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晚他们以为从白光中走出来的会是一个人,甚至是一个神仙,可他们却万万没想到竟然是一只鹿,一只白色的鹿。
那只鹿十分巨大,是一般的鹿十几倍大,人在它的面前显得很渺小。它通身雪白,一对白玉般的鹿角上泛着莹莹的白光。
在它的身后亦有一个白色的光环散发着温和净白的光芒。
“谢谢你们战胜了心魔,将我解救出来。”白鹿向着沈沐晚他们低下高贵的头,表示自己的谢意,一只鹿竟然让人感觉好像是一个彬彬有礼的绅士。
“白鹿?”沈沐晚已经站不住,被晏瀚泽扶着坐在地上,仰着头看着眼前的这只巨鹿。
“难道你是传说中守护黑夜的白鹿?”沈沐晚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
“不错,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白鹿守护黑夜,苍狼守护白昼。我已经昼夜不分好久了。
几百年前,我与心魔一战双双重伤,在这界结之中,我们两个互相给对方种下诅咒,将诅咒封印于那把焚天剑中。
如果拔出此剑之人是为了杀戮和掠夺,就是心魔赢,我便会消失,而你,少年也会被它占了身体从此为祸人间。
相反如果拔出此剑之人是为了救赎和保护,就是我赢,心魔便会被斩杀于焚天剑下,而我也可以回归人间重新掌管黑夜。
少年人,你应该感谢你的师尊,在最后时刻是她唤醒了你心底的那份良知,战胜了心魔。”
晏瀚泽虽然没说话,可扶在沈沐晚肩上的手紧了紧,把人又往自己怀里搂了搂。
白鹿对着晏瀚泽点了点头,“少年,你救了我,我便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除了伤天害理的事,你都可以提。”白鹿声音温和,让人生出莫名的亲切感。
沈沐晚轻叹了一声,书中写的就是在这里晏瀚泽许了一个拥有最强灵力的愿望,出去之后便去找沈沐晚报仇,顺带着差点将玄极宗灭门。
虽然知道现在晏瀚泽不会再想杀她,但想到书中这一段心里还是免不了唏嘘一阵。
“我希望您能恢复我师尊的灵力,并且让她可以渡劫升成元婴。”晏瀚泽的声音不高,却十分坚定。
“阿泽?!”沈沐晚吃惊地看向身边的少年,“这是你的愿望,你应该为自己讨个好处,为师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沈沐晚震惊于晏瀚泽竟然一直都记挂着她不能升元婴的遗憾,竟然能把自己一步登天的机会拱手相让。
她凑近了他一些,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这个机会千载难逢,你可以要求得到最强的灵力,成为天下第一。”
谁知晏瀚泽却冲着沈沐晚露出一抹微笑,不是平时脸上经常出现的嘲笑或者冷笑,而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微笑,如一盏温暖的烛光慢慢地照亮沈沐晚眼前的黑暗。
那笑容是那么温暖、和煦,似春风吹开的花朵,一双桃花眼不笑时都似含情,这一笑显得那么深情,美得让人感觉时间都停止在了这一瞬间。
“师尊,我的就是你的,你好好的就是我最高兴的事!”晏瀚泽的声音比这笑容更温柔,如暖流从耳朵流进心里,暖暖的。
沈沐晚眨了眨猫一样的眼睛,什么情况?这笑,这话……妥妥地女主待遇啊,可是少年你把这些用在为师身上,为师真的很为难啊!
对着你这么个美少年为师就已经每天都在克制了,再加上这致命的笑容和堪比情话的语句,是要为师老命吗?
我太难了!
这么一块鲜嫩多汁的小鲜肉摆在我面前,我却只能吃草……老娘要挠门、磨爪子!
晏瀚泽看着沈沐晚惊愕的小脸,真想捏捏她的娃娃脸,甚至亲一下,师尊好可爱!他眼中的温柔几乎就要漾出来了。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一边的白鹿轻轻地摇了摇头,“你们师徒之间的感情倒是真好!在这里几百年了,我看尽为了活命互相算计,互相厮杀,互相坑害的师徒。
山下那累累白骨就是最好的见证,没想到还能见到你们这样的人,师父为了不连累徒弟可以舍弃自己的生命,徒弟为了救师父不惜拼上自己的性命。
这把焚天剑的确找到了好主人。”
白鹿向前走了半步,“深知身在情长在,怅望江头江水声。少年,你确定了吗?”
“是!”
“好!”
沈沐晚感觉自己身体飘了起来,缓缓地接近白鹿,在它的面前停了下来。
白鹿闭上眼睛,一缕白光将她笼罩。
片刻……
它睁开眼睛,“咦?奇怪!你的金丹怎么有裂纹?”
沈沐晚一脸茫然,“我、我也不清楚。”
嘴里这么说,可头脑中却想着这会不会与那夜的事有关?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原主的金丹碎裂,又是谁不惜损耗修为救了她?
白鹿并未纠结金丹碎裂的原因。
“你的金丹裂开过,如果不是有人用强大的灵力帮你修补过,并且用灵力将它包裹,你恐怕早就死了。”似乎又探查了一下,才又接着说。
“你之所以迟迟没有升元婴的天劫,就是因为外面罩着的这层灵力让上天感知不到你的修为。不过也正是如此你才能活到现在,你金丹破损过,如果强行接天雷必会导致你金丹破碎而亡。
所以我得给你修补金丹,但你的金丹已经被阴潭的寒气入侵,如果把金丹补好,寒气也会被封印里面,之后你便会常常受寒毒影响。灵力充盈时没什么感觉,但灵力一旦压制不住寒气,你便会如现在这般如置身冰窖之中。
甚至你灵力耗尽会有被寒气冻成冰人之忧。”白鹿说着这些话时,声音依旧温和。
“那,那您不能先把寒气逼出来?”晏瀚泽急道。
“阿泽,如果可以白鹿自会做到不用告知于我,既然这么说了定是难为。有得必有失,水满则溢月满则亏,没有尽善尽美之事。总会有遗憾!能将金丹修补完好,已经是万幸,不可再多要求。”沈沐晚淡淡地说,面色平静无波。
无喜亦无悲。
“你果然是个通透之人,难怪你徒弟这样一个魔缘深厚之人也会对你如此推心置腹。也只有你这样的师尊才能调教这样的徒弟。”
白鹿说完微微低头,两只鹿角之间白光猛增,一束白色光柱直直射向沈沐晚丹田之处。
沈沐晚感觉腹部忽冷忽热,又酸又麻,很是不舒服,不知过了多久,白光渐渐敛去。
失去的灵力回到了身体里,灵力将寒气压入金丹之中,沈沐晚全身那种就要结冰的感觉顿时消除,惨白的脸色也渐渐红润了起来。
“多谢白鹿……先生!”沈沐晚想了想觉得这样称呼更贴切一些。
“先生?我喜欢!缘来缘去缘如水,情散情聚情何归,时间到了,我们该离开了!”
沈沐晚心说,真是一只爱吟诗的鹿啊!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28章 黑夜守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