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宅门前,枣红马被随手丟在一边,秦甫枫迈着风一般的步子,敲开大门便是径直而入。
小厮们不认得秦甫枫是谁,但见他衣着华丽,气质不凡,一时间也都没有拦住他。
剑风之声微微传来,秦甫枫步伐一顿,转而看向了后院,抬步便朝着那个地方走。
后院中,司蕤言正穿着短打轻衫,长剑挥舞。听闻一阵杂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人影闪动在院口处,忽而他也是停了下来。
抬眸望去,秦甫枫赫然立于眼前。
“少爷恕罪,这位公子不知怎的就闯进来了!小的没拦住!”那看门小厮走进来,匆匆福身点头,一脸惶恐。
四目相对,二人似是都没有听见小厮的话。
司蕤言收了剑,清冷道:“下去吧。”
小厮如获大赦,一溜烟便跑了。
“夫人病在榻上,你竟还有心思练剑?”秦甫枫走上前来,径直面对着那银光闪烁的剑锋。
“剑法一日不练则生疏。”司蕤言走到一边,以丝絹布绸擦拭着那已经亮堂的剑,腕上镣铐叮当作响。
“你是真不担心?”秦甫枫眉头一蹙,眼前这一张冰块脸让他看着是越看越讨厌。
司蕤言目不斜视,依旧在擦拭着剑。
“难怪世人皆说,司殿下冷面冷心,妥妥一个冷郎君。今日见了!”秦甫枫冷哼一声,走到他跟前,微微抬手,摊开掌心。
人影闪动在院口处,忽而他也是停了下来。
抬眸望去,秦甫枫赫然立于眼前。
“少爷恕罪,这位公子不知怎的就闯进来了!小的没拦住!”那看门小厮走进来,匆匆福身点头,一脸惶恐。
四目相对,二人似是都没有听见小厮的话。
司蕤言收了剑,清冷道:“下去吧。”
小厮如获大赦,一溜烟便跑了。
“夫人病在榻上,你竟还有心思练剑?”秦甫枫走上前来,径直面对着那银光闪烁的剑锋。
“剑法一日不练则生疏。”司蕤言走到一边,以丝絹布绸擦拭着那已经亮堂的剑,腕上镣铐叮当作响。
“你是真不担心?”秦甫枫眉头一蹙,眼前这一张冰块脸让他看着是越看越讨厌。
司蕤言目不斜视,依旧在擦拭着剑。
“难怪世人皆说,司殿下冷面冷心,妥妥一个冷郎君。今日见了!”秦甫枫冷哼一声,走到他跟前,微微抬手,摊开掌心。
一根红绳缓缓坠落,碧绿小坠阵阵晃荡。
通体酥绿映入一双黝黑深邃的眼眸中,晃荡着一丝光影。
“这东西是在山道上找到的,司殿下可否解释解释?”秦甫枫见他那漫不经心的模样,心里更是起了三分火。
司蕤言想伸手去撩那玉坠,但触手之时,那玉坠倏而又是被收了回去。
他转眸看向一边的秦甫枫,但见他目光凝然,当中透着丝丝阴沉审视,面色僵硬,傻子都能猜到他现在的心情。
“萧广给你的?”司蕤言冷声低语。
秦甫枫一怔,不置可否。
“你信他?”司蕤言再次反问。
二人四目相对,彼此目中都是不一样的光。
“萧宁这会子还没醒,我们出去说。”司蕤言抬眸看了一眼院内,他方才舞剑也只是比划一下路数,并没发出很大的动静。
眼前的秦甫枫怀着几分怒意,一言不合只怕要怒吼出声。
病人可禁不起惊扰。
秦甫枫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跟上去。
宋宅从外看起来很小,实则内部别有洞天。绕过一条小小的抄手游廊,转而就可以出后门,前往另一个院落。
“这玉坠价值不菲,用的也是你大魏的上等周玉雕制,角落不显眼出还有这一个司字。”秦甫枫见他停步,立马便是问道。
“这雕刻中的划痕我都查过了,已经有了些风沙打磨,并不是新雕刻出来的。萧广就是伪造,也不可能伪造得如此逼真。”
那老狐狸也不会傻到拿一个赝品来挑拨离间,秦甫枫虽只负责商业督查,但对刑法典狱还是有几分了解。
敌国上等周玉,京都内都无几人敢贩售。就是大户人家买回去,那也是做雕刻摆在家中辟邪,不可能戴在身上。
只因十年前大魏来访,以周玉侵占了京都所有金玉的市场。当时的普通周玉价格并不昂贵,但圆润透彻却远胜京都美玉。
当时户部侍郎陈千大怒,自以为商户利益受损,影响了国库的税收。几人合计之下便诬陷了那将周玉运来贩卖的商人,将他们通通坐罪推出集市斩首。
在那以后,谁敢贩卖大魏的周玉都会被请入府衙,就是不坐牢那也是挨一顿板子再出来。
经此一事,秦甫枫可以肯定,这块玉就是司蕤言的。
“这玉是我的没错,也是落在山道上。虽不知萧广如何寻出,但他跟你说的绝没有一句真话。”司蕤言冷静对上秦甫枫那一双如火般的目光。
“是吗?那他说宁儿对你一往情深,默默为你付出了很多,这不是真话?”
秦甫枫冷哼一声,眸中的火更盛了。
“你可知道在胤王府时,她为什么没有上我的车?”
司蕤言心知他有误会,但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
那天他虽劝阻了萧宁不要上秦甫枫的马车,但是她的性子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说动的。按照往常,她巴不得上了马车,当众给自己颜色看。
秦甫枫跟萧宁是青梅竹马,在众目睽睽之下二人就算同乘马车也惹不出什么闲言碎语。
可她那时却没有上车。
“宁儿与我虽多年未见,性子变了很多,但就是幼年骄纵的她也绝不是那种无情无义之人!”秦甫枫咬牙切齿,面色已是激动得有些通红。
“若你是女子,被许给一个敌国质子为妻,你会不会甘心?”
司蕤言心尖颤动,呼吸都乱了一拍。
招上门女婿不是什么丟脸的事,大户人家都有,没面子的只有女婿而已。但敌国质子作为赘婿,这在千万人中可就是另一番意思。如果他是女子,嫁给一个陌生人都尚且难以接受,更何况是敌国来的人。
回想起过往一切,司蕤言目色忽而飘忽起来。
“我没有相信萧广说的所有话,我也相信你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谋害宁儿。只是你忽视了她,让她被劫走,这一点我就永远无法原谅你!”秦甫枫紧握双拳,上前一步怒道。
司蕤言轻蹙眉头,恍然胸膛似是被什么东西重锤了。
“我知道你去了西鹤城,也知道你请了神医回来给宁儿。但你的那些手下根本就没将她当回事,但凡盯梢仔细那么一点,那些劫走他的贼人也不会得逞!”秦甫枫恨不得上前狠狠揍他一顿。
听到这,司蕤言不由得又是眉头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