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又抬起胖乎乎的短胳膊朝着马匹挥了挥,“小哒哒,钱小姐是不是要你们跑的很快呀?你才不小心险些撞到人的对不?是的话你俩点点头。”
两马同时点头。
众人:???
“项天歌你妖言惑众!”钱双双气得鼻子都歪了,她瞪着马匹,质问着,“是我害你们差点撞到人的?”
两马再次点头。
众人:!!!
在场所有人不外乎满脸错愕,我靠,这两马也太忒喵的通人性了吧?!
钱双双显然也没料到自己竟会栽到自家马手里,她满心的百思不得其解。
而项天歌也不打算做什么解释,既然已经证明了原书女主的清白,她也有心准备帮原书主角一把,下一秒直接凑到了身后那怯懦的小姑娘跟前。
她好奇的打量着她,故意问道:“姐姐看着面生,是近来才到京城的吗?可还需要婉婉帮你一下下?”
“我…”小姑娘犹豫了会,又见眼前的小女娃帮了她,似乎真的没敌意,她抿了抿唇,“我是来找我爹的。”
言罢,她松开了怀里始终紧抱着的几本保存完善的书籍,语调轻柔,低声细语道:“这是我爹爹当年留下的,还有一封留给我娘亲的信。”
站在一旁的司骅眼角余光瞄了一眼,一双好看的眉微拢。
只见那几本保存完好的书籍上方,是一本标注着“赈灾之年”的字样。
他曾听他父亲说过,几年前风丞相被安永帝派遣到外赈灾时,便令他须得将赈灾的种种事项写明保存,回京呈上以供考察。
只是后来风丞相在转换去下一个灾区时,说是不小心遗失了一册,还重新补了一段时间。
司骅眸底闪烁着几分晦暗不明的幽光,据说当时风丞相并未以丞相身份示人,大约只说是朝廷派去的钦差大臣。
若是如此,这寻父的小姑娘,会否是风丞相流落在外的女儿……
他极快的掩去了眸底的思忖,抬步一脸温和的走到她们身边,唇角挂着一抹如沐春风般的浅笑,极为谦和,“这位姑娘,可否让我看看你手中的这本书?”
小姑娘咬着唇,有些犹豫。
项天歌一双黑葡萄般的眼珠子滑溜溜的转动着,适时助攻,“姐姐没事的,大哥哥可是好人。对了,姐姐叫什么呀?能告诉婉婉吗?”
听项天歌这般说,小姑娘倒是将最上的那本书递给了司骅,又怯怯的说着,“我叫风凝月。”
她这胆小的模样,以及一身雪白的穿着,让她瞧起来却是像极了一只无助的小兔子般。
而司骅在翻开书本确定时,又听到了她的姓氏,再结合她如今的年龄,眼底的深意愈来愈浓烈。
果然上天都是公平的,有失便有得。虽然他考不上榜首,但是却叫他碰上了这么个大好机会。
他蓦然浅笑一声,当即迷得四周的大姑娘小媳妇都晕了眼,除了某小孩。
众人只见司骅一身雪白衣袍,眉眼俊秀,脸上噙着缕标志性的温润笑意,他垂眸一派温和的看着风凝月,淡然道:“我想,风小姐合该去丞相府一趟了。”
他并未称呼姑娘,反倒是直接改口为风小姐,又点名了丞相府,这会明眼人怎还可能猜不出一点名堂来?
钱双双适才从马匹那儿回过神来,又听到了这么一句话,震惊之余,抬眼再见司骅与风凝月同着一身洁净的白,霎时犯了红眼病。
“本小姐愿意过去为丞相府做证人!”
她才不信这个小叫花子会是风丞相的女儿呢!
谁人不知风丞相除了生有一个嫡长子外,纵使后院那么多妾室,却是连生一个儿子都没有,更别提还有什么女儿了,其中原由不得而知。
于是乎,一行人又从繁安街涌到了丞相府前,让准备出去玩的风博盛险些以为是要来抄家的。
好在身后的家丁提醒了他,才免了出丑。
风博盛扫了眼来势汹汹的一群人,见大多都是百姓方才松了口气,最终将视线落到了那枚显眼的小团子身上。
又联想起了自己以前在她以及她那几个哥哥身上吃过的亏,不由得面带警惕,“你来作甚?本少爷好男不与女斗!”
说完,提起袍子便想溜走,项天歌黛眉一挑,没想到风博盛对她的心理阴影还是挺重的。
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可还未等她开口呢,风博盛却又事先作死了。
“哎哟,这小姑娘谁呢?生得怪好看怪惹人心怜的。”
风博盛在风凝月跟前停住了脚步,嘴角挂着一抹坏笑,半歪着头打量着她。
见状,钱双双心有算计,捂着嘴咯咯一笑,“风大公子,你可别心急着呢,这位啊,说不定还会是你的妹妹呢!”
“妹妹?”
风博盛眉心紧蹙,又见跟前小姑娘一整副怯懦娇柔的小模样,惹得他心里痒痒的,转而直接笑着冲风凝月伸出了猪蹄子。
“妹妹好啊!”
骤然,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擒住了他的手腕,叫他心有不喜,沉声道:“世子骅,你可不是司祈年那个疯子,本少爷可不怕你,放开!”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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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5 章 司祈年那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