”
“哎呦,你可真有意思,我让你演你就演啊,那我让你吃屎你吃不吃啊,这么听话?”
“好,想赖账是吧!”
收拾不了那女土匪还收拾不了这个女人么?不要来赔偿,不说他们自家,就那两个帮手看着都伤的不轻,人家家里肯定的来找她闹,不要点儿钱,咋赔人家啊?
当下顶着肿成猪头的脸,奔着苗翠兰就冲了过来!
她那两个儿子也跟着起劲,想把刚刚的憋屈发泄出来!
那两个同学早见事儿不好,在女干部给他们松绑之后,就溜了!
顾米抱着膀子闪到吕春花旁,俩人就这么看着苗翠兰挨打,没有拦着的意思!
恶人自有恶人磨,可恨!
“哎呀,停停,停手,我赔,我赔钱!”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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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谁在后面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