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暮翊鸿急于返太虚观时,突而的,“将军——”后面传来了声喊。
“将军,是周野。”旭峰道。
一个兵从山下跑来,噔噔噔的,一步跨过三四个台阶,简直就是在飞。
到了暮翊鸿的面前,他脸上暴汗如瀑,喘/息着报:“太子余党闯入了府牢……”
暮翊鸿凶悍的眸,亮得如被打磨过的钩子。
在背后做的动作,都是为了监狱中的鬼佬!
事已至此,一个女人已经不重要了。
他按着腰上的雁归,“全将士听令,即刻下山!”
……
鬼术律听到动静,睁开了眼睛,看到来人,黄白的眼睛的瞳仁颤了颤,“……你不该来,快走!”
左容赢看到鬼术律一身的伤,玄黑的眸变得更黑湛,几步,伟岸高俊的身姿走了牢房里。
“鬼伯久等了。”
咔的一声,他斩断了捆在他一脚脖子上的铁球。
手中的刀,又行得只见白光飞过,咔咔几声,把鬼术律缠在架子上捆绑的铁链,全都被他给砍断。
老根头去扶住了他,“鬼伯,我背你。”
“你们糊涂啊,我一把老骨头犯得着你们为我冒险!”
“那边什么动静?”在牢中巡逻的狱卒听到了声音,巡到了这来,看到了几个人从牢房中走出,他们当即喊:“来人……”
哗哗,一把刀快得只见收,不见出,几个狱卒话没有说完,就已经死了,顺着栅栏坐在了地上!
另一批听到了刀剑声,巡逻过来的狱卒,看到那边倒下的尸首,惊喊着:“有人劫狱了,快来人,快来人……”
一声喊叫,惊动了狱中的所有狱役与外面的衙役。
“放下贼人,束手就擒!”
“护好鬼伯!”
左容赢冷声吩咐,冷漠地看着前方那些死肉,握着手中的刀,出手快准狠,一招毙命。
他们一路杀到了大牢门口,定住了步伐。
被包围了。
牢房外,站着一圈的衙役,他们面色皆冷,手中持着脱鞘的亮白的刀子。
站在瞭望楼上的姚知府,看着这一幕,脸色自然是差到了极点。
他在静江做知府有年头了,处理的事情可大可小,还是头一回处理弑君的这些乱党。
要是让他们跑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动手,一个活口都不留!”
“闭气!”
“咚咚咚……”
几个小竹筒滚在了衙役的脚下,那是会冒着细弱的黄烟的竹筒,气味还刺鼻,有股苦味。
在他们纳闷时,砰砰砰几声,竹筒爆了……黄色的烟雾弥漫,视线所及,全都是一片黄。
“咳咳咳……”
吸了几口黄色的雾气,辛辣苦味入肺,把这群衙役呛得措手不及,他们纷纷蹲在地上,往外呕吐着。
一盏茶后,烟雾散去,牢狱门口哪里还有那几个刺客的身影。
瞭望楼上的知府大人也不知去向!
在烟雾弹的掩饰下,左容赢带人跳出了北牢房的墙,虏了姚知府,飞了几个走廊,走在通往马厩院的道/上。
姚知府的手被绑住,放在后头,被左容赢的两个手下攥着拖着走。
他满脸黑沉,对这些心怀不轨的贼子,憎恨到了骨子里。
“府城的城门已经关了,暮镇守一会就到,你们是逃不出静江的,与其过会惨死,还不如现在就缴械投降,我会考虑给你们留个全尸!”
老根头气得嘿嘿直笑,“被俘了,屁话还那么多,要死你也死着给我们垫背!”
“别浪费精力跟他说废话,专心赶路,他们当官的全都是阴谋算计,说的每一句都有自己的目的!”
“也是!”小堂想了想,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块擦汗的的布,揉成了团塞在了姚知府的口中,“闭上你的鸟嘴,狗官!”
咸鱼的腐臭味跟豆腐馊掉的气味,差点没熏得姚知府暴毙身亡,他身为朝廷命官,就算是死也是有自己的气节的。
他就算是再难受,也不会发出声音,惹这群东西嘲笑。
还没有到马厩,姚知府已经气得眼睛爆红了。
在左容赢的带领下,他们很快到了府衙里的马厩院。
牢狱里发生暴/乱,被劫的又是刺杀过皇帝的贼子,姚知府为了迅速了结此事,捉拿闯入府衙的贼子。
把府衙的所有衙役全都调了去关押男牢的南牢房。
马厩院也就空了,没有人手守着。
现在去围攻他们的那群衙役,也都中了夫人在烟雾弹里下的毒,一时半会也赶不过来。
左容赢老根头……每人都去马厩里牵了一匹身强力壮,喂饱了的的好马出来。
他们都骑上了马,姚知府也被他们用布袋罩住,横着丢在了马上。
左容赢甩着马鞭,一人一马当先,砰的一声,镶嵌着马掌的马蹄把木门给踹开了。
一行人顺利地出了府衙,到了街头上,策马奔腾,往太虚观的方向赶去。
进展非常顺利,除了左容赢鬼术律看着街头上的路人稀少,商铺大白天都关着不做生意,觉得太过安静,反常。
老根头他们是喜色上了脸,乐坏了。
一定是老天爷保佑,他们死去的同友保佑!
在行了一段路,还是一样的太平,老根头稍放松了一丝警惕,驱马去追左容赢前问:“主子,要不要放信号弹,给夫人报平安?”
“簌——”一支快若雷霆之箭,正朝老根头的后脑勺飞来。
左容赢双耳一动,回头,一身冷冽,“俯下!”
老根头怔了,主子的面容为何一下变得那么肃穆?
千钧一发之际,离他最近的小堂一脚把他给踹下了马。
马儿受了惊,鸣叫了一声,头也不顾的往前冲了。
前方是一座石桥,马儿踏上去,发热的铁蹄踩燃了埋在上面的火硝,引燃了埋在上面的火药。
砰的一声,桥被炸断了。
碎石飞溅,马儿悲痛的在鸣叫,与断了的桥一通砸进了江水中,水花四溅,一时激起了千层浪。
桥断了,左容赢他们被迫的驱马停了下来。
每个人的眸光都变得深邃,周身散发出凛凛的杀气,做好了背水一战的准备。
后方,无数的骑兵,追了过来,与他们隔着一段不断不长的距离停下。
那些紧闭的商铺也打开了,开着的商铺都啪的一声,闭上了,里面的掌柜都紧紧的锁住了门。
街道两旁,屋宇的窗户打开了,弓箭手从里面露出身来,黑压压的箭头对准他们。
屋顶上,弓箭手也密集……与那天在山寨一样,差不了多少!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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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动手, 一个活口都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