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是不好意思,但心里自豪高兴着呢。
看我媳妇多健康,这一肚子,指不定会怀几只呢。
还有啊,我比你们大多少呢?
但我现在有媳妇,马上要有孩子了,你们还是一群小屁孩。
索性,大宝他们是人,听不懂狗语,关注点现在也只在小斑点的肚子上。
而且,沉浸在,狗怎么怀孕那么快,那么点点大,就有了的惊愕当中。
“不会吧不会吧!”三娃吃惊,伸手就想去摸小斑点的肚子。
大宝抓住了他的手,“你不要动,万一一抹就被你抹坏了呢,这可是我的孙子孙女。”
“大哥,这,你不至于吧……你不如,让五妹给小斑点把把脉吧。”
“狗的脉搏跟人是一样的吗?”大宝道,他将三娃拉开,对大黄道,“走,回去,带好你的媳妇,我们回家找我娘亲,问我娘要吃的。
也让我娘看看小斑点的肚子,是吃大了,是病了,还是真的怀了你的宝宝了。”
“汪汪!”大宝反驳着。
大宝听懂了,他对着大黄竖起一个大拇指,“你可真行啊,我才三四岁就当爷爷了,别了听了,指不定怎么笑话我呢。”
他边走着,边数落着大黄,还揪着它的耳朵。
二宝等他们走远了,略有些伤感地道:“大哥好似不知道,狗活得长得,只能活十多年。”
三娃四娃五妹看了看二宝,又看了看大哥大黄小斑点。
他们在这一刻,好似领悟到了什么。
“没关系,能活一天,就好好活一天嘛,反正我们大家都一样,都是要走的,不要留下遗憾的好。”五妹道。
“五妹,你不要多愁善感,我们都还小。”二宝走了过来,揽着她的肩,如实道。
“如期长大,保护爹娘妹妹,我想就没有遗憾了。”三娃道。
“我也是,如果再把自己没吃过的好吃的,全都吃一遍,那就更好了。”
“你就知道吃。”
“哈哈哈。”
二宝他们全都笑了起来。
秦婶心事重重
。地走在去香水工坊的路上,小堂走前的那一幕,又浮现在了她的脑子里。
他今天的欲言又止,昨日她给他开门,他的欲言又止,她好似都懂。
为了不让驴叫,吵着她,他给驴、马喂草料。
他一听她要去香坊工坊,为了不让她走路去,他拖着马车载她……
小堂对她的好,一件一件的历历在目。
她虽然一直在压抑自己,不愿意接受看到,甚至是回避他对她的好,关怀的眼神。
但她知道,自己的心已经不受她的控制了。
少群长什么样,她好似已经记不清了,跟他经历的往事,也模糊了。
印象中,就是她爹被学生陷害,导致家道中落,她本该会成为一名官妓,但他爹用最后一点关系,将她赎了出来。
少群不畏惧,娶了她,将她带回清河镇。
两人相处不到一年,他进京赶考,遇难身亡。
自己一是惧怕外面的奸人迫/害,二来是为了感激少群的恩情。
十八岁嫁给少群,她在盲山守了十多年的寡。
对少群,说不清是恩情,还是对他是欢喜之情。
秦婶一步一步地走着,迈着上了青石板,上了桥,眸光深深的。
“秦管事的,秦管事的。”
眼前忽而的出了一个人,才让秦婶回神,“是、是你啊!”
“我家掌柜的在后面叫了你很多声,你是怎么了?”
秦婶顺着他的话,回头,是俞记布庄的掌柜的,俞飞。
“俞掌柜的。”
“小秦娘子,你心不在焉的,上台阶很危险。”他提着袍子,快步上前,踩着台阶到了她的身旁。
“是否是有什么苦恼?还是发生了什么烦心事?”
秦婶摇头,客气道:“只是在想着香水工坊的事,姑娘的学习进度而已,俞掌柜的,怎么又那么巧?都好几次在桥上遇到你了,有时候一天都能遇上两回。”
俞飞被她说的,面色微红,他虚捏着拳,比到下巴,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一下。
秦婶今日没什么心情,她
。见这个掌柜的,人还行,给的价钱实在,卖的布料不虚假,她去他哪里卖过几次绣品。
他惊叹她的针法,寻常偶遇,他会问她一些绣法。
她都如实道,他也是一个风趣的人,形态还是说话的方式,已经他的面容,与少群有几分像。
但他终究不是少群。
她怕也不是过去那个,胆小怕事,凡是会回避,不敢面对,孤独无依,无依无靠的秦婶了。
她不需要再靠一个男人,踹着他的鼻息,卑微的活着。
“香水工坊事比较多,我就先行一步了。”秦婶步伐加快,有心将他给甩开。
“小秦娘子,”俞飞又追了上去,“你昨日跟我说的双面绣,不知可否在讲解一遍,我有些忘记了。”
秦婶停下了脚步,她对着俞飞行了一礼,“掌柜的,实不相瞒,我是一个寡妇,您是生意人,跟着我这样的人处久了,怕是不吉利,男女也有别。ωω
如果是刺绣方面,不需要特意的亲自问,让侍从过来便好。
如果你怕不清楚,我可以亲自书写,差遣人送过去。”
再一想,俞飞也买过很多香坊中的香水,好歹是她们香坊的顾客,说话应该委婉些,就算是不喜,也不应该得罪。
俞沉微微张嘴,有些许受伤的样子。
“可是,旁人说了什么?”
“没有,只是我近来的一些心德。”
“小秦娘子,你的秀法高超,我很欣赏,跟你偶遇,几番交流,我发现你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子,逐渐的想跟你多说话,多见几次面……”
秦婶有些不耐烦了,但是还是维持着良好的脾气与教养。
“俞掌柜的,我出生不好,身份低微,还死丈夫,命很苦,余生承受不起另一人的重量了,多有得罪,告退了。”
“小秦娘子,”俞飞要去追,前方那人却走得飞快,他要是跑着去,有些不合时宜,做生意,脸皮还是要的。
一旁的来福看着自家的主子,差点对一个寡妇吐露真情,他都要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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