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这话,无疑戳到了司骅那颗自尊心,他厌烦极了世人总拿他与司祈年作比较。
他面色温和的看着风博盛,嘴角微弯,可手中却暗暗用力,直捏得风博盛这个中看不中用的纨绔一阵求饶。
而看在风凝月眼里,司骅却又是救了她一回,这个风度翩翩的世子爷,在她无依无靠的时候频频出手相助,叫她好不感动。
项天歌看在眼里,并未上前掺和,反正她只要帮原书主角们到正常的剧情进展便可了。其他时候,能不扯上她便千万不要拉她。
这边,眼瞧着原书男主为了帮原书女主,与风博盛杠上了。
项天歌却踮起脚尖,抻长脖子望着皇宫的方向,暗道那风丞相咋滴还未回来。按理说,照着原先一些剧情,这会也合该回来了。
可她却忘了此番因为有她,改变了边关好多事,早朝上又因昌南王偷鸡不成蚀把米,痛失了长子花庆后晕厥过去一事,直接闹得朝廷上一阵乱糟糟。
直至丞相府前闹了好一会儿,项天歌适才瞧见了远处,一辆挂着丞相标志的马车徐徐而来。
她那张莹白的小肥脸上顿时扬起了一缕贼兮兮的笑意,伸出小短手不断的挥舞着。
“丞相大人!丞相大人!你家有喜事咯!”
这话听得清水止不住头皮发麻,她家小姐今儿个闹的事儿,似乎好像大概也许有点大条?
风丞相处理完朝廷上的事后本就有点筋疲力竭,这会正坐马车内闭目养神,一边又细嚼慢咽的在脑子里整理着刚刚发生的事。
猝然,马车外嘈杂的声响打断了他的思绪,让他有些烦躁的掀开车帘子。
下一瞬,冷不丁便瞧见了他的府邸前围了一圈又一圈的黑压压的人。
人群里头,他那不省心的倒霉儿子,似乎正在与明启侯的心肝宝贝嫡长子打着架!
再瞧一眼,他瞬间头大,项丞毅那个宝贝闺女也在!
完了完了,前朝刚闹完,这会倒霉还跟到家门口来了。
项天歌眼看风丞相匆匆下了马车,官帽都没来得及扶正,便黑着一张脸朝风博盛冲来。
“都做什么呢?”严肃的声音倒是让在场的人都静了下来。
吃了瘪的风博盛见自家丞相爹来了,气焰显然更高,警告性的瞪了眼司骅后,转身看向他家爹。
“爹!你看,他们趁你不在欺负我!根本就不把你放在眼里!”
而风丞相基于先前他这倒霉儿子给他惹的那些祸,根本就不想选择相信他,直接就绕过他走到了司骅跟前。
“榜眼郎可否告诉本相发生了什么?”
“爹!你竟然信他不信我,到底谁才是你的儿子!?”风博盛一脸不爽。
闻言,风丞相转眸瞪了他一眼,才见他消停了下来。
司骅转而却又是一派谦和,丝毫没有一丁点的毛病能让人挑出来,他对风丞相略略点头示意,将今日在繁安街上的事告知了他。
半响,风丞相的脸色由疑惑转变为凝重,最终将视线转移到了站在司骅身后,那个怯生生的小姑娘身上。
目光触及她那一双小兔般雾蒙蒙的眼睛时,风丞相呼吸微滞,脑海中霎时浮现了多年以前的那抹身影。
他稍显激动的紧盯着风凝月怀里抱着的那几本书,哽咽道:“你…”
风凝月有些胆怯的看了他一眼,声若蚊呐,“你…你是我爹爹吗?”
转瞬,她似又觉得不妥,方才世子哥哥告诉她,当朝风丞相极有可能便是她要找的亲爹,可这于她而言难免太过于非同寻常了。
她眸带犹豫,试探性的问着,“您,可还记得大鸣湖畔的夏语禾?”
项天歌:???
此刻,她的脑海里似乎响起了一条洗脑的背景音乐,任她怎么努力都挥之不去……
但这句话仿佛触及了风丞相内心深处的某处柔软,他微蹙眉心,伸出微颤的手轻抚了下风凝月的脑袋,“你是…夏语禾的女儿?”
当年赈灾,叫他邂逅了一个知书达理的秀才女儿,可他却无法久留。
本意是打算灾年结束回京之后,再派人回去接她,谁曾想一忙之下他却给忘了。
风凝月眼含晶莹,点了下头。
“她呢?”
“娘亲前不久逝世了。”
风丞相脸上的神情凝固,转而代之的是满满的自责。
当时君命难违,他只来得及留下书信一封,便悄然和手下的人转移到远在数百里外的小镇赈灾。
却是没料到语禾她还怀孕了,更还傻傻的真的一直等着他去接她!
风凝月将手中的信物交给了他,啜泣了声,“这是娘亲让我交给你的,还有这封信,她说她有一直都在等着你,可是她再也等不到你了…”
钱双双脸色骤变,没料到事情竟会发展成这般,赶忙趁着没人发现她,暗中记下今日这笔仇后,便灰溜溜的混进人群离开了。
而项天歌瞧着原书主角如今的剧情走向,已有回到正轨,也无心再继续围观下去。
反正后面的剧情她也都知道,不外乎就是风丞相父女俩来了个滴血认亲,确定了原书女主风凝月便是他流落在外的亲女儿罢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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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6 章 大鸣湖畔的夏语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