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道服和僧袍的人每日从唐府进进出出,香火气息萦绕着整个唐府,祝臾从那晚的水塘处出来都要被香火呛一下。
老太太和唐兆禺站在旁边看大师们做法,唐母自那晚唐兆禺走后便称病闭门不出,谁见也不应。唐兆禺自认已经给足母亲面子了,只要她断了心思,好好过日子他依然会孝敬她。
大师做法斩鬼,老太太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唐兆禺则思考怎么向大师讨教互换身体该如何解决,祝臾和姜望神色如常,只要唐兆禺不对孙掌柜下手,他们就不会搞事。
这些大师不全是有名气的,其中也混入不少骗吃骗喝的人,现在的唐兆禺不可能让唐府被人糟践,找出几个神棍之后就把他们关起来,饭不给吃水不给喝,直到半死才把他们扔出去。
有几个是真正有本事的,唐兆禺在做法结束后偷偷找了他们,他们送给唐兆禺一些法器和符水,有没有用看天意,灵魂之说深奥难测,外力和内因两者兼备即可恢复如初。
唐兆禺又问唐府运势如何,父亲在朝中局势艰难,被皇帝忌惮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有一个大师告诉唐兆禺,唐府运势早已改变,他会得偿所愿,但前提是不能改变现状,否则唐府会回到原来的轨迹,他将失去他所敬爱的人。
唐兆禺震惊不已,敬爱的人……是指父亲吗?不!绝不可以!
“大师!求大师指点!”唐兆禺跪了下来,朝他磕了一个头。
那位大师留着长白胡须,眼睛眯成月牙,和蔼又不失威严,“夫人不必担心,一切皆有定法,你和你的家人会平安顺遂,临走前赠你一句话。”
“大师请说!”
“遂身魂愿,任雀儿飞,二人方使身离难,家离祸。”
唐兆禺口中不断重复这句话,浑然不觉大师已经离开。
……
大师们走了之后,唐府恢复以往的平静,唐兆禺不是在看账本就是在发呆,祝臾观察到唐兆禺发呆的时间越来越久,有时候吃饭吃着吃着突然停下筷子,就像被人点了穴一样一动不动,口还念叨着什么。
祝臾心想,他不会是吃了大师的什么东西,灵魂出窍了吧?为和女主换回来做准备?不过好在他没有让人去解决孙掌柜了。
唐兆禺这个情况一直持续到唐将军和陶初阳回来。祝臾想想有点对不起唐将军,她和姜望这么一插手,把唐府每个人都搞得有点不太正常了。
唐母好像有被害妄想症一样,躲在屋里不见人,偶尔在府里逛逛就觉得旁人在议论她,上去二话不说就打骂,让他们闭嘴,这些人也着实冤枉,明明啥也没干啊。
老太太鬼火事件后更加热衷念经,屋里还挂了不少辟邪的东西。
唐将军和陶初阳回到府中,感觉气氛和以前不一样了,不过他没有在意,见了母亲和妻子还是欢欢喜喜的模样。唐母见到陶初阳,欣喜万分,抱着她哭了起来。
陶初阳在军营磨练了一段时间,身体变得宽厚,硬朗了不少,完全就是一个大男人模样了。
“我的儿,你终于回来了了……呜呜母亲想你……黑了瘦了……你父亲怎么照顾你的?”
陶初阳有点不自在,但也拍拍她的后背安慰,“我去军营是为了历练又不是享福,父亲哪能包庇我。”
“我不管!就是你父亲没有好好照顾你!以后咱不去了!”
正想安慰妻子的唐将军听了这话心里不大痛快,“男子汉大丈夫,半途而废算什么事,你儿子不比别人弱,荒废了几年现在还不抓紧历练,以后怎么撑起将军府。”
“是是!你说的对!你会管教儿子我不会行了吧!”唐母被人发现秘密后整日一惊一乍,脾气很难控制住了。
“我又没那个意思你发什么昏?”刚回家妻子的第一句话就是朝他发火,他哪能受得了。
陶初阳心中不满,唐母果然比以前更讨厌了,从她眼中看不出对唐将军有任何爱意,这样的她,怎么配得上唐将军。
老太太出来打圆场,“算了算了,儿子孙儿在外辛苦了,媳妇天天想着你们,想得都睡不着,休息不够难免说错话,两夫妻还在意这个做什么,走走,今天准备了好酒好菜,看看你们,在外面都饿瘦了。”
唐母暗恼,这么就发起火来了,还当着儿子的面,要是儿子怪她了怎么办,她在府里能指望的只有儿子。
吃饭的时候她乖乖坐在一旁听他们说话,尽量维持笑容让儿子不要在意刚才的事。
“公主怎么没来啊?既然是家宴,少了公主怎么行。”陶初阳开口问道,唐兆禺不会被府里的人欺负惨了吧?
“公主昨晚一夜没睡,听说是在对账,丫鬟今早说她刚睡下,有事等醒了再说。”
唐母不满的戳着米饭,“看吧,娶公主就是娶祖宗,她身为晚辈又是媳妇,竟敢丢下你们睡大觉,这还有王法吗?”
“公主管家劳累,母亲也要体谅她,她一个弱女子,整晚不睡多伤身,我们家又没有苛待儿媳的传统,祖母,您说是不是?”陶初阳特意加重了苛待两个字。
老太太连连说是,她确实没有过苛待唐母,至于孙媳,她只是口头上过过嘴瘾罢了。
唐母没有听出陶初阳在讽刺她,倒是忙不迭地向丈夫和儿子告状,“她哪里是弱女子,装的!你们去打听打听,她把唐府管成什么样了,克扣我和母亲的吃穿用度,钱都进了自己的口袋,随意打骂下人,你们瞧瞧,有多少老人被她赶了出去。
外头都说我们唐府不近人情,服侍多年的下人也能随意发卖,猜我们是不是缺钱用。前些日子当着大家伙的面抽了几个奴仆鞭子,见血了都,因为她杀气太重,府里闹了鬼,后来请了大师镇压才作罢。
她管家以来,府里就没一天安生。”
唐母气得吃不下饭,她实在受够了被拿捏的滋味,因为孙掌柜的事,她连日做噩梦,恨得牙根痒痒,后来一想,他根本没证据,就凭他一张嘴,说破了天儿子也不会信她。
“什么杀气重,这家里有谁比我杀气重吗?”唐将军没了胃口,他了解自己妻子是什么性子,不就是不满他把管家权交给公主吗?等他问过公主,再决定要不要让妻子重新管家。
“父亲说的对,以后我也是上战场杀敌的人,公主杀气再重也重不过我。”陶初阳就想和前婆婆作对。
“你!你们……”唐母气得要哭了,“个个都不向着我,我做这个将军夫人有什么意思!”
“你不想做就和离!说什么气话!”又是这句,唐将军每次和唐母吵架,唐母总会重复这句话,听得烦了,如她所愿也不是不行。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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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被互换身体的公主(二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