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程海峰,我要告你!我儿子拿命救了你女儿,你敢骗我,这钱我根本就取不出来!”
“你要告就告吧,钱我是给你了的,能不能取出来和约里可没写?”
钟建德瞪大眼睛盯着说话的陆方军,眼神好似要吃人。
但也只是要吃人而已。
“你,你们!”钟建德急得跺脚,好不容易揣着卡拿到密码,他匆忙去银行里却取不出这笔钱来。
取款机他还不会用,他就去的柜台窗口。
银行工作人员告诉他,他这卡里的十万块钱存了定期,十二年,要么到期来取,要提前取也行,需要银行卡主人的身份证明。
他立马把身份证和户口本递过去,可那人却说卡主人是一个叫程海峰的人,不是钟建德,让他找程海峰拿了身份证明去。
钟建德当时就傻了眼。
存了十二年定期,要去找程海峰拿身份证明,当时来办卡的时候程海峰不是拿了他的户口本来的吗?
为什么这张卡的主人不是他?
钟建德都没顾得上还躺在医院的小儿子,带着大儿子就冲出来,却得了一个这样的结果。
钱没有装进自己口袋里都不是自己的,纵使银行工作人员说他十万块钱存十二年定期他能有三万多的利息,可这钱他能拿得到吗?
钟建德急匆匆带着钟文飞又赶回了医院,直接就冲进了春草儿和春芽的病房里。
肖帅笑道:“你着什么急呢,卡在你手上,我就是拿了身份证明没有卡也取不出这笔钱来,就只有等十二年后才能取,十二年的利息可不少,我这是帮你存钱了,多三万多难道不好吗?左右你家孩子娶媳妇也还早不是吗?”
钟建德:“……”
“可我现在一分钱都没有了啊,小安住院还要钱,我们住宿也要钱,吃饭也要钱……”
肖帅和陆方军就静静地看着他,钟建德的声音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这些钱自然都是肖帅出,肖帅不会给钱,但他已经打了招呼,钟文安的医药费都挂在春草儿和春芽儿这边出。
住宿的旅店也一气儿给了半个月的钱,每天的吃喝也定时让廖大姐送过去,还让廖大姐在那边帮忙照顾钟文安。
钟建德说这么多,无非就是现在想要这笔钱。
肖帅宁愿多出一些,都不会现在给他这笔钱。
钟建德一跺脚,气道:“这些都不要我花钱,那我们回去的车费总要钱吧,我可一分钱都没有了。”
“我会给你们买好票。”
钟建德:“……”
钟文安足足在医院住了半个月,直到医生因床位紧张赶人,派出所那边也传来消息给宋江凤减了刑,钟建德才打算带着人离开。
在他离开前,肖帅找了个钟建德和钟文飞不在的空隙把钱的事跟他反复交代了,哪怕他现在只有六岁。
“你要记得有这样一回事,等你长大了,这笔钱你要不要都由你决定。”
肖帅又把一条项链给他戴上,就是一根红绳绑了一小块木牌,木牌平平无奇,但里头藏了肖帅的电话号码。
“等你长大了,如果有事想要找我帮忙,就给我打电话,木牌丢了找不到电话号码我可不负责哟。”
钟文安就握着脖子上的木牌,狠狠点头,“程叔叔,我会一直戴着,不会掉的。”
“真乖,记住,我能帮忙的只有你的事,是你救了芽儿,他们可没有,所以他们的忙我不帮。”
肖帅摸摸他的头,一点都没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什么不对。
也想来看看孩子救命恩人的陆芳萍:“……”
因为那个梦,她不喜欢钟家人,但这些钟家人里却不包括钟文安,尤其他现在还救了她的一个女儿。
陆芳萍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做那样一个梦,现实与梦境重合了那么多,又在关键的路口分出了岔让故事的结局南辕北辙。
“程叔叔,我救芽儿姐姐不用谢,那些钱,等我长大了就让我爸爸还给你。”
钟文安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现在的心情,就像堵在心口的大石头被搬开,他现在很高兴。
不可否认钟文安是个善良的孩子,但他能像现在这样一直善良到十二年以后,没有人可以保证,包括钟文安自己。
因而肖帅对他的话不予评价。
“程叔叔,我能去看看芽儿姐姐和草儿姐姐吗?”
肖帅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一大一小牵着手走出病房时,陆芳萍还站在病房门外发呆。
病房门突然打开,她吓一跳看过去,肖帅也惊讶地看向她,他的手里牵着一个孩子,是个小男孩儿。
“你也来看小安吗?”
愣神的陆芳萍回神,点了一下头,紧张道:“嗯,我,我来看看他。”
“小安想去看看姐姐们,一起回去吧,我们都出来了两个孩子该着急了。”
两人带着钟文安回去,春草儿和春芽儿果然坐在各自的病床上,正伸着脖子朝门口的方向看,看见两人立马大乐。
“妈妈,爸爸。”
陆芳萍松开钟文安的手,快走两步来到床边。
“怎么都坐起来了,不是让你们都好好休息?”
“妈妈,我不困了。”
“妈妈,我也不累。”
“草儿姐姐,芽儿姐姐。”
钟文安的声音拉回了两个小姑娘的目光,两人这才看到跟在肖帅脚边进来的钟文安。
“小安。”
两人都很惊讶。
两人都知道是钟文安救了春芽儿,也知道钟文安就住在隔壁病房里,但她们都还没去看过人。
主要是妈妈的到来让两个小姑娘都高兴得不行,以至于一不小心就把钟文安给忘记了。
钟文安小步往前走,步子虽小,脚步却不慢。
“小安,你已经好了吗?”
钟文安点着小脑袋,笑着看向春芽儿,“芽儿姐姐,你也好了吗?”
钟文安看着还是比一般孩子瘦弱,但其实已经养得不错了,比生活在钟家时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春芽儿双手做出个很强壮的姿态来,说:“那是当然,你都好了,我怎能还没好,小安,谢谢你救了我。”
钟文安小脸一下就红了,“不、谢,我,我妈以前……”
“小安,过去的就不说了。我们现在好好儿的,你以后也要好好儿的。”在另一张床上坐着的春草儿说。
双胞胎看向钟文安,钟文安也看向双胞胎,三个孩子都笑了起来。
站在门口的陆芳萍突然顿住,过去的都不说了吗?
钟文安只知道春芽儿要换骨髓,还不知道春草儿也要换骨髓的事情,当然就是知道他现在也不能再抽一次骨髓救人了,这种事也是有时间限制的。
连续抽,钟文安会有生命危险,因而和两个姐姐告别后,他很开心的和钟建德离开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七十五章我要找到你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