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想当一名军人。”
方泽小学毕业时对肖帅说了这样一句话。
在其他孩子还想着每天怎么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时,他有了自己的理想。
饭桌上的一家人都静了一下。
曾琴看看丈夫,给儿子夹了一块肉。
她一直都很清楚,她不是教孩子的料,小事她会管,大事都是让肖帅来拿主意。
自从搬到省城来,方泽看了许多书,每晚爸爸的读物,每周末去图书馆里翻阅的书籍。
在小城里的记忆其实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忘,他反而记得更加清晰。
当初多次上门来闹的鲁青,爸爸一开始的不闻不问,梦里的那些人,现实的这些人,一直压在他的心头。
他很矛盾很痛苦,他长大了想要当一个什么样的人。
像现在的爸爸一样,可他还是觉得不够,心得不到安静。
直到军人这两个字闯入他的世界。
他满腔的孤勇和戾气似找到了一个安置的地方。
他想要成为一名军人。
一名正直的,能做普通人不能及的军人。
肖帅看着儿子,他看见了儿子此时眼底的认真,他想到了这段期间儿子每天看的军事新闻。
他很严肃地说:“军人不是想了就能去做的,而只有做了才能成。”
方泽被爸爸这绕口令一样的话说得懵了一瞬,他把这句话反复在心里过了好几遍,更加坚定道:“爸爸,我要当一名军人。”
肖帅笑了,拍着儿子的肩膀郑重道:“那从明天起,你就以一名预备军人的状态来管理自己吧,咱们家没有军人,也没人了解这些,你是第一个,就有你去了解了来告诉我们军人该如何,军人家属该如何,等你日后真当上军人的那天,我们也会做好当军人家属的准备。”
方泽的心头那一簇灼烧了他许久的小火苗随着肖帅的话“嘭”一声在心头爆开。
他放下碗筷,学着电视里看到的军人模样,认真的,笨拙的,严肃的给爸爸敬了一个军礼。
肖帅同样放下碗筷,学着军人的模样给儿子还了一个军礼。
从这天以后,方泽的世界的颜色变了。
床单被褥换成了军绿色,每天早上起来笨拙又努力的叠豆腐块成了他的必备项目。
房间墙壁涂成了青灰色,所有都是的玩具都被他清理到了一个角落里,封存起来。
颜色鲜艳的衣服随着个子渐长,慢慢被军绿色替代。
他的书架上多了许多关于军事的书籍。
而他还不知道的是,爸爸的书架的最高层放着和他同样的书籍。
从外物到内心,他在一天天蜕变着,他越发坚定地朝着那个方向走着。
曾琴一度很担忧,孩子这样的执着,万一到时候出了什么意外没考上,会不会对孩子打击太大?
又万一孩子只是几天的新鲜,过后又不感兴趣了,这么大张旗鼓……
肖帅双手枕在脑后,道:“他要当军人首先要有的就是像军人一样强大的内心,别担心。他能做到哪一步,咱们看着就好,只要去努力了办法总比困难多,小泽其实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孩子,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作为父母,我们需要做的是在孩子走上歪路时纠正他,在孩子做出正确的选择时,义无反顾的支持他,就算到最后所有的结果都是坏的,他还有我们。”
曾琴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他总是能让人感到依靠。
“那我是不是也该去找两本有关军人的食谱菜谱回来?”
肖帅:“……”
当第二天饭桌上还是有荤有素时,肖帅狠狠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儿子的理想是军人不是和尚。
严于律己,宽以待人。
有家人们的陪伴,方泽慢慢对这句话的领悟更加深刻了。
比如,爸爸买零食回家时,他听着撕开包装袋的声音回房间练习折豆腐块。
又比如,在妹妹邀请了朋友到家过生日时,他的生日只要求妈妈煮一碗卧鸡蛋的长寿面。
高考毕业后,努力了六年的方泽高考考了六百五十分,不是省状元,但根据历年来的录入分数线来看,这个分数足够他上他期望的那所军事院校。
填志愿的时候,他很自信从容的只填写了一所学校。
第一选择,也是唯一的选择。
体验,政审,等所有的检查结果出来,方泽收拾行李要离家时,曾琴才猛的慌乱起来。
这么多年,方泽的坚持,肖帅的坚持,都给了她一种错觉。
“小泽,你还有几天就要离开家了,你这几天有什么想吃的吗?妈妈给你做一些罐头带到学校吃好不好?还有,妈妈,妈妈……”
“妈。”方泽叫住了曾琴,“妈,我想吃酸菜鱼。”
“好,好,妈妈去买鱼,买一条大大的鱼,妈妈很快就回来。”
曾琴转身离开时,眼眶一下就红了。
孩子长大了,要离开家了。
“妈,我想吃黄焖鸡。你再买半只鸡啊。”
“吃不完那么多,你明儿再吃。”
方芸:“……有我爸在,吃得完!”
伴着这句话响起的是曾琴关门的声音。
方芸惆怅地看向房间正朝她看过来地哥哥,忧伤地道:“哥,我失宠了。”
方泽不苟言笑的脸在对待家人是总是温柔中透着傻气。
“不怕,过几天我走了,爸爸妈妈的宠爱就都是你的了。”
方芸的心在听见这句话时揪疼了一下。
“哥,你这样说爸爸妈妈听见该伤心了,你在他们心里是无可替代的,你去了学校里好好学习,爸爸妈妈我会帮你孝顺的!”
方芸握起小拳头,从今以后她要每天晚上端两盆洗脚水了。
“那可真是辛苦你了,等我回来一定好好补偿你。”
方芸就嘿嘿笑着直摆手,“嘿嘿,嘿嘿,好啊,好啊,记得把你想吃的零食都攒起来,回来我帮你都吃了。”
方泽:“……”
说的好像哪次不是她吃了一样。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一百四十九章后爸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