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容赢又去了一趟岳少平家。
“她真的一给少平复诊完就往前面去找你去了,我和胖东送她出院子的。”武氏在屋子里指着一个方向道。
“她没回山上?”岳庆丰从岳少平的房间出来,吧嗒着烟嘴,“那她去哪里了,是不是回娘家了,去她娘家问问?”
“青禾和她娘妹妹闹那么僵,回去找罪受?”武氏嗔怪的看了一眼自家老头子。
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李月桂林小云母子俩恨死了林青禾,把跟沈县令结不了亲家的错,都扣在了林青禾的身上。
到处说林青禾毒蝎心肠,妒忌妹妹林小云,她明明可以治好沈御,却故意让人过来与林小云说县令儿子快死了,诱导林小云去退亲,亲一退,她就把人给治好了……
“啊,你还没找着她呢,她会不会一个人回山出事了,这大冬天的,山路上都是雪,下面又是悬崖峭壁的……”
大伙儿的目光全都射向她,丁翠翠赶忙闭上了嘴,低头往炭盆里倒着火。
她在厨房烧着洗澡水,看灶里的红炭火多了起来,便从厨房里铲了一铲子回里屋,嘴一块就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这话让左容赢讳莫如深的脸变得更阴晦难看,走出里屋时,屋内像起了一阵寒风。
“你是怎么回事?”武氏虎着脸,戳着丁翠翠的肩问。
“娘,我说的也是实话嘛,山上那么滑……少平一个男人都能摔下去,林青禾走着就不会出事啊……”丁翠翠拿着铲子跟火钳,推远了一点,念念有词地道。
“你……”
“吵吵吵,人不见了,那么大的事,赶紧去叫里正,让他聚集村子里的人帮忙去找找!”岳庆丰继续吧嗒地烟嘴,无语地看着屋子里的两女人。
“爷,我去找里正!”岳胖东从里屋跑了出来。
……
囚禁她在这里做“人上人”?
我谢谢你全家!
林青禾攥着凳子砸砸砸,太过气愤了,虎口都被震得发麻发痛的,即便用了近乎全身的力气了,被锁着的木门除了发出砰砰砰的声响,表面也只凹陷了点点。
这门太坚固了,砸不动!
林青禾换那些镂空的雕花窗去砸,力气都消耗尽了,也不见哪块木头被她给砸松动了……
她松下了凳子,喘起了气,力气不够啊,要是相公在就好了,绝对一脚就能把这些小门小窗踢开。
想到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抱着她相公,林青禾突然又有了力气,左容赢,你赶紧推开那个女人来救我!
哐哐哐……花窗、门都在震,也只是震,表面瘪了点……
林青禾真的砸不动了,她放下了凳子,坐在了上面歇息。
片刻后,林青禾恢复了些体力,外面好像安静下来了,她站起了身,拿出了一把轻薄细小的手术刀,划破了窗户纸,透过洞看外面。
天已经黑了些,外边在下着鹅毛大雪,院子里被扑上了白白的一层,她正对着的方向就是大门,院子里没有人,门边也没有人守着,可能是因为下雪了的缘故,太冷了。
没人守着?
怎么逃呢?
林青禾转回了身,打量着这间内室,一张桌子两张椅子,一个柜子一个火盆,一张床以及床底下的那个恭桶,屋子里就这点东西!
她也没做对不起良心的事,怎么卖个菜、吃个饭、走个路,都有事呢!
……
郑秀秀很羞耻、很羞恼、也憎恨左容赢不领她的情……
带着这种心情,她极为复杂地往自家的方向走去了。
经过大伯家,豁然想起,去姨母家拿的那一包给猪催情的药粉还落在了大伯家。
“堂哥,大伯。”郑秀秀推开院门,叫了起来。
没听见人声,她走进里屋,堂哥跟大伯都不在,之前放在桌子上的药粉还在。
这药好像有点用,她得要全留了,等下次瞅到机会,给左容赢全下了。
郑秀秀走了过去,重新的包好,用绳子好好捆住,放到了袖子里。
隐隐的,空中传来了羊肉汤的香味,郑秀秀看向桌上那一个铁锅,从姨妈家拿药粉回来,就被爹娘差遣过去给大伯熬汤了,熬了两个多时辰了,她自己都未喝上一口呢。
她拿起桌上的一个空碗,舀了一碗羊肉汤,喝了起来。
“秀儿!”
她一转身,一个全脸发红,就连眼睛都红得像是得了红眼病的男人站在了她的身后。
“秀儿……我身体好难受,身体里面好像起火了,全身都要裂了……”郑大牛痛苦的皱着脸,少年老相的他显得更老了。
“你怎么了?”
郑大牛摇头,热得直扒拉身上的衣服,“我不知道。”
“大伯呢?”
“他去给我拿药去了……”
“哦,那我先回去了。”郑秀秀对郑大牛不感兴趣,他又不是大伯亲生的,他的死活碍不着她什么事。
“秀儿,”郑大牛倏而悲伤地抹起了泪,“你说我不会不会要死了,我爹把我养那么大,我又不会读书,也不会打猎,脑子还笨,干啥都干不好,白吃了他十九年的闲饭,到头来还不能帮他养老送终……”
一个大男人还哭?郑秀秀心里更烦他了,冷漠的安慰了一句,“不会的。”说完,快步的往前走了起来。
“我就记得,我先把左大哥喝剩的羊肉汤喝了,后回来喝锅子里的羊肉汤,我觉得汤少了盐,就加了桌子上的盐巴……”1
郑秀秀眉头一揪,回头看他,看到他赤露出来的上半身,那雄壮的阳刚之躯,她瞳孔一缩,她身体也开始发烫了!
“桌上那纸包装着的盐?”
“秀,你怎么知道?”
郑秀秀攥住了拳头,这憨牛,盐长什么样都分不清?把春情药当盐巴放!
“你把盐放锅里了?”
“啊,你看到了?”郑大牛憨憨的问。
郑秀秀脸色羞红,差点破骂出声。
……
地窖里,郑秀秀躺在坚硬的泥上,痛得视线模糊,也出现了幻觉,匍在她身上发疯的男人不是憨傻的郑大牛,是对她无动于衷,从不理会她的左容赢……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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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把春情药当盐巴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