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嫂子的儿子发财,慌慌张张地跑来:“二奶奶,苏国修一家人回来了。”
苏妈妈看看远处安静的苏国芳,苏国芳什么表情也没有。
“二奶奶,苏木槿开着三辆轿子车回来了,那轿车可大了。”发财羡慕地说,“苏木槿也发大财了,是个大老板。”
苏妈妈说:“随便她吧,只要把老太太的丧事办顺当就行了,我们和她没啥关系。”
正说着话,就看见苏国修和齐大妮都到了,齐大妮还嗷嗷叫着哭娘。
因为苏国芳的整个院子和苏奶奶就隔着一条马路,所以苏国修一家的动静,苏妈妈尽收眼底。
齐大妮和苏国修看样子都精心打扮过,穿的很好。
苏木槿更是打扮得漂亮,苏家的人长得好,苏木槿从小为什么得苏奶奶的青眼?就是因为她不仅脑筋聪明,还长得漂亮,苏奶奶一门心思靠着这个孙女翻身过富贵生活的。
她的打扮不仅时髦,还非常性感,大夏天的,胸前鼓鼓的几乎要冲破衣服。
村上的男人都开始流口水,女人们就开始骂“骚货”、“狐狸精”,有女人就喊杨明起:“杨书记不管吗?公开勾引老爷们,这是奔丧了还是想开窑子了?”
杨明起正在喝酒,苏振国很讲究,大席做得很好,他吃得很搞笑,被人点名管苏木槿,心情很烦躁。
放下筷子,看着苏国修和齐大妮说:“来了就赶紧给你娘灵前磕头去,别在这里显摆了,咱村现在不穷。”
不管他们怎么样,死掉的苏奶奶都是苏国修的亲娘,是苏木槿的亲奶奶。
他们一家回来奔丧天经地义。
司仪也没办法,放下筷子,去跟着喊丧。喊完又一群和尚呜呜啦啦地念经。
整个灵堂前拉了四五个灯泡,院子里很亮,苏振国的院子里也拉了大功率的灯泡,这一片街道都明晃晃的。
苏木槿的几辆好车在灯下泛着莹莹的光。
三跪九叩结束,苏木槿看着街上众人,伸出通红的蔻丹,抽了一根洋烟,对开车的司机说:“凡是今天来给我奶奶吊孝的,每人发100块钱。”
苏国修一听就急了:“木槿,你想干啥?”
“发财了就得和乡亲们一起高兴高兴。各位爷爷奶奶、叔叔伯伯们,我在外面生意不错,赚钱了,没多有少,大家别客气。”
司机从车里搬出一大箱子钱,粗略估计也有二十万。
苏国修和齐大妮两眼发直,苏振林、苏振棠都咽口水,但是司机已经“见者有份”了。
发财拿到钱,问了一句:“木槿姑姑,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走,我的生意离不开我,我今晚就必须回去。”
“别走了,在家里住一天吧。”杨明起说,“你爹你娘也应该给你奶奶把丧事办完。”
苏木槿说:“我实在是脱不开身。”
“住一晚也不耽搁多少,咱们村里发展还要靠你们这些能人。”
苏木槿看杨明起恭敬,忍不住挖苦说:“大爷,当初你可是巴不得把我打出去呢!”
杨明起有点尴尬:“以前的事咱不提了。”
他俩在这里对话,杨明起极力挽留,说着好话,苏妈妈很不高兴,钱真是好东西,苏木槿给大家发点钱,杨明起就开始舔她脚后跟。
苏国芳没有和苏国修说话,苏国修看看苏国芳,也不搭理他,两兄弟彻底没什么关系了,除了老娘死了,要一起奔丧,其他再也没什么牵涉了。
晚上大家要守灵,苏木槿肯定是不守的,她那么漂亮干净怎么可能守灵。
苏国修这个做儿子的也不想守,但是杨明起说:“你媳妇、闺女可以不守,你和振林、振棠、振轩都必须守,这是咱岱南的规矩,你亲娘死了,你不守,光叫你兄弟一家守?”
苏振国已经守了三天了,苏奶奶最后去世的那一段时间,都是苏振国在照顾。
苏国修说:“我娘偏心,从小就对老二好,家里钱都紧着老二用,他守着是应该的。”
杨明起说:“老大,要不是想把村里的风气抓好,你家的事我是真不想管,你亲娘死了,你不想守,你还想做人吗?你能活几天?你的几个儿女你都不管了?”
苏国修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肯,杨明起也随便他们了。
苏家几个人一直在灵棚里守着,因为灵前的长明灯不能熄灭,所以他们轮流看着,还要不断地给苏奶奶烧纸钱。
苏国芳一直打坐,嘴巴里嘀嘀咕咕地念经。
其实要不是苏奶奶太作,苏国芳是很想把她接在身边好好孝顺的,前两年苏奶奶说身体不好,苏国芳就急忙回来照顾她将近一年,吃穿用度都不亏她。
可惜老太太太作,就算苏国芳那么照顾,那么孝顺她,她想的还是苏小昭把苏木槿的好运带走了,克了木槿,天天叨咕着要苏国芳和苏妈妈离婚,那几个孩子都不要,扔给苏妈妈算了。
人作死谁也拦不住。
苏妈妈、苏振华、苏振国和苏振宇半夜里都有点困,迷迷糊糊地靠着蒲团睡着了,忽然被一阵狗叫惊醒,村里一阵混乱。
大家全部懵了,怎么回事?
他们正要走出来看,就听见外面一阵脚步声,“噗噗通通”在宁静的乡村里响得厉害,又有汽车发动的声音,还有人大喊:“他有枪!”
“啪”
“啪”
几声枪响,把整个村彻底惊醒了,家家户户都跑出来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有小偷吧?”
“是不是打劫的?”
“还有枪声。”
这时候只听村里的广播“啪嗒”一声响,传来杨明起的声音:“各位村民,大家不要惊慌,警察同志正在捉拿犯人,请呆在自己家里不要出来,不要出来影响警察同志执行公务。”
警察来抓人了?抓谁?
大家都好奇心掩饰不住,不能跑出去,但是都站在自己家小楼上往外看。
夜里到底看不清楚,满耳朵里都是狗叫声,还有警察的大声呵斥,整个村里弥漫着惊慌和恐怖。
忽然一声尖利的大喊:“别过来,过来我就捅死他。”
苏木槿的声音?
“你个浪妮子,他是你亲叔,你竟然敢挟持你亲叔?我们有啥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害了我们一次又一次?”
这是苏妈妈的声音。
“啪”又是一声枪响……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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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四章 苏木槿锦衣奔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