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初阳想到就去做了,她上前朝郭杨拱了拱手,友善一笑,与他攀谈起来。郭杨听闻她是唐将军的儿子,对她比其他人多了一份耐心。
陶初阳见他虽出身乡野,却不粗俗,举手投足大气随和,想必是家中父母教养好。
经过几番交谈,陶初阳了解到郭杨家中贫寒,父母病逝多年,幸而遇到一位老猎户可怜教了他一身本领,老猎户死后郭杨再无牵挂就带着剩下的银钱报考武举了。
郭杨说老猎户生前最爱说一些战场上的事,边疆的风光、百姓和曾戍守边疆的几位大将军,唐将军也在其中,郭杨听多了,对保家卫国产生了向往,崇敬英雄,希望陶初阳多说点唐将军的事,好让他多了解这位百姓口中的大英雄。
想不到郭杨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冷静自持,聊到他喜欢的事就会说个不停,这种性格倒是很和陶初阳的胃口,不多久两人就相熟起来,结伴而行,让不少想和陶初阳套近乎的人恨得牙痒痒。
姜望在后面帮陶初阳牵着马,为陶初阳交上了朋友感到欣慰。陶初阳从小到大没有一个玩得好的朋友,而唐兆禺那些狐朋狗友她又不喜欢,孤独了这么久,也该有两三好友相伴。
武举考试结束后陶初阳并未急着回去,出榜前她在附近客栈逗留几天,她和郭杨聊得很投机,时常和他一起出去骑马。
她完全完了自己原本是女儿身,和别的男人谈天说地、把酒言欢,郭杨虽是猎户,但可能受老猎户影响,见识比一般人广,陶初阳与他交流燕国与其他国家的事也能说出几句引人深思的话。
很快就到了出榜的时间,许多人聚在榜单前围个水泄不通,姜望艰难地挤了进去,找唐兆禺的名字。
不一会儿姜望挤出来高兴地对陶初阳说:“恭喜公子,您是第五名,郭公子第三,名次在前列,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陶初阳略有些失望地对郭杨说:“今年咱们都与武状元无缘了。”
“唐兄何必气馁,这个名次已是意料之外的了,今年的武试佼佼者颇多,还有是不少考了几年的老生,山外有山,咱们往后应该更精进武艺,被一时失败困住得失去多少时间啊。”
陶初阳笑了笑,“说的对,确实不该气馁,第一次参加得到这个名次,已经能证明我们实力不弱了。”
陶初阳得赶紧把消息告诉唐将军,不得不马上打道回府,她本想邀郭杨一起去,但他说第一次拜访得备些好礼才不算失了礼数,即使陶初阳说他们家不讲这些虚礼,郭杨仍坚持自己的想法,并向陶初阳保证见了圣上后再登门拜访。
武状元虽已选出,但仍需皇上的圣旨认定,到时前200名有进宫面圣的机会,这也是皇权给这些考生的一大殊荣。
唐府早就备好宴席等陶初阳回来了,下了马车唐将军亲自上去迎接。
“我儿好样的,才练了一点儿时间竟能也考第五,不愧是未来的大将!”
“父亲,孩儿努力了,原本是奔着武状元去的。”陶初阳语气有那么一点儿失落。
“有什么要紧的,兆禺,相信我,这个名次不代表什么,我们行军打仗靠的是经验的积累,名次只是锦上添花,等你踏入战场,你的所学所为派上用场,保护一方百姓,这才是你考武举的意义,明白吗?”
陶初阳醍醐灌顶,向唐将军行了一个礼,“多谢父亲教导。”
唐将军揽过她的肩膀,摇头笑了笑,“你啊,变得上进就好,动不动就行礼,把我当父亲还是夫子?”
陶初阳红了脸,“不是……我以前太……太不懂事,想稳重些吗?”
“哈哈哈!”唐将军大笑,“真该让以前的你瞧瞧,看以前的你有没有后悔和我犟嘴了。”
陶初阳心里嘀咕:本尊正在看着呢,什么心情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唐兆禺捏紧衣袖,对陶初阳和唐将军的话感到无奈,他哪里不懂事了,像他这个年纪的公子哥最爱欺男霸女、挥霍无度,他可没犯一样,而且他老早就想做生意替家里分担,简直不能更懂事好吗?
“好了,兆禺无论是什么性子都是我儿子,不说这个了,走,咱们喝个够庆贺庆贺。”
陶初阳兴高采烈地坐在席上,痛快地喝下一大杯好酒,当然她也没忽视唐兆禺,没有他这个身体她也做不了这些事,而且他脑子捡回来后他们总算像平常夫妻一样相敬如宾了。
“公主,我敬你!”陶初阳向他举杯。
唐兆禺浅笑喝下,老太太不胜酒力,吃完就把时间留给爷们儿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儿子不想放儿媳出来,也不许她去看,可愁死她了。
……
皇帝召见两百名考生时,颁布了封武状元、武榜眼和武探花的圣旨,郭杨之所以得探花一称,实在是武举考生大老爷们粗狂居多,他这相貌在其中算得上俊朗了,如果唐兆禺名次上来,那探花一定非他莫属。
皇上在前排看到了陶初阳,心里纳罕,早听说唐卿家那不务正业的儿子要考武举,没想到名次居然不低,这是天赋异禀还是有意藏拙?
皇上指着陶初阳说,“唐二公子,朕有话问你。”
陶初阳出列跪拜,面对眼前的亲生父亲,她的父皇,无半点孺慕之情,她对他的父女之情,早就在深宫一次次的失望中消耗殆尽,如今她的父亲是唐将军,她的一言一行都会让眼前这个男人对唐将军产生怀疑。
“拜见皇上!”陶初阳给他磕了一个头。
皇上看了名册,“你得了第五,不错不错,唐卿家教子有方。听说你以前不学无术,怎么能在短短时间内变化这么大?”
“回皇上,草民的父亲也不想让他儿子过刀口舔血的日子,可父亲年事已高,兄长体弱,唐府总要有人支撑,草民读书不成,空有一身蛮力,就想为父亲所守护的百姓做些什么。
唐府前些日子发生的事闹得满城风雨,想必皇上已经知晓真相,天子脚下昆莫人都敢在唐府中大开杀戒,一旦父亲退下,焉知不会再有人寻仇?为此草民日夜不休,勤学苦练,为家为国草民都得坚持下去,也许是老天垂怜,草民竟没给父亲丢人。”
陶初阳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她这一番话打消了皇帝的疑虑,他对唐府的案件印象深刻,唐将军这绿帽戴了许多年着实可怜,唐府人丁稀少,大儿子不是亲生的只能靠小儿子了,他倒也理解。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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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被互换身体的公主(三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