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却也好奇,项怜儿要为何事道歉,他们一家对不起将军府的事,可多着呢。
“道哪里的歉?”
她终究还是合上了书,开口问了句,毕竟上了快一天的学了,有些疲乏,她得寻个乐子逗逗趣儿。
项怜儿眼底划过一丝得逞的暗芒,趁机道:“出去外面说吧。”
“行。”项天歌想也不想的便应下了。
项怜儿在路过姚晴画时,悄悄的给了她一个眼神,极快的,神色便又恢复如常。
她将项天歌带到了课堂外的一处大树底下,微微噘着嘴可怜巴巴的看向她,“婉妹妹,你便原谅我吧,以前我还小,一直总想着欺负你…”
项天歌抬眸看着她,又见她摆了摆手。
“现在不会了,我长大了,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不该做,所以你就原谅我以前做过的那些事吧。”
项天歌黛眉轻挑,项怜儿这两年还算是有点长进啊,身上那股白莲花的感觉越发的浓郁了……
不过,她还是比较喜欢她以前绰绰逼人的样子,方便她简单粗暴的处理。
这会见她根本就没什么事,纯属在浪费时间,项天歌索性抬手制止了她将要说的话。
“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走了昂。”
说罢,她径直转身离开,却未见项怜儿上前来阻止她,未免觉得有些奇怪。
回到课堂的座位上时,项天歌微微一顿,盯着自己的课桌看了好一会儿,最终将目光落到了课桌下的书袋上。
她的书袋被人动过!
怎么说她前世好歹也是个杀手,该有的警惕性和敏锐度还是有的,不然她早就嗝屁不知道多少次了。
她余光扫了一眼四周,而后将书袋提到了大腿上,又把桌面上的书收了进去,同时趁机检查她的袋子。
当她看到里头多出了某样东西时,又联想到方才项怜儿将她带出去,嘴角不由得勾勒出一抹浅淡的冷笑。
……
彼时距离放学,还有一刻钟的时间,大家都已经在陆陆续续的收拾东西。
蓦然,邓夫子板着一张脸走了进来,沉声道:“延迟放学,我有一事想要问各位。”
课堂里的人都有些发懵,咦,邓夫子不是从不拖堂的吗?今日他这是怎么了?瞧上去似乎还很生气的模样。
邓夫子沉着眸子扫了底下那些小学子一眼,一张国字脸此刻显得极为严肃。
“我知道能来德汇学堂学习的,都是些名门望族,家教自然也是一等一的,可今日发生了一件我特别生气的事。”
众人被他这话说得都一脸紧张兮兮的,课堂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有胆大者却忍不住出声询问,“夫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人偷了我的玉镯。”
众哗然!
课堂里登时一片窃窃私语。
“奇怪,我记得玉镯一直被夫子放在讲台上,若是没了,肯定就是被人偷了!”有人分析道。
“对对对,那玉镯子可漂亮了,也不知是哪个眼红的。”
“……”
邓夫子压着眼底的暗色看向她们,“我东西丢了事小,可你们若是有着盗窃之行,我将甚为痛心。”
“可你们到底还小,此番还有一个机会,放学后自己来找我,我便既往不咎,保住你的前程,可若是…”
邓夫子抿了下唇,后面的话他不想再说,因为他不敢相信他教出来的学子,竟会是毛手毛脚之徒!
正想着,课堂里一道悦耳的声调响起,“我知道是谁!”
这话顿时叫所有人的目光都聚拢到她身上去,项天歌也毫无例外,她倒也想瞧瞧,会是谁站出来指证。
待她转头看去时,却发现那人身旁还坐着个项怜儿,她扬了扬眉,暗中道了声果不其然。
下一瞬,便见那人伸手指向她。
“就是她,项天歌!”姚晴画一脸笃定。
一时,整个学堂立刻又沸腾了起来。
“好像是!因为她还有夸赞过夫子买的玉镯好看呢!”
“不会吧不会吧,项小姐不至于吧?”
“我也是说,她所开的那三家奶茶店生意的火爆程度,按理说她肯定很有钱,应该不至于偷夫子的玉镯吧。”
“那倒不一定,也许她就喜欢呢?”
“……”
眼瞧着底下都快争吵起来了,邓夫子有些疲倦的深吸一口气,“安静。”
还算是那些小学子听话,顿时便不再开口吵闹,即便心里也憋得难受得紧。
姚晴画凝了凝眉,再次出声,“怜儿也看到了,她可以作证!”
被点名的项怜儿却垂着眸子,一副不敢说的模样,可这好似也坐实了项天歌真的偷窃了一般。
项怜儿抿着粉唇,柔柔弱弱的说道,“可我相信婉妹妹肯定不会干这事的,她肯定是一时糊涂。”
项天歌:“……”
得,再等她这么说下去,这罪名可非得给坐实了不可。
她缓缓站起身来,一手提着自己的小书袋,淡然的直视邓夫子,“夫子,我想自证清白。”
说着,她一五一十的将小书袋里的东西都拿出来,尽数摆在书桌上,更是将书袋给翻了个面,表示里头的东西她都已经拿出来了。
与此同时,也不知是谁嘟囔了句,“万一藏在身上或者其他地方呢,就等着放学再偷偷去取出来…”
“婉妹妹,要不搜身吧?清白最重要,我…我相信…你肯定不会做这种事的…”
项怜儿面上满脸担忧的看着她,心底却止不住暗暗窃喜着,此次她肯定能毁了项天歌的名声!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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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4 章 谁偷了我的玉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