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时表现的太干脆了,我甚至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我在你心里又能占多少分量。
如果你当时挽留我,只要你说一句不想让我走的话,我就一定会留下来。
可你什么都没有说,就这么干脆的让我离开,没有一点难过的样子,我就觉得,你其实没有那么离不开我。”
年少时的喜欢很纯粹,但是年少时的喜欢又总是多了几分无畏的莽撞。
她以为他不会走,他以为她会挽留。
他们以为自己没有那么离不开对方,就索性赌一口气把一切都交给时间。
感情就是在这样的互相消耗与距离中消磨殆尽。
可他们都输了。
“我还是喜欢你。”
季风一口将杯中的酒灌下喉咙,又向酒保要了一杯。
田馨然本想劝他少喝一些,但听到季风口中的话,又哑了声。
“我在国外的这四年,从来没有接受过任何人。
后来,我知道了你当时不敢跟我提让我留下来的原因。
我就一直想着,等我在国外闯出名堂,有了自己的事业,不用再靠家里,我就能光明正大的站在你面前告诉你。
你只需要看着我就足够了,不用管旁的任何人,哪怕是我父母。”
田馨然的心中一阵酸涩。
她和季风在一起的时候,她模样不差,学习也不差,但家境差别两个字总是压在她心头上。
说她是要强自负,不如说是太过自卑而不愿意让别人看不起才出现的保护色。
她以为自己只要伪装的足够,就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没想到,季风居然居然发现了这一点。
“现在我做到了。”季风嗤笑了一声,“我可以脱离开我父母了,可你已经不在原地了,只剩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季风笑的很惨淡,手紧紧捏着酒杯,指尖发白。
田馨然于心不忍,轻轻晃了晃他的胳膊:“季风……”
“我知道你已经有男朋友了。”季风感受着衣袖上传来女人的提问,一脸认真的看着田馨然:
“但我才是最爱你最适合你的那一个,我等了你四年,放弃了家庭,放弃了国内的一切帮助,我也不介意你和谁在一起过。
现在,你愿意抛下一切,和我在一起吗?”
如果是在遇到霍嘉言之前,无论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想要再试试,田馨然或许都会答应下来。
但是现在她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想到霍嘉言那天在地下车库舍命救她时的神情。
那种强烈的、不顾一切的爱意让她震撼,让她心动,也让她深深的爱上了那个男人。
她真切的清楚自己的心意。
“我们不可能了,季风。”田馨然松开季风的胳膊,抿唇摇了摇头: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心里已经有别人了,无论怎样,或许我伤害过你,但是我绝不会再伤害另外一个人了。”
季风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复杂,但转瞬间又变得灰暗,眼眸中的亮光都全部消失。
“这样啊。”
季风叹了口气,整个人颓唐的半倒在吧台上,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笑容:
“那看在我等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你能再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请求吗?”
“你说。”
“吻我一次。”
田馨然本来想说,无论季风有什么要求她都答应。
但眼前这个请求,她是真的没有办法做到。
“我……”
“这是你出国前答应过我的。”季风自嘲的笑了一声:“我什么都没有了,但这个吻我等了四年呢。”
季风出国前,田馨然原本打算去机场送他,还在季风的百般纠缠之下才答应给他一个离别吻。
但后来忘了他们之间又闹了什么矛盾,再加上季风即将要出国。
田馨然赌气的想,反正以后都见不到了,见最后一次又有什么意义,索性就没有去。
但是听去送行的同学说,季风那天一直等到飞机即将起飞,机务人员在广播里一直喊着他的名字,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这件事也是他们后来分手的导火索之一。
那个吻终究也没有给到季风。
这是她欠的,现在他提了出来,她实在没有道理拒绝。
只是一个吻而已,她欠了他这么多东西,他马上要失去奶奶,她只是不愿意让这个男人太难过而已。
这只是对普通朋友的安慰。
“只能亲脸。”
“好。”
田馨然在心底劝慰了自己一番,眼睛闭了闭,横下心,便轻轻吻上一旁男人的脸颊。
只是她因为紧张没有睁开眼睛,才未曾看到男人严重一闪而过的寒意。
下一秒,她只听得周围“砰”的一声,一个人就将她的手腕死死抓住,怒火冲天的质问道:
“田馨然!你在干什么!”
田馨然一脸发懵的睁开眼睛,先是看到了面前倒在地上爬不起来满脸是血的季风。
还有一旁,一脸愤怒和受伤的霍嘉言。
“霍嘉言!你疯了吗!你干什么!”
一直到周围灯光骤然亮堂起来,田馨然才猛然回过神,急忙挣脱开霍嘉言的束缚,半蹲下扶起在地上摔倒的季风。
“我干什么!”霍嘉言看到田馨然的举动,眼睛危险的半眯了起来:“我还想问你,你在干什么!”
“我们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田馨然急急的解释道。
“我的女朋友,在酒吧里面亲吻她的初恋男友,还骗我说在做别的事情,田馨然,你觉得应该是什么样子?”
“我们只是……我们只是……”田馨然想要解释,却发现这之间的事好像不是一句两句能够说清楚的,便恳切的看着霍嘉言:
“这件事是我的过错,过后我会和你解释清楚,但我们两个之间绝对什么都没有,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霍嘉言的神情刚有些缓和,就见地上的季风同一种田馨然看不到的嘲讽的眼神看着他。
“馨然……”季风痛苦的哀嚎一声,倒在田馨然怀中:“我的鼻子好像是断了。”
霍嘉言身手不错,一拳打倒别人也是有的。
田馨然急急的低头查看季风的状况,却不想霍嘉言突然走了过来,再次狠狠暴揍着地上的季风。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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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错过了,就是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