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爷隔三差五地来看苏小昭,不来也会打个电话问问苏小昭醒了没有,知道苏奶奶去世的事,说:“我来看着丫头,叫林涛的妻子小任照顾她。”
小任就是林涛的妻子,也是个中药专家,她来照顾苏小昭是最合适的。
顾家的、廖家的眼线早给顾妈妈、廖妈妈透了信,这两家都派了人来,要求照顾苏小昭。
廖妈妈亲自来了:“把宝贝放我那里,你们尽管放心地回去。”
顾妈妈也过来了,她对廖妈妈说:“你别和我争了,我比你有空闲。我是个医生,也退休了,把她交给我最合适。”
最终,苏小昭交给了顾家,苏妈妈看着苏小昭被顾家的车拉走,不知道怎么回事,泪擦都擦不及。
苏爸爸说:“小胡,你要不舍得就别回去了,我说了,我们几个回去就够了。”
苏妈妈说:“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心慌得厉害,我真放不下三丫。”
“顾家和廖家比鲍爷那边还要安全,你放心吧,他们对小昭是真喜欢。”
“我知道,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想哭。”
丧事肯定要办,他们必须快点走。苏家一家人回岱南奔丧去了,保兴巷里只剩下胡启斌和小宝爷俩守着。
如今的苏爸爸和苏妈妈再回到岱南,待遇可不一样了。
他们才进了岱南县的地界,就发现马路陡然宽阔平整,杨明起等村里的干部已经在必经之路上等着。
苏振华的轿车一出现,杨明起等都从车里钻出来,苏爸爸和苏妈妈立即下了车,在外面混的再怎么发达,面对家乡人,他们不能做大。
村里来的车不是什么高级轿子车,都是皮卡,这种小车便于大蒜的运输,还能载人,很实用。
前呼后拥地往梧桐里村走,一路上,只看见整个岱南的农村大变样,村里都修好宽敞的柏油马路,小楼一座挨着一座。
墙上到处都刷着大蒜收购电话。大副广告牌上写着:岱南县大蒜批发市场。
苏妈妈在这里生活了四十多年,竟然一下子都认不出来梧桐里村了。
路旁都是卖大蒜收大蒜的,车辆来来往往,随地都是一大袋一大袋的大蒜。
苏振国去年回来,已经在苏爸爸最早倒塌的房子原址,造好了一座小楼。
苏爸爸和苏妈妈原先在牛棚那边住着虽然很宽敞,但是总觉得自己家的祖宅才是正宗的宅子。
苏奶奶的院子,苏振国也给她翻盖过了,不是小楼,但是把原先的房子修好,开了大窗户,装了玻璃,村上的人都夸苏振国厚道。
苏奶奶去世了,灵棚就搭在苏奶奶的院子里,村上的人都来帮忙。
苏爸爸他们一到家,村里干部全部围拢来,告诉他们丧事的流程,苏振华没吭气,鼻子里冷冷地轻哼了一下。
苏奶奶当初整治苏爸爸一家人,堂兄们吃好的,他和哥哥都眼巴巴的看着,奶奶还一直逼着苏爸爸让他俩辍学回来种地。
苏小昭被活活淹傻,8年时间里没有人伸一把手,没人说过一句公道话,就算杨明起,也是看到自己妹妹有利可图才开始护佑妹妹。
所有的尊严都是自己努力争取来的啊,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自强自立。
一群女人把缝好的孝服给他们穿上,麻绳也让他们系在腰上,引着孝子在灵前三跪九叩。
司仪的声音像唱歌一样,苏国芳在第一排,后面是苏家三兄弟,最后才是苏妈妈。
“一叩首,拜~”
“二叩首,拜~”
一声接一声,唱戏一般。
村上的人都过来帮忙,苏振国钱拿出来很足,村上给苏奶奶准备的丧葬用品很齐全,什么纸房子,纸轿子,纸牛,纸马,纸人……还有数不清的大花圈,都是村里和县里很多人送来的,摆满了整个苏奶奶的院子,塞都塞不下了。
苏振国还请了戏班子,大家拜完,就开席,吃了席,去看戏。
大家都说:“这是喜丧,苏奶奶活到了70、80岁,是该去世了,这是喜丧。”
苏家的人没有觉得喜,苏爸爸倒也没哭,他去看了苏奶奶的遗容,她的面孔看上去挺胖,苏振国待她很好。
其实村里人都明白,苏奶奶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她不管怎么作死,苏爸爸一家就算不在眼前,也没有叫她饿着,还是一如既往地孝顺。
苏妈妈哭得一塌糊涂,苏振国和苏振华架着她,她一声声哭着娘,其实苏家儿子都知道,苏妈妈哭的“娘”可不是苏奶奶,她哭死去的亲娘呢!
空里休息时,苏妈妈由村里一群人陪着在原先院子里休息,辉嫂子拉着苏妈妈的手不撒开:“婶子,你不在家,我可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苏妈妈说:“我也想你们,在京都什么都好,还是想念咱梧桐里。”
“三妹妹怎么没回来?”
“她呀,出国了,赶不回来。”
苏妈妈来之前,和苏振国、苏爸爸都商量过,苏小昭昏迷一年的事不能说,谁问都说在国外,反正大家都知道苏小昭有本事,去国外很正常。
“婶子,苏国修一家太不像话了,大奶奶去世他们也不回来。”
苏妈妈也是奇怪了,苏奶奶这都去世了,她最喜欢的大儿子怎么不在?
苏奶奶的娘家人都在,邱家舅舅,邱凯、邱成,带着媳妇和孩子,就苏国修一家人,一个都没影。
“给他们报丧了吗?”
“报了,杨明起给我大叔、二叔都报丧了。去年振国兄弟回来,给了他们一万块钱,他们让出了宅基地,离开村里没有回来过,现在好像住在咱县城里。”
苏振国造的房子是苏国修和苏国芳原先两个宅院合并起来的宅基地,所以院子很大。
“苏珊珊呢?”
“在城里,原先她跟着木槿混,后来木槿不带她了,她在城里开了发廊,给人家剃头。”
俩人聊着天,苏妈妈才知道这几年他们不在,整个落凤乡靠着大蒜发了大财,各家各户只要勤快的都过得很好,只有苏国修一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不上种地,想挣大钱,东跑西颠,反而什么都没做成。
傍黑的时候,大家在苏振国的院子里吃大席,虽然是白事,但是除了苏爸爸,大家也没有谁真正悲伤。
正吃着大席,就听见远远的一阵吵闹,好几声哭“娘”声传来,苏妈妈大吃一惊,怎么回事?
难不成村里又有人去世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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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三章 苏奶奶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