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敢这么回将军的话,给将军摆脸色,众将略怔了下。
“大胆!”
在副将的训斥下,林青禾垂下了乌眸,换了一种谦卑的口气,“将军请明鉴,草民只是齐国的普通百姓,根本就不是什么太子余孽,也不是什么贼子。
那日在茶楼,目睹了将军砍人的脑袋,草民当时反应迟钝,事后也噩梦连连的。”
他是嗅觉灵敏的猎狗,林青禾也是觉得她道行没有他深,她是能不撒谎就不撒谎。
的的确确,她不是被废的太子的余孽贼子!
也因为那日见他杀人,而做了噩梦。
她的话落下片刻,暮翊鸿不再看她,去拍了拍大鼎炉的外壁。
取下腰上的刀拔出刀,将刀尖伸进鼎炉中,用刀背在鼎炉壁上探了一圈。
刀背沾染了鼎炉里的少许不明物质,他闻了闻,是药的味道。
“炼丹炼了多久?”
“从昨天傍晚开始炼的,加今天早上这一炉。”
“几炉?”
“……三四炉……”林青禾眼睛向上翻,像回忆着道:“好像是这么多!”
“再补充几句。”
“大炉炸了之后,草民就不敢用大炉了,一直都是用的小炉,用柴火烧的,将军看小炉下的厚厚的白灰就可知,柴火是烧了一夜的。
炼了多少丹药我没有数,用瓶子装的,一早就全都拿给了道长,用来弥补昨天我惊扰了道长的罪过……”
暮翊鸿把每个丹炉都里到外都检查了一遍,踢开了小丹炉对过去的,那一扇墙的几块木头,着重地观察着那儿的地面,收起了刀。
整体来说说的都是利索的。
什么痕迹也没有,难道他真的怀疑错了?
暮翊鸿转过身,上下扫了林青禾一眼,讳莫的眸色落在了她垂在了两腿的侧的手上。
林青禾发现了他的视线,脑子在及其短暂的时间内,空白了。
她手指甲长长了,做火药的时候里面藏了一些火药的污垢,她没来得及处理……
好在,她穿的是男衣,长袖子长得完全能把她的的手给藏在袖子里。
强大的抗压能力心里素质,硬是让她没有表现出来,她笑了下,“将军是想看草民的手?将军要看也可以,草民的手比较丑……”
她把手并在了一起,在脑子里呼唤系统。
这次,系统没有给她掉链子,没有让她进农场,直接让她在袖子里泡了灵泉水。
灵泉水能除污垢,除杂质,有说话的功夫,她指甲里夹着的火药也就消失了……
她抖了抖袖子,把手给伸出去,十指纤纤,指甲干净,洁白如葱白。
暮翊鸿眉头拧起,疑心丝毫不减,“为何手上那么湿?”
“草民太紧张了,手一直在出汗……”
气氛僵重时,“报!”外面跑了一个兵,单膝跪在了地上。
“将军,山下的府衙关押的太子余党,被人劫了,刺客过于雄劲勇猛,知府大人受刺了……”
脑子闪过了在军寨与他过招的妖孽,暮翊鸿脸色乌云密布,暴风雨呼之欲出。
“走!”
一群兵如猛龙过江,几个弹指的功夫,就从丹室里离开出了外面的院子。
林青禾心口蹿跳,相公今天就动手了?
她过于顾虑忧心忡忡,也没有能力再去可以控制脸上的表情。
猝尔的,她往一旁看去,恰好发现,慧明道长正在看着她,眸中藏着不喜的怒色。
“爹~”
大宝他们不知被谁给带来了丹室,不一而同都孩子跑向了林青禾,扑在了她的身上。
娃们一看到娘就笑盈盈的。
他们丝毫不知道,他们的娘已经露馅了,他们也不用再帮他们娘亲演戏了。
林青禾心里压着的事重,她摸了摸几个娃的头,看向了慧明道长。
“竹茂与这位江湖术士留下,其余的人回去继续做早课。”
林青禾低着头,摆正态度等着道长的指责,惩罚。
出乎意料的是……
“看在孩子的份上,我放了你这一次,竹茂,带他们往另一条道下山,现在就走!”
“道长……”林青禾先傻后愣。
“还不快走,等着暮翊鸿过来抓?”
她反应过来再三道谢,“道长,今天的恩德,我记下了,来日定当回报。”
她也不在逗留,拉着几个宝儿对慧明道长行了几个礼,跟竹茂走了。
慧明老道看他们出去的身影,望了望丹室外面的天空。
高空上的太阳,没有冉冉升到正中央,就被吹来的乌云盖住了,抵挡了自身上的所有的光辉。
昨日练功的时候,风象就变了,他觉得怪异,在崖边算了一算,得知太虚观要遭一场躲不掉的劫难,他这才去见了林青禾獒犬。
今日看到又变换的风向,他叹息,“此女的到来,对于大齐……不知是幸还是灾啊!”
……
下着山的暮翊鸿身形一顿,那个兵士的面容再次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旭峰!”
“将军。”
“方才通报信的那一个兵呢?”
一队人都停了下来,你看我我看你的都在找。
“将军,我们少了一个人。”
暮翊鸿往山上看去,看到那一座白墙红柱双层黄色屋顶的道观,眸中又浮现出了凶悍的眸色。
他没有记错,他带来的兵,并没有这一号人!
上当了!
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溜!
“旭峰,带人把下山的路都给堵死,我让他们插翅难飞!”
……
两狱卒开了门,一个从墙上取下鞭子,啪啪啪……对着空中抽了几下,试了一试手劲。
一个把身上带着的那一包盐给全倒进了一个装着木桶的水里。
“太子残党,你明天就要砍头了,这是最后一次鞭打你了,我们只会重不会轻的~”
“抽完了,我再补上一通盐水~”
两狱卒对视着,脸上都露出了奸笑。
被捆在十字架上的鬼术律,神情麻木,连眼皮都没有抬下。
可能觉得这两傻货看着胀眼,他干脆闭着眸,像入了寐。
他又成功的惹恼了这两狱卒。
“好家伙,明天你就要死了,还那么傲慢!”
“不打白不打,狠狠的抽,今天非抽得他叫着求饶不可!”
放的厥词还没冷,外面传来了敲门声,“知府大人要审,快把人给压出来。”
“什么鬼?”一个狱卒举着鞭子要抽,听到了这样的一句话。
他拿着鞭子去开了门,“现在审……”他的头刚伸出去,咔擦一声……
门被推开了,这狱卒倒在了地上,里面的狱卒看到死在地上的同伴,惊恐万分。
“你……”他腰上的刀还没有拔/出来,簌的一声,极快的刀闪过,他脖子上冒了一条血痕……整个人也倒在了地上……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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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还不快走,等着暮翊鸿来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