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送粮草,是苏符离的任务。
苏符离沉吟了下,应道:“好。”
他看向那个生着一双笑眼的男子。
按方才水云柔低声对他说的,此人掌控着西南的经济命脉。
对于经商自有天赋,只自己一人就有富可敌国的资产,甚至有矿。
南舟也对苏符离微微颔首,表示友好。
这场对苏符离的考验似乎已经结束。
******
就在苏符离融入西南核心阶层时,崔晚棠二人也赶到了刚打下的陆川府。
韩老将军年龄大了,经历了老母离去,又劳心劳力守城等事,骤感风寒,身体一下垮了,危在旦夕。
崔晚棠坐在床边凳上,看着这个足足可以做爷爷的老人,也不觉红了眼。
“韩阿爷,叫您受累了。”
韩老将军看着崔晚棠,扯出抹笑意,又望向宋彧,沧桑的声音缓缓道:“参见王……”
宋彧止了老爷子声音,道:“将军莫见外,唤我宋彧便是。”
崔晚棠也点头认真道:“韩阿爷,我也不喜欢人家叫我王妃。”
之所以封宋彧为王,是朝廷必须做的。
但他们夫妻,其实更喜欢做宋大人和崔将军,因为那是他们自己得来的。
韩老将军笑了下,像是对后辈说话般,念道:“你就适合做将军。”
崔晚棠乖巧露牙。
韩老将军这才问道:“那个玉佩……”
崔晚棠忙道:“拿到了,偷偷拿到的,您侄子还不知道,只是玉佩……韩阿爷,现在可能不能给您看,”
她放低了声音:“我们有别的用途。”
韩老将军只是略怔,随即叹了口气:“你们做主就好,”
“只盼着,我能见到它得用那日。”
崔晚棠拧眉:“自然会的!阿爷好好休息,要不了多久就会了!”
韩老将军失笑。
“我听闻,你们收了青岭,当真是英雄出少年,”
他听到青岭被收时亦是激情澎湃,但此时神色还是暗了些:“我给皇上上了奏折,希望安庆退兵,不再攻打大宗,先平内乱,再攻外敌。”
崔晚棠听到这话,抬头看向宋彧。
宋彧开口道:“相信皇上会做出决断,将军莫要忧心。”
韩老将军见二人没有说要共同上奏的意思,不由失望。
但身体虚弱,也就没有多说,只是在崔晚棠夫妻离开时,才沙哑道:“我确实有私心,想在临终前,看叛军尽除。”
崔晚棠二人在门口站了一瞬,便离开了。
崔晚棠苦恼道:“现在怎么办?咱们根本打不了持久战。”
居摘星留了太多后手,他在青岭埋了人,在他们刚到陆川府境内时,后方就传来消息,青岭的几处大粮仓空了。
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意味着他们在收拢青岭部落的同时,还要再提供几十万人的口粮。
宋彧沉吟道:“既然不是毁去粮仓,想来运走的粮食正藏在某处。”
崔晚棠望向他。
他解释道:“桑帛出征前,必然要开粮仓,也就是当时,粮仓有粮。”
崔晚棠点头,二人走到外头一处沙地前,宋彧便随意捡了根枯枝,蹲下来写写画画。
崔晚棠便蹲在他旁边看着。
宋彧:“青岭掌粮仓的人有许多,几大粮仓分管不同的人手中,同一时间内粮仓尽空却不叫人起疑的法子只有一个,那便是光明正大运粮。”
崔晚棠看着宋彧在青岭到清宁省画了线,便道:“借运军粮的名义?”
就像他们当时卖马,卢蒙想将散户的马运到青岭,用的就是运官马的路子,将黑马夹杂在官马中运输。
桑帛当时在不断进攻,甚至最后集结大军强攻,自然需要源源不断的粮草支援,因此几大粮仓便会同时放粮。
居摘星的细作借着运军粮的名义,让青岭的守粮官开仓,这样顺走粮草,半途中转运别处,就能顺利将粮草偷走。
她问道:“为什么会藏在某处,若是转走了,应当在路上都要到西南了吧。”
宋彧指了下路径,竟将青岭附近往南的羌国城乡舆图都画了出来。
他道:“因为粮只能走羌国境内,而羌国边境,缺粮,大批量的粮草运输,若无接应,必然会被劫走,只能藏于某处,小批量运回。”
羌国缺粮的事,他们很早便知道了。
也就是青岭还有大部分粮草藏着,没被运走。
崔晚棠感慨:“这是早有预谋,居摘星一开始就想断了青岭的粮。”
她算是明白了,若是青岭真的胜了,那桑帛入驻昭宁境内,自然会有野心,可能会成为西南的敌人。
所以居摘星劫走粮草,那青岭就算赢了,也只能听令居摘星,因为还有百姓要养,就算要打,也只敢往安庆的方向打。
而青岭败了,青岭就成了昭宁的累赘。
所以,只要桑帛开战,青岭就会丢粮。
她问道:“现在怎么办?我们派一队,去抢粮吗?”
宋彧想了会,道:“他敢走羌国这条路,必定有所依仗,此事还需得细琢磨,西南难攻,或许青岭失粮一事能叫我们寻到机会。”
崔晚棠认真点头,也懒得想琢磨什么,什么机会。
二人就蹲在沙堆边,一个在沙上画线,一个在旁边认真点头,远远看过去,像两个二傻子。
******
次日一早,城头的哨兵瞅见了远处飞扬的尘土,忙快步往城楼拐角处跑,撞起了大钟。
“敌袭——”
崔晚棠嘴里还咬着包子,才要上城楼,闻言三两口吞了包子上了台阶。
乌泱泱的队伍越来越近,挥舞的黑旗上标记着“西南”二字。
崔晚棠高声喊道:“守城!”
随即叫上众人主城厅议事。
宋彧也来到,崔晚棠看向他:“看过了?”
宋彧点头,他刚去城头看过,因此道:“应当还有一刻钟就到护城河外驻扎点。”
崔晚棠暗叹,接下来怕就是持续不知道多久的拼杀了。
……
城外,玄衣还是穿了僧衣,一旁的陆北赫嫌弃道:“你就不能换身衣裳?”
玄衣转头看向他:“换了,新的。”
陆北赫:……
所谓新的,就是换了一套新的和尚服?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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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找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