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只有她家三哥跟她在一条船上,她肯定得让他也过去瞧瞧状况先,总得有个小眼线。
项遇点点头,拍着小胸膛,表示万事包在他身上。
另一边,项鸿晖一家子才准备用晚膳,院里头就莫名其妙闯进去一支带刀的侍卫队,一言不合便将他们一家押到了将军府正厅。
项鸿晖甩开押着他的两个侍卫,怒喝道:“放开你们的脏手!”
他黑着一张脸,用力的拍打着衣服上被扯出来的褶皱。
这才发现除了他正室和两个嫡子嫡女在场之外,就连他的老母亲贾氏也在场,模样似乎还有些狼狈。
项鸿晖心底越大的狐疑,他大哥向来以和为贵,可从未这般对过他们。
他越想越心惊,难不成是那事被发现了?
贾氏这会也发现了她家宝贝儿子孙子,竟然也被人这么粗暴的带过来了,不由得痛心疾首的拍打着大腿,“反了反了啊,项丞毅你这不孝子,你让你爹如何安息啊…”
此刻,项鸿晖还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他家娘这般样子,只觉事情估计大条。
正想着,一道冷哼声蓦然袭来,“项鸿晖,本将限你今日内,全家连同贾氏都搬出将军府。”
镇国将军板着一张脸走了出来,冷眼扫了厅中那些所谓的家人一眼。
“念在父亲的面子上,将军府隔壁的那座府邸给你,于此,你与将军府毫无瓜葛!”
声音夹裹着寒意,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项鸿晖脸色一白,没想到他居然会这般说,这会他若是离开了将军府,在朝廷里可还怎么混?
他扯着嘴角,干巴巴的笑着,“兄长,你这是开玩…”
不过,未等他将话说完,镇国将军便直接把一张地契甩到了他脸上。
同时,沉声道:“来人啊,送项大人一家回隔壁项府!”
人,指的是项大人,送的,指的是隔壁项府。
说罢,镇国将军直接甩袖离去,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留。
项鸿晖看着飘落在跟前地上的那张地契,眼中极快的闪过一缕阴狠,藏在宽袖内的手紧紧握成拳。
正厅外守着的那些,可都是镇国将军的亲卫。一收到命令,他们便板着一张脸走到项鸿晖一家跟前,毫无惧畏的把人“请”了出去。
项鸿晖一屁股跌坐在将军府外的地上,看着周围一圈的妻妾儿女衣服器具,脸上的变化可谓精彩万分。
眼睛里仿佛乌云密布,他堂堂京城正四品官员,居然被那项丞毅当众这般羞辱?!
他狠狠的瞪向一旁鬼哭狼嚎的李春梅,怒斥道:“丢人现眼的玩意儿,你到底背着我又做了些什么?!”
李春梅这会可也委屈得很,直接对着项鸿晖一阵猛捶,“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就只会对我死,也不去问你那个好货娘!”
遭了李春梅几记猛捶,项鸿晖差点当场就嗝屁了,猛地一把将她挥开,将眸光转向他娘贾氏身上。
他今日一直都待在丞相府,直到傍晚那会才回来,根本就不知道将军府内发生了什么,甚至还以为是他与丞相暗中合作一事被发现了。
见他娘一脸的心虚,他又止不住头痛。
贾氏看到她乖儿子听了李春梅那番话后眼神都变了,直看得她心惊胆战的,心虚之余更多的是气。
如果不是李春梅这个好儿媳去找她,又怎么会发生这事?如今竟都推到她身上来了?
李春梅会哭,她也会哭!
下一秒,贾氏便直接拍着大腿哭喊了起来,“你这个不孝子,宁愿信那泼妇也不信你亲娘!我不就是教训了那个小蹄子吗,怎么了?”
说着,她也对项天歌怀恨在心,她根本就没对她下死手,哪知她小小年纪竟是那般的心思歹毒!
项鸿晖眉头紧锁,他自是知道他娘口中那个小蹄子指的是谁,此时不由得恍然大悟,愤愤的喘了好几大口粗气。
她们这两个不知事的妇道人家,就只会给他添麻烦,动谁不好,偏生去动项丞毅那颗掌上明珠!
一直隐在暗处的项遇听到这里,冷着一张小脸,狠狠的磨了磨牙,对着风向径直掏出一把不知名的粉末就撒了出去。
拍拍小手,转身便回去给他家妹妹讲故事去。
项鸿晖只觉鼻子一痒,止不住打了个喷嚏后,蓦然发现身后一阵异样。
李春梅蹙眉捂住鼻子,“臭死了!”
与此同时,在场的所有人接二连三的打着喷嚏,而后羞恼惊恐着一张脸,争相抢着跑进隔壁项府去。
彼时,项大捣蛋正一脸坏笑的跟项天歌讲解,某一种名为“一泻千里”的粉末……
待到事后,等项鸿晖听了贾氏说了事情的原由后,便盯紧了项天歌。
如今项丞毅已经明面上和他撕破脸皮了,他也不必藏着掖着了,将军府的一切,他一定要得到手,那个死丫头他也一定要报仇!
而对于将军府俩兄弟分家一事,镇国将军除却没了一座宅子之外,便没有其余影响。不过,项鸿晖可就不一定了,他总觉得人人都在暗中的嘲讽他。
贾氏他是不敢怎么着,但李春梅却差点没被他休了。
要不是因为还得靠她娘家的钱帮他在官路上铺垫,他早就不忍了,但他还是气不过,便干脆又纳了好几个美妾回府顺心。
于是乎,项府基本上每天都处于鸡飞狗跳之中。
……
没有了项鸿晖一家子的日常骚扰,项天歌过了好几日悠闲的生活,她总觉得就连空气都变得新鲜了。
项天歌抬头望着将军府内的那棵参天银杏树,金灿灿的叶片随着秋风飘落而下,宛如一只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她耸动着小鼻子,轻轻嗅着微风中夹带着的属于秋天的气息,心情格外的放松。
不多时,耳畔边传来清水明快的语调,“小姐,奶粉来了。”
项天歌一双水眸顿时发光,开心满满的从眼睛里透出来,她扬起一张糯叽叽的小脸蛋看向清水。
“清水,贴贴!”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 33 章 放开你们的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