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来我们家做什么?”
肖帅皱着眉头把这个包裹得一身黑的女人从头打量到脚。
就一个字,黑!
“我叫熊兰,是孙晓枫的妈妈……孙永康的妻子,我来这里……”
“这里不欢迎你。”
肖帅直接下逐客令,作势就朝大门的方向走,要把这人请出去。
熊兰一惊,忙道:“吴大哥,我就是来说几句话的,你先别赶我走。”
“你是来道歉的?”
熊兰愣了一下,赶忙点头。
肖帅讥笑一声,“道歉有用吗?我们需要的是法律的制裁,是畜生千刀万剐下地狱!”
“吴大哥,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们不对,是我家男人鬼迷了心窍。”
“你别冤枉鬼!”
“什,什么?”
“你刚才说这件事是你们不对?你也参与了?”
肖帅眯着眼睛盯着熊兰,两只眼睛里迸发出来的凶光就跟怪物要吃人一样。
“不,不是,”熊兰捂住脸,眼泪瞬间掉下来,眼里是掩藏不住的痛苦,“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会这样做,我要是知道,我肯定不会让吴老师再来。”
肖帅就盯着她,半响没再开口,好似在分辨她话里的真假。
“吴大哥,我们都是有孩子的人,我知道这件事对你们造成了很严重的伤害,尤其是吴老师,她说到底也还是个孩子,还那么年轻。”
“我说了,我不要你的道歉,更不要他的!”肖帅不耐烦地打断熊兰。
熊兰忙擦了擦眼泪,连连点头,“好,好,好,我不道歉。”
“你走吧,我不想知道你来这里做什么,你以后也不要再来了,我们两家私下里没什么好说的。”
“不,不是,吴大哥,你听我说一句,就最后一句。”
“走走走,”肖帅像赶苍蝇一样,不耐烦地驱赶着熊兰,要不是对方是个女的,他能直接扛了人给丢出去。
再啰嗦,是女的他也丢!
“吴大哥。”
熊兰“扑通”一声直接给肖帅跪下了,双膝砸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光听着就觉得很疼。
但肖帅眉头都没皱一下。
又不是他让她跪的。
他只是很不耐烦。
“吴大哥,你有孩子,我也有孩子,我求求你,求求你们看在孩子的份上,能不能把这件事大事化小?你们要怎么赔偿我们都赔。我的晓枫今年才初三,他的人生才刚开始,他不能有一个那样的爸爸啊。”
肖帅的拳头猛地一下扬起来,拳头带着劲风冲到熊兰面门。
熊兰惊的下意识朝后一仰,一屁股坐在地上。
肖帅拳头捏得嘎吱作响,他咬牙切齿道:“赔,你想怎么赔!我告诉你,你就是倾家荡产你也赔不了我女儿受的伤害,我不要你们的臭钱,我女儿想要什么,我会给她挣回来!
你家的孩子是宝,我家的孩子就是草吗?你也是当妈的人,你说出这种话你心里不亏得慌吗?要是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你儿子被人……你要多少钱接受?
你儿子的人生才刚开始,我女儿的人生也才刚开始呢!
你说你儿子不能有那样一个爸爸,我倒觉得他还不能有你这样一个妈!”
熊兰红着眼睛震惊地看向肖帅。
“想不通是吧?行,我就跟你说道说道,你要是真的为你儿子好,你就应该趁现在赶紧离婚,带着你儿子远离人渣,你现在还来替人渣求情,你是怕你儿子长大以后变不成人渣吗?
你口口声声你也有孩子,你扪心自问你是真的爱你孩子吗?呵,你家孩子有你们这样一对父母也是倒了血霉了!
你放不下那男人你就直说,拿孩子当借口,你当的哪门子的妈!”
“你……我……”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有这功夫赶紧滚,再敢来找我家麻烦,女人老子也照打!”
……
熊兰走了。
但吴家的热闹才刚刚开始。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还有马大婶这个就住在隔壁的大嘴巴。
之前她一直没听见吴家的热闹心里就纳闷得很,现在好不容易偷听到了劲爆的八卦消息,各家午饭才吃完,消息已经传播得满天飞了。
虽然肖帅和熊兰的话语里没有提及到那种事情,但他们两人的言语之间无不在透露着,吴婵娟被人给……
肖帅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趁着晚上天黑套了马大婶男人的麻袋。
娶了个什么糟心玩意儿回来还不知道好好教。
但套麻袋并不能完全解决问题。
吴婵娟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情绪又崩溃了,这几天肖帅都没有出去摆摊和上工,一直在家守着女儿。
古有孟母三迁,今有肖帅搬家。
肖帅站到吴婵娟房门口,对着里头沉默发呆地人道:“娟娟,爸爸带你搬家吧,孟母都能三迁,爸爸也能带你迁。”
吴婵娟从呆滞中回过神来,愣怔地看向肖帅。
“爸爸带你去省城买房子怎么样?”
吴婵娟更愣了,半响才道:“我,我们哪来的钱?”
“爸爸有一些积蓄,还有这房子,爸爸前几天就挂出去,等爸爸把房子卖了,房子首付就差不多了,房子不用太大,两室一厅,爸爸肯定能挣够。”
“爸。”
吴婵娟像小时候一样扑进爸爸怀里,爸爸说,哭了会哄她。
可她现在真的好难受好难受啊。
难受得每呼吸一口都觉得胸口生疼。
她像是又被人推进了黑暗里,就算有光照耀在她身上,但四周荆棘丛生,她鲜血淋漓,筋疲力竭。
为什么要再一次这样对她?
……
肖帅带着吴婵娟离开了这座小城,像他说的去省城买房子。
住了大半辈子的老旧小院被他挂牌卖出去,父女俩踏上了去省城的路。
而肖帅想要带吴婵娟去省城有几个原因。
一个是那里有吴婵娟的学校,以后吴婵娟要是回去念书了,他在那里也好有个照应。
另一个是庭审要在省城开,而省城里的律师要比县城多得多,厉害的也更多。
他要带女儿去参加庭审也要去给女儿找最厉害的律师,让那个人再没有翻身的那天。
当然,最终的一个原因是给吴婵娟换个环境。
刚回来那会,熟悉的小院是她温暖依靠的港湾,熟悉的食物让她的情绪慢慢放松下来。
而现在,这里不再是吴婵娟想要的温暖港湾,那他就重新给她打造一个港湾。
父女俩决定好,肖帅和吴婵娟收拾了衣物和日常用品,肖帅连夜带着女儿离开了这里。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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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救赎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