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在肖帅的努力和学习中,在吴婵娟一点点缝合伤口中溜走。
国庆假期结束,巷子里老吴家的大学生还没回去上学。
“我就说这其中肯定有猫腻吧,之前和你们说你们还不信。
婵娟以前哪里会这样,放假了就天天待在家连头都不冒一个,我看肯定是出事儿了。你们再看老吴那样子。”
“不能吧,婵娟那孩子打小就乖,能出什么事呢?或许是身体不舒服,在家里养几天。”
马大婶呸一声吐掉嘴里的瓜子壳,站起来道:“生病啦?生什么病不去医院天天搁家待着,又不是有胎要养。”
“你们好,请问这里是不是住着一户姓吴的人家?”
熊兰穿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帽子口罩,整个人都捂得严严实实,就跟……就跟那天回来的吴婵娟一样。
旁边的大娘正要询问,马大婶已经激动地站了起来。
“有啊,喏,就在我家旁边就有一户姓吴的人家,你找哪个姓吴的?”
马大婶的眼睛闪闪发亮,像黑夜里的探照灯一样。
乖乖,有女人来找姓吴的,这女人一看就不简单,难道她是吴光在外头勾搭的相好?
难怪这段时间吴光出摊只出小半天了,难怪吴婵娟住到现在还不肯走。
原来有猫腻的不是吴婵娟是吴光那个孙子啊!
熊兰还没说话,马大婶已经忍不住激动,机关枪一样叭叭叭又开始说了。
“你是来找吴光的?啧啧,你是怎么看上吴光的?看你这也不像没钱的啊。”
“我不找吴光,我找吴婵娟。”熊兰蹙着眉不悦地打断了马大婶的话。
“啊,是找婵娟不是找吴光啊。”马大婶愣怔一瞬随即又高兴起来,“听你的口音,不是我们这的人啊,你来找吴婵娟什么事啊?是不是她在外头惹事了?”
惹事自然是惹事,但这又不只是吴婵娟的事,熊兰自然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
确定了吴婵娟家就在这里,熊兰干巴巴的道谢后转身就朝着吴家的方向走。
肖帅晚上摆摊回来得晚,早上又起得早,因而这会儿正是肖帅补觉的时候。
从八点多回到家差不多睡到十一点左右。
这段时间吴婵娟就在屋子里看书做题,差不多十点半到厨房里做饭,等肖帅起来的时候,就只需要炒了菜父女俩就可以开饭。
这个分工,从吴婵娟月经结束的那天开始,到现在已经被默认。
当然,吴婵娟是想早一点帮忙做饭的,但爸爸心疼她,那几天只让她看书。
偶尔爸爸会让她给他读一篇散文集,是肖帅拿到抗猪的第一笔工钱时特意去书店买回来的一本散文集。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那书中也应当会有教人坚强的文字。
“叩叩叩。”
小院门被敲响时,吴婵娟正在洗菜,她被惊了一下,手里的菜被她不小心扯成两半。
之前也有人来敲门,是邻居,但被爸爸挡了几次后,邻居们都不怎么来敲门了。
这是谁来敲门,爸爸还在睡觉。
这样会吵到爸爸的。
吴婵娟蜷了蜷泡在凉水里的手指,抿紧了嘴,半响,就在敲门声越发沉重剧烈时,吴婵娟猛地站起了身。
不能吵到爸爸。
吴婵娟来到门口,一手放在门锁上,一手捏紧衣角,尽量平静地扬声问:“谁啊?”
熊兰在听到这道熟悉声音时,手下敲门的动作一停,拍门的巴掌被她捏成了拳头,她眸中有什么快速涌动着。
“婵娟啊,这人是来找你家的,你倒是快开门呀,你把我们拒在门口也就算了,大家都是多少年的街坊邻居了,我们也知道你这孩子是个好的,但你家难得上门的客人上门,你们再不开门招呼可就说不过去了。”
吴婵娟的眉头拧了拧,外面的议论声嗡嗡嗡地传进耳中。
她憋了一口气,想到爸爸还在家里睡着,没人能欺负她。
吴婵娟打开了小院的门。
院子里的人和院子外的人陡然对上目光,吴婵娟惊诧地瞪圆了眼睛。
惊诧之后就是惊惧和愤怒,她的身子忍不住的颤抖起来,像看见什么可怕的恶魔一样。
尽管那天熊兰没在家,尽管那件事熊兰好像不知道,也是受害人。
可那么多尽管,熊兰也是孙永康的妻子,她看见熊兰就会忍不住的想到孙永康,想到孙永康她就克制不住的颤抖害怕和愤怒。
有爸爸的陪伴和开解,她已经有好久没有再去想那件事和那个恶魔了。
“吴老师。”
熊兰开口,一句吴老师,瞬间把吴婵娟想要忘却的所有记忆拉回来。
“不,你走,你走,没有,没有吴老师,这里没有你要找的吴老师。”
吴婵娟慌乱的去关门,但她颤抖得太厉害了,她还没关上门,熊兰已经挡住了门,又有马大婶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吴婵娟一个人哪里能关得上门。
“诶,婵娟你这是做什么,客人上门哪里能有把人往外赶的道理,你这孩子是怎么了,从回来就不见人,我们想要和你说说话唠唠嗑都看不见你,你爸跟老母鸡护崽似的,天天像看眼珠子一样看着你。
你要是出什么事了,有什么需要婶子帮忙的可别怕麻烦婶子啊,咱们都是多少年的老邻居啦,婶子也是看着你长大的,拿你当半个闺女呢。”
是的,马大婶曾经有过这个想法,儿媳妇也是半个闺女不是,但她才跟吴光提就被吴光冷着脸拒绝了。
马大婶儿子虽不成器,但再不成器也是自己的孩子,自己能说,别人可不能说。
两家没因此化干戈为玉帛,反而矛盾更大了。
“你,你们……”
吴婵娟看着几人涌着熊兰闯进来,她只能连连后退,退到退无可退。
爸爸……
吴婵娟小声喃喃,眼泪涌到眼眶中,她红着眼睛愤怒又害怕的看着面前的人。
“哦哟哟哟,你这孩子,这咋还哭了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欺负你了。大家伙作证啊,我可啥都没说呢。”
“出去!”
肖帅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堂屋门口,就穿着一身简单家居服,嗓音还带着未睡醒沙哑的他却是气势十足。
院子里的人都是一惊,大家纷纷朝着肖帅看过去。
几个常跟马大婶混在一起的妇人被肖帅突然的发怒吼得一愣一愣的。
“老吴,你,你这是做什么,大家都是街坊邻居,你……”
“我说了出去,听不懂吗?!”
马大婶脸上的笑意完全落了下来,几个妇人招呼着,慢慢朝院子外走。
“行行行,吴光,你好样儿的,大家都是街坊邻居,你今儿就这么对待我们,你们家是不想在这巷子里待了是不是,厉害什么呀,真当自己几天不见成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了!”
肖帅眉眼一厉,话音才落的马大婶“嘭”一声关上门,立马夹着尾巴跑了。
肖帅从堂屋门口走到院子里,轻轻拍了拍吴婵娟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娟娟别怕,有爸爸在呢,你回屋歇一会,这里交给爸爸。”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一百二十章救赎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