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她家三哥冷哼了一声,“休想欺负我家婉婉,你这个老太婆!”
一枚黑乎乎的小东西猝不及防朝着贾氏飞去,正巧砸中了她的额角。
项天歌眨了眨眼睛,看着掉落到地上转圈圈的屎壳郎,登时有些哭笑不得。
屎壳郎:晦气!
“反了反了,都给我拿下!”贾氏绿着一张老脸,瞪了眼祠堂门口的侍卫。
几个侍卫犹豫了下,便遭到了贾氏一记冷眼,她狠狠一拍扶手,“你们也想造反吗?!”
“都给我关到里头祠堂去,没我的命令不许放出来!”
项天歌转悠着眼珠子,里头跃起丝丝兴致,赶忙伸手握住了狼嘴,又朝着她家三哥暗暗眨了眼。
项遇方才松了下来,虽是不知他家婉婉想干嘛,但护着她便是了。
反正再过不了几个时辰,他爹娘便回来了。
想着,他极快的挡到项天歌跟前,昂起下巴睨着前头那些人高马大的侍卫,“别伤着我妹妹,有种冲着我来!”
那些侍卫苦着一张脸,他们哪敢啊?只面上做做样子,将这兄妹俩带去了后边祠堂。
幽暗的祠堂内,数道烛光摇拽,项天歌恭敬的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小嘴里念念有词:“各位祖宗待会有怪莫怪,待婉婉处理完,便再来给你们赔罪。”
“婉婉你在干嘛呢?”
项遇微微蹙眉,一张带着婴儿肥的脸在烛火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柔和。
难道婉婉在害怕?不行,作为哥哥我得保护好她!
“婉婉,你别怕,三哥我这就把锁撬开!”
“三哥哥等下。”项天歌急急喊住了他,仰着小脸,摇拽的烛火倒映在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里。
“婉婉没怕,只不过婉婉想要教训一下贾氏罢了,但需要你帮忙。”
将军府里的人早都知道贾氏的身份,她倒也没什么顾忌,便径直说出口。
她眨巴着眼眸,突然发觉她家小正太生得好可爱啊!好想挼他一下怎么办?
项遇嘴角微弯,拍了拍胸膛,“好主意儿!来,你需要我帮什么?”
项大魔王:上房揭瓦这业务我熟啊!
项天歌捂着小嘴笑了笑,“三哥哥有带着小白吗?”
“有呢。”
说罢,项遇从怀里掏出了一只小白鼠出来。
片刻过后,从贾氏的住处那儿,骤然爆发出阵阵尖利的惊叫声,不知情的,还以为这人老色衰的老夫人是遭了采花贼。
老夫人贾氏撩着裙摆,瑟瑟发抖的站在雕花木椅上,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
“快给我…快给我把这些肮脏东西…赶出去!”
她屋里的丫鬟早就被吓得跑光了,仅剩那两个听到尖叫声匆匆赶来的侍卫。
两个大老爷们盯着屋里密密麻麻的老鼠,堪堪站住了脚,两人弱弱对视,头皮止不住发麻。
贾氏登时急了,在雕花木椅上跺了一脚,“还愣着做什么,快把我救出去啊!”
半响,两个侍卫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屋里头的老鼠群也不知是生了灵智还是怎的,直接将他俩无视,就单单围着贾氏。甚至还都跳上去想要啃她的脚,直将贾氏吓得毫无形象,都快能和李春梅一较高低了。
与此同时,一道威严中又夹带着怒气的男声倏然传来,“婉婉呢?!”
还没等贾氏回过神来,屋里那一片黑压压的老鼠群“哗”的一声,竟是跑的无影无踪。
除却她仍旧失态的形象之外,根本就无人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不巧的是,怒气冲冲赶来的镇国将军夫妇,刚好就瞧见了眼前这荒谬的一幕。
正见贾氏撩着裙摆,衣衫不整的站在木椅上,整一副为老不尊的模样,简直辣眼睛……
镇国将军眉心紧蹙,狠狠瞪了门口两个侍卫一眼,“我家婉婉呢?”
说罢,直接一个转身,眼不见为净。
两个侍卫跪在地上,磕磕巴巴的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贾氏见他一来不是问她怎么了,居然是先问那个小蹄子的事,将她气得不打一处来,“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了?你怎么对得起你爹临终前的嘱咐?”
听到她这话,镇国将军眼底翻滚着丝丝愠怒,甩手背于身后,腰杆直挺挺的站在那儿。
“我尊你一声老夫人,便是看在我爹当年的嘱咐上。”他眉头紧锁,神情冷凝,“可待会若是婉婉少了一根汗毛,那便也休怪本将不讲情面!”
他直接将话撂下,转身大步离开,准备自己喊人来搜。
贾氏顿感愕然,很快的又意识到项丞毅话里是什么意思,急得她干脆来了个泼洒。
她瘫软在椅子上,一手拍着大腿,一边哭喊着:“反了反了都反了,你这个不孝子!儿啊…你在哪儿啊…”
瞧着贾氏一大把年纪还在嚯嚯自己的老脸,将军夫人眸中满是嫌恶,她早就看这老货不爽了。
要不是因着老将军临终前的嘱咐,以及项丞毅对老将军的孝心,她才不想让这些惹人厌的人待在将军府。
彼时的祠堂内,项天歌不知从哪找来了一大块布,正迈着小短腿,陆陆续续的将祠堂内的牌位往布上放。
“婉婉,你这又是想干嘛?”
项遇将刚回来不久的小白鼠塞进怀里,心底满是疑惑。
他家妹妹先前也不知道为什么,找他要了小白之后,便抱着它蹲在角落里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又将小白给塞进老鼠洞里。
而这会,却又不断的去搬他祖父祖母、曾祖父曾祖母、曾曾祖父曾曾……
项天歌忙得满头大汗,肉嘟嘟的脸上微微泛着红晕,她掐着腰呼呼地喘着气,“三哥哥,你想不想要贾氏和二叔那一家子从将军府搬走?”
项遇想也不想直接猛点头,开玩笑,有这等好事还需要犹豫的?
项天歌这会终于将最后一块牌位,也放进了地上那块摊开的布里,她将布的四角系了起来,团成一个包袱。
又从怀里掏出小锦帕擦擦额头上的汗珠,这才抬头看向项遇,低声忽悠着:“那三哥哥你可得帮帮我了,并且对于今日发生的事,都要保密哦!”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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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把脏东西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