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寒灵所说的，是凤尾莲华。
果然知道他身份的，不止储神厌，还有更多的人。
而这个他……
寒灵冷冷地笑了一下，便没了气息。
灵启吗？
能对自己的孩子做出那样丧心病狂的事，想也知道，这个灵启就算不是什么大BOSS，也不是一个什么好鸟。
还有假寒灵，假冰夷神，想得到灵石，想得到凤尾莲华。
每一件事都在指向这个人。
焱流光长长叹了一口气，把寒灵从墙上摘了下来。那一瞬间，寒灵便化成了一个小小的人偶。
小蛇探了探脖子看着那个人偶，从人偶的身上摘下一根发丝。
“这并不是普通的傀儡，这是生傀儡。”小蛇道，“就是取用别人的头发或者指甲，窃取那人的记忆而做的傀儡。”
“你能感觉得出来？”焱流光问小蛇道。
小蛇点了点头，将那一根发丝在额头上抵了一下：“这是一个神族人……不对，还有魔族人的气息。”
“是魔族人？”焱流光疑惑道，“可是寒灵根本就没有魔族人的气息。”
小蛇耸了耸肩：“想来是被人用特殊的傀儡术给掩盖了吧。”
“可是他找一个魔族傀儡做山神有什么意义？”焱流光有些不理解。
有小蛇这种小百科在身边，似乎让焱流光知道了更多原著里没有的东西。
“谁知道？”小蛇耸了耸肩。
看着已经化为人偶的寒灵，焱流光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小蛇安慰似地在焱流光的胳膊上轻轻地拍了拍：“她最后的气息已经没有了，想来应该是被她的偃师收回去了吧。”
焱流光吸了吸鼻子，长长叹了口气，道：“我只是替寒灵不值，在世间存在一时，什么都没有享受到，却一直在被人利用。利用完了又被人像垃圾一样丢掉……”
苍云有些不屑地“切”了一声。
小蛇回过头，看了一眼苍云。苍云正摆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坐在那里，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焱流光对苍云道：“这个傀儡可有说过什么？”
苍云白了白眼睛：“关我什么事！”
“你……”小蛇气得上前一步，想要呵斥他。
焱流光拦住小蛇，一步窜上去扯住苍云的衣领，狠狠斥道：“不关你事？她的主子，那个叫灵启的杂碎什么德行你不是没听过！为了可以长生，他什么事没做过？”
说着，焱流光指向还在床上昏迷着的玄光，继续道：“你看看，玄光现在是什么样子？那可是他自己的儿子！这都能下得了手。当然，你可以不管这件事。但是，你别忘了，他的目标可是灵石。他会不会对你的阿郁了下手，我可不敢保证！”
焱流光松开苍云，有些厌恶地在衣角狠蹭了一下。
小蛇亦冷冷地哼笑了一声：“果然代理山神不靠谱。这点你都不如我们这些外人。你说他为什么要去雪灵洞？又为什么把你引开，去靠近侍神树？难道你想不明白？侍神树下封印着什么人你难道不清楚？”
“碧瑶……”苍云沉沉道。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迅速向雪山奔了过去。
青郁被他封在雪灵洞里沉睡着，本不会受到任何人的侵扰。可是那天灵启的造访似乎已经让这个灵息纯净的雪山变得躁动起来。
焱流光拉着小蛇，跟在苍云的身后。
“青郁怎么了？”小蛇小心地问道，“我能感觉出，他的气息很乱，看起来好像入魔很深的样子。”
“他走火入魔了。”焱流光叉着双手，对小蛇道，“要不，回头我让尊主在魔域划出块儿地，让他当个魔君，你看怎么样？”
小蛇表示认同地点了点头：“好主意！”
苍云听到他俩的对话很不满地回头瞪了他们一眼。
“阿郁会好起来的。”苍云忿忿道，“我会把他治好。”
焱流光有些不太信任似地撇嘴耸了耸肩，小声对小蛇道：“知道他的软肋很简单。”
“青郁！哈哈哈哈！”小蛇道。
“聪明！”焱流光在小蛇的头顶上拂了拂。
苍云不理他们。
他们跟上苍云，道：“雪镜里那个女人，你去找她了吗？”
“我找她做什么！”苍云白了白眼睛，“别没事找事！”
“说不定可以听到不少你不知道，但是对青郁很重要的事哦！”焱流光继续道。
苍云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一下，没有说话，快走了一步，似乎并不想和焱流光并排走一般。
细细想来，似乎一切的来龙去脉，红玉似乎比苍云清楚得多。
焱流光哼笑了一下：“除了青郁，他似乎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雪山顶上，红色的气流诡异地旋转着，里面夹杂着近乎癫狂的血腥的气息。
焱流光禁不住捂住了鼻子。
“怎么会这样！”
焱流光被雪山上的气息搅得心神都燥动了起来。
意识开始慢慢地模糊起来。
“把你的心给我！”一个声音似乎在他的耳边盘旋着。
那是一个陌生而遥远的声音，似乎在什么地方听到过。那凶狠而满是欲望的声音里狰狞着如同黑洞一般，不断地往焱流光的脑海里钻。
焱流光按住自己的脑袋，捂住自己的双耳。可是那声音还是不断地涌进自己的脑海。
小蛇一把搂住焱流光的：“哥哥！哥哥！”
小蛇的声音在焱流光的耳边回荡着。
不知过了多久，焱流光恢复意识。小蛇守在他的身边，脸上写满了担心。
“我……刚刚……”焱流光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刚才的自己。
小蛇小心地扶起他，道：“可能是这里的气息和哥哥的气息相冲，你刚刚抽搐了一下，晕倒了。”
“我晕过去了？”焱流光有些不可思议地揉了揉脑袋。
喉咙里有一股似曾相识的暖暖的却带着几丝清凉的气息。
焱流光小心地坐起身，四下看了看。
苍云正站在红玉的雪镜前，呆呆地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尊雕像。
焱流光深吸了一口气缓了一下，才道：“他在干嘛？”
小蛇撇着嘴，耸了耸肩：“可能是进了什么幻境吧。谁知道呢？”
雪山上那个雪镜前，红玉对苍云说着什么。
焱流光猜测红玉应该是和苍云说着之前对他说的那个故事吧。
他有点想知道红玉给苍云到底看了什么东西。
可是他也知道，苍云看到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因为，苍云此时的脸色已经难看得像是吃了一吨的苦瓜。
小蛇搂住焱流光的脖子，有些撒娇似的坐在焱流光的怀里。
焱流光本想着推开小蛇，小蛇却道：“哥哥，你别乱动，只有这样，你的气息才能稳住。”
焱流光有些无奈。他站起身，将小蛇搂在怀里道：“你总是这么撒娇，小心长不大。”
小蛇扬了扬脖子道：“有哥哥在就好了。怕什么！”
听到小蛇的话，焱流光有些无奈地撇了撇嘴。
“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一个声音在焱流光的脑海里闪了过去。
这话似乎在许久以前有什么人说过，可是焱流光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一个模糊的模样慢慢地清晰起来。
“我想你了。”似乎那个人就站在他的身边，抱着他，甚至可以听到他的声音。
焱流光的心突地一阵抖了一下。他没法想象，自己心中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储神厌不知道为何会就这样闯进了他的脑子里。
焱流光嘴角有些不自然地抽了抽。
小蛇似乎看出了焱流光的心事：“我知道哥哥担心什么。”
小蛇伏在焱流光的耳边，小声道：“你心里想着那个漂亮哥哥。你想着要是怀里搂着的是他就好了。”
“胡说什么！”焱流光立即反驳道。
小蛇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焱流光有些尴尬地看向苍云，岔开话题道：“看来红玉和他说的并不是什么好事。”
小蛇点了点头。
焱流光回过头，看着远处的雪灵湖。
湖面上常年笼罩的雾气不知何时竟慢慢的散开。
一个青色的影子在冰面下从雾气散开之处显了出来。
那是一具冰封在湖面下的尸体。
焱流光和小蛇远远地站在雪灵湖边，看着那具漂浮的尸体。
“那里……是什么？”小蛇眯着眼，皱眉道。
“脸看着像是青郁……”焱流光道，“但是青郁似乎又没这么老……”
小蛇指了指雪灵洞：“青郁不是应该在那里吗？”
焱流光耸了耸肩：“苍云把青郁的肉身和元神分开保存也不是没有可能。”
小蛇点了点头：“没错，那个变态！”
这时，焱流光向雪镜的方向瞥了一眼，苍云似乎已经从幻境里出来。
苍云的身体似乎有些愤怒地微微颤抖着。
红玉低着头，眼睛红红的，似乎在说着什么。
小蛇似乎也烧起了八卦之心，拉了拉焱流光：“我们去看看吧！”
焱流光点了点头，领着小蛇悄悄走了过去。
“大人，对不起。我知道您一时无法接受。可是当时的一切情况就是这样……”红玉轻轻地抽泣着。
苍云垂着眼，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焱流光走过去，转头看了一眼红玉，微微点了一下头。
红玉抽了抽嘴角：“焱君，他们想要的不仅仅是灵石，还有你。”
“我知道。”焱流光哼哼道。
只要知道他原身的人，哪个不是想要吃了他。对于这件事，他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了。
以灵启那么有野心的一个人，不想要，那才是真的奇怪了。
“不是灵启……”苍云突然道，“那些人不只有灵启……”
苍云的眼睛瞬间闪着一丝绿光。
他突然化成一匹巨狼，一跃而起腾云而去。
“他……干什么……去了？”焱流光指着苍云离开的方向问道。
“他去找冰夷神了。”红玉道。
焱流光心里不禁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原著中曾提到，寒灵是冰夷神的弟子。
如果寒灵是傀儡，那么这件事和冰夷神也脱不了干系。而冰夷神在九宵重天发现了神君杀死雷罗和柔琴的真相，与神君理论。所有的神族人聚集九宵重天，引起天地大战，天地重创，整个世界几乎覆灭。
苍云不是小说的主要人物，根本没花那么多的笔墨去写他和冰夷神的关系。但是焱流光总觉得，苍云去找冰夷神，可能会和冰夷神后来找神君有关。
“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焱流光问红玉。
红玉道：“就是那天和你说的那些。”
“和冰夷神有什么关系？”焱流光又问。
红玉淡淡的表情带着似乎有一丝嘲笑：“冰夷神是现存为数不多的古神，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当年碧瑶山发生的真相。”
“当年的真相……”焱流光轻叹了一声。
谁知道呢。
可是这一切到底有什么关联，他根本不清楚。
焱流光拉了拉小蛇：“去魔域叫上华商和蓝先生，搞不好这些事和他们有关。”
小蛇点了点头。
“等等！”红玉叫住二人。
焱流光回过头，看着红玉：“怎么，还想让我传达什么话？我可跟你说，我说一万句，可能都是没有用的，毕竟，我是魔。”
红玉抽了抽嘴角：“我知道，我只是想说……除了你自己，谁都不要信……”
焱流光笑了笑：“这是当然。”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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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终极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