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一讲,胡启斌顿时想起来自己16岁就被郭敏枝嫁祸,又因为自己比郭敏枝小七八岁,被她整天打骂,吓得几十年都不敢睡郭敏枝,直到这两年郭敏枝年纪大了,他日子才好过一点,有了小宝。
一阵羞恼,他对胡灵儿说:“灵儿,我不是你亲爹,所以我们以后也没什么关系,你别喊我爸,我担不起。”
胡灵儿眼睛一眨巴,一串泪落下来:“我空了去看小宝弟弟。”
苏妈妈看苏小昭厌恶胡灵儿,便接了话:“不必来看了,咱不算任啥。驴尾巴吊棒槌的,没啥意思。”
看小宝?半年了你咋不来看?
苏小昭一踩油门,回梧桐里村!
上完坟到家里,苏振华看到苏妈妈肿着的眼睛,说:“妈,以后咱们都会好的。”
苏妈妈欣慰地点点头,她今天哭了一大场,心里反而松快了很多很多。
回到家,苏振华提着锅忙忙碌碌,苏小昭看他一身灰,问他:“你在干什么?”
苏振华说:“我把锅给收拾一下,锅底灰太厚,我刮了刮。”
他把风箱拉的哐当哐当响,苏妈妈说:“你能不能轻点?把风箱给我拉坏了!”
苏振华说:“妈,咱家的风箱可能里面没毛了,一点也使不上劲,风小得拉半天都没风。”
苏妈妈说:“还真可能,这风箱都两年没有挤鸡毛了。”
苏小昭听得神奇,什么风箱,挤什么鸡毛?
苏振华就把风箱搬到院子里,卸开,才发现活动风箱上起到带风的是一个方形框架,周围一圈都是鸡毛,就像一个鸡毛镶边的镜框一样,鸡毛都已经光秃了。
苏振华说:“妈,您看,这都没鸡毛了,您还嫌我使劲拉!”
苏妈妈说:“等会咱家把那几个大公鸡杀了,你把鸡毛给拔下来挤一扇装上去,不然这过年啪嗒啪嗒拉风箱吵死了。”
苏振华说:“那我现在就杀了吧。”
提了菜刀,喊苏振宇:“小四,你来抓鸡。”
鸡都在院子里跑着,又是飞又是跑,苏振宇和苏振华俩人跑的飞快,追半天才捉住一只。
苏小昭说:“我来抓吧。”
苏振华说:“你才追不上哩,看看你像个灯芯儿似的。”
她长得像个软绵绵的灯芯,但是,她弹跳力好啊,大公鸡飞?我不比你速度快?
很快两只大公鸡都被抓住了。
递给苏振华,苏振华笑嘻嘻地说:“你咋这么厉害,妹妹,你会轻功啊?”
一边说话,一边把鸡脖子一拧,鸡头背在鸡背上,拿菜刀直接割鸡脖子,苏小昭赶紧跑了:“我不敢看杀鸡。”
不一会儿,就听见苏妈妈说:“老二,你干啥呢?鸡咋都没死透?到处飞咋行。”
杀的两只鸡到处乱扑腾,血洒在白雪上,红白相间,格外显眼。
苏小昭说:“鸡血要收集起来,不是有人打鸡血吗?鸡血大补!”
苏妈妈说:“你可别吃鸡血,女孩子吃鸡血长蒙脸沙。”
“妈,什么是蒙脸沙?”
“就是雀斑,满脸的小点子。”
吃鸡血竟然会长雀斑?她还真没听说过。
杀了鸡,兄弟俩开始拔鸡毛,苏小昭看着那些鸡毛真的很漂亮,拿了一把玩得爱不释手。
苏振华看着那些大红羽毛和芦花羽毛,问苏小昭:“妹妹,你要鸡毛毽子吗?我给你做一个。”
苏妈妈说:“你去拿个铜钱来,我教给你。”
苏振华说:“我会做,我教妹妹。”
“你好好拔鸡毛,拔好,挤个风箱。”
苏妈妈吩咐完苏振华,自己拿个铜钱,手把手地缝了一个,递给苏小昭。
自己亲手做的鸡毛毽子,加上漂亮的羽毛,真的比前世她在商店里买的不知好看精致多少倍。
由此看,生活水平是提高了,很多传统手工都丢失了。
苏妈妈缝鸡毛毽子的时候,苏振华已经手指灵巧地把风箱给挤出来了。
他把风箱装回去,拉着明显不再打滑,风也呼呼地吹进灶膛里。
胡启斌去了一趟胡集镇,回来有一点沮丧。
苏小昭对他说:“舅舅,你要打起来精神!看到周书记给我警车开道了吧?舅舅,你也可以,到那时候,你带着小宝,回胡集镇,把郭氏踩在脚下,这才痛快!”
胡启斌点点头,笑了:“好,我听外甥女的。”
胡启斌做过厨师,晚上的菜他掌勺,做了一桌菜,苏爸爸说:“杨明起邀我带小国、小华一起去喝酒。”
苏妈妈问:“都有谁?”
苏爸爸兴奋地说:“半截庄子都去了。”
杨明起是大队书记,每年除夕夜都会邀一帮子村上的男人一起喝酒。
苏爸爸几乎没有被邀请过,大家看不上他文弱,又没有酒量,他看不上那些人喝酒,说他们不是品酒,是牛饮。
今天苏小昭带苏妈妈去胡集镇的时候,杨明起亲自来家里邀请苏爸爸、苏振国、苏振华一起去喝酒。
苏爸爸看着一桌子菜,爷儿仨带了一盘辣子鸡,一条红烧鱼,一盘凉拌千层豆腐,又拿了三瓶好酒,美滋滋地走了。
苏小昭问苏妈妈:“团圆饭全家不一起吃吗?”
苏妈妈知道苏小昭疯傻了好多年,这些规矩都不懂,就耐心地说:“咱岱南搁伙计,年夜饭都是一起吃,每人带着菜,带着酒,一起过年三十。”
这个搁伙计,和女人无关,但是谁家男人被邀请喝酒,这是很有面子的事。
今年,苏家的三个男人都被邀请了,苏妈妈自豪得不行。
苏小昭再有本事,也不会被邀请,北岱人,就是这样,男人主导,女人在搁伙计吃饭时,是不准上桌子的。
苏妈妈说:“他们走了,咱不管,咱吃饭喝酒看电视。吃完饭,咱打牌。”
苏振宇一直说:“我也想去搁伙计。”
苏妈妈说:“你又不会喝酒,你去干啥?”
酒菜摆上桌,就听外面有人喊:“三妹妹在家吗?”
杨清明的声音,苏小昭出来应了一声:“清明哥,一起喝点?”
杨清明说:“三妹妹,俺大大叫俺喊你,一起去喝酒吧!”
苏小昭眨眨眼,说:“去的都是大爷叔叔,我去不合适。”
杨清明说:“有啥不合适,你比爷们还英豪,是咱梧桐里村的金凤凰,俺大大说,你必须去,不然今年这酒喝的不得劲。”
苏妈妈简直自豪至极,别说搁伙计女人不能去,就连过年待客,女人也是不准上卓的。
她家三丫被书记邀请参加爷们的酒会,在梧桐里村,在岱南,都是头一份。
这一天晚上,所有的男人都喝醉了,包括苏家的父子三人,杨明起也喝得喊苏小昭“姑奶奶”:“小姑奶奶,得给你上族谱,必须上。”
岱南的族谱,有专门的祠堂,上族谱,只记男丁,不记姑娘。
杨明起醉醺醺地说:“过年开祠堂,修族谱,趁着过年,大家都在,咱把苏小昭的名字隆重地写进去。”
一群爷叔伯伯哥哥,拍着桌子喊:“得上,必须上族谱。”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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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搁伙计一起吃年夜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