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赢哥,往旁边走就可以到达河边的芦苇地,我不会让你负责的,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从大伯家出来,她便跟在了左容赢的身后,与他保持一段的距离,也是在路上她就把自己的衣服扣字什么的给全悄悄解了……
左容赢眉宇黑沉,清濯的额角有细汗冒了出来,在药效的作用下,他一时没有推开她。
岳少平康复得异常好,短短的一个多月,他都可以不用拐杖走一小段路了,可能他是家里的顶梁柱,老老少少都需要他养活,他潜意识里复原的念头很强,所以他好得很快。
林青禾给他复诊完后,在岳少平家等了左容赢好一会了,没耐心了,她就直接去找左容赢去了。
天冷了,大家都在屋子里烤火,别人家的院子里都是空空的,路上除了她一个人都没有,除了风声就是她轻盈的脚步声。
她把头上的白梅簪子拔了下来,还是不太信,几百文钱可以买一支,那么漂亮的玉簪,这个时代的玉不值钱吗?
刚把头抬起来,远远的就看到一个女人黏在一个男人身上。
一条红色的腰带还掉在地上,被风吹得飘了起来……
林青禾步伐顿了下,头上要冒白烟了,咬着下唇就朝那跑去,她相公怎么了?
这又是哪个女的,在勾她相公?
和左容赢成亲时间不长,两人都对彼此的品性是了解,清楚的,他是不会在外面乱来的。
突而砰的一声,什么打在她的脖颈上,林青禾双眼一黑,倒在了路上……
左容赢压下身体里的邪肆,猛地推开郑秀秀,往前大步地走了起来……
“左容赢!”
郑秀秀急怒大跳,拢紧衣服去追他……直到左容赢快走过这一段无人居住的泥路后,她才不甘心地停下了脚步。
到嘴的鸭子却飞了,她牙都要咬碎了。
左容赢着急去醒药,迈着沉重的步伐,布靴踩碎了一根躺在地上的白梅簪子,也毫无知觉。
泡在冰河中醒药,清醒后,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了,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兆……
左容赢去岳少平家找林青禾,得知她早早地复诊完去找他去了,村子就那么大,她没有找到他肯定回山了,他用最快的速度往山上赶去……
都食过午饭了,秦婶坐在桌旁,拿着着绷子,在绣着什么。
三娃四娃孩子们都在拿着草料、番薯,天真呆萌地喂兔子。
“小兔子长大了好很多了,毛还是和以前一样软软的。”
“瞧他们吃的多开心,那三八嘴动了个没停……”
“我们再玩一会就把它们送回柴房吧,它们离开大兔子久了,会想爹娘的。”
大宝蹲在地上拿着扫把,在勤劳地扫着小兔子拉的屎,“不是说好要教兔子上茅房的吗?哎呀,你这只灰白小兔,小黑兔拉着的粑粑,你退着踩一脚,前进踩一脚。”
二宝坐在凳子上,环着手,看哥哥弟弟妹妹玩兔子,他眼睛有点愣,不知是在想什么。
哐的一声,里屋的门开了,冷风忽的吹了进来,冻得人皮都绷紧了点,秦婶娃们都往门口看去,看到左容赢俊脸沉沉,不由得一颤。
“青禾回来了吗?”
“爹,你……回来啦!”
娃们一个接一个地站起来,懵懂的眼神都往爹爹的身后望了望,娘嘞?
“青禾?青禾没有回来啊,我和娃们一直都在家……”秦婶意识到不对了,她站起了身,走向门口,“容赢,发生什么事了,你头发衣服怎么湿透了?”
左容赢垂头,深眸中划过一道馁然之色,她是不是看到了……
“秦婶,劳烦帮我继续照看几个孩子。”
交代完,他转身关上了门。
娃们把门打开了,秦婶、孩子们看到左容赢院门都没有开,急匆匆地跃墙走的,脸上都出现了困惑,也跟着急了起来。
“怎么了,娘呢?她跟爹一起去的,不是应该一同回来的?”
“天也没有下很大的雨啊,爹身上怎么全湿透了?”
“难道爹把娘惹生气了,娘被爹给气走了?呜呜,我要娘亲……”
大宝二宝安抚弟弟妹妹,大宝道:“不会的,娘怎么会走,爹平时都变着法子逗娘开心呢,娘也处处都为咱们爹着想,他们天天都抱在一起睡,恩爱得不得了呢。”
二宝板着小脸,严肃地道:“三娃四娃五妹,你们别自己吓自己,娘昨天都说了,她要去给那个岳什么的复诊,他们卖菜回来,一定是一个去还牛车,一个去复诊,说不定娘先复诊完,去找爹,在路上的时候被谁叫去治病去了,她没来得及通知爹,爹又去岳什么家找娘,爹没找着,急得不行,回山的路上不小心滑到了河里去了……”
秦婶把着二宝的肩,“二宝说的太有理了,这么冷的天,人多容易被冻出病来,青禾是热心肠,肯定是给人治病去了,三娃四娃五妹你们几个就别胡思乱想了啊,外面太冷了,站在门口了,会冻着的,一会他们二人就该回来了。”
秦婶把还在门口望着的三娃四娃五妹拉进来,关上了门。
大宝看向二宝,二宝摇了下头,他也没底,一个小时辰前,他的心就跳得很厉害,想到爹娘就觉得很慌。
……
林青禾醒过来,瞥去,一个双颊凹陷,颧骨突出,长得很凶的婆子在帮她盖被子,她手往身上摸去,是穿着厚厚的衣服的。
“哟,醒了。”
林青禾淡定的嗯了一声,倏地,她眸一蹙,不管面前的婆子是好是坏,掀起被子就往她头上蒙去,再跑下了床,往门口跑去,去拉门。
拉不开,外面有锁锁住了。
“老娘好心好意的怕冻死你,给你盖被子,你蒙老娘?”婆子过来推开了林青禾。
“这是什么地方?你要做什么?”
“什、么、地、方……”婆子故意拉长了声音边说着,边拍起了门,铁锁一松动,门一开,她跳了出去,“快锁住,锁住。”
林青禾敛紧眉,紧跟着去拉门,迟了一点,砰的一声,门已经关上了,外面又传来了锁门的声音。
“砰砰砰……”
林青禾愤怒了,拿着一张凳子就狂砸门。
婆子跟一个小厮锁住门之后,退到了院子里,听到这声音,婆子心悸地拍了拍心口,还好她跑得快,不然砸的就是她了。
“什么地方,当然是让你做人上人的地方!”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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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林青禾被囚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