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母眼里的慌乱显而易见,她只能用大声喊叫遮掩心虚,“什么账本?!你敢顶撞我!信不信我让我儿子把你主子休了,你跟着你主子睡大街去!”
祝臾知道唐母见识短浅又爱摆谱,没成想脑子也不好使,陶初阳两人的婚姻是她能做得了主的吗?
“将军回来我会如实告知夫人的意愿,说不准您就如愿以偿了呢。”祝臾冷笑道。
唐母甩开扶着她的人,指着祝臾说:“还不把这个嚣张的丫头抓起来,让她跪到太阳底下不许吃不许喝,跪到我消气为止!”
祝臾想到当初唐兆禺也想来这出,被她三言两语吓怕了,唐母可没有唐兆禺想得多,对付她得用简单粗暴的方式。
祝臾拿着账本挡在前面,“看到这个没有?府里的命根子,要是缺了一角所有人都得喝西北风,你们要是想让唐府乱了套,把你们卖到牙行换银钱,就尽管动我。”
拿着账本的祝臾有恃无恐,在唐母几个人眼前晃悠几下,阴测测地说:“来啊,动手啊!”
唐母被她嚣张的态度气死了,可她除了重复骂“死丫头”、“小蹄子”也想不出什么话,下人也忌惮祝臾手中的账本,怕一个不小心弄坏,她们就吃不了兜着走。
此刻的唐母心急如焚,顾不了太多干脆上手抢账本,祝臾灵活地躲过,唐母又追了上去,房间里两人你追我赶,弄倒了椅子架子,众人叽叽喳喳地劝说,跟着她俩后面想出手阻止。
屋里闹得不可开交。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声音止住了喧闹,唐兆禺穿着绒毛披肩,面无表情的看着所有人。他第一次感受到女子每月的历劫,正身心俱疲,夏日也觉得手脚冰凉。
近来家中事情多,好不容易休息一会儿就听到这边吵吵闹闹,真的一刻也不让他安生。
“公主你可来了。”唐母像是找到场子一样,趾高气昂地说道,“你的丫鬟,嚣张犯上,连我这个唐夫人都不放在眼里,真不愧是你带来的人,竟比我这个主子还高贵。公主嫁入我们府中多时,可有看到像她这样欺负主子的丫鬟?”
祝臾在心里嘀咕:这话也好意思说,唐府上下怎么欺负陶初阳的忘了吗?
“祝臾,怎么回事?”唐兆禺脸色不悦,刚办事就出幺蛾子,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看走眼了。
祝臾切换情绪,走到唐兆禺面前跪了下来,泫然欲泣的说道:“公主,冤枉啊!是……是夫人一进门就骂我,也不说缘由……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夫人,她骂也就罢了还想毁了账本,我护着账本,夫人不高兴了就想打我,呜呜……”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祝臾说的是事实,演起被欺负的角色那叫一个可怜,她的眼泪可是收放自如,想当年她可是差点进电影学院。
“毁账本?”唐兆禺抓住重点,看向母亲。
唐母眼神闪烁,嘴巴仍不服输,“什么毁账本?听她胡说!我那是不满她一个丫鬟哪来的胆子,敢来克扣我们的吃穿用度。
公主,你这个丫鬟可了不得,新官上任就烧掉我和婆婆头上来了,吃个八珍糕不许,做件衣裳不许,每日肉菜少了一半,份例也少了许多。
她这是明目张胆地贪府里的银子啊!”
唐母痛心疾首,由奢入俭难,这日子怎么过得下去。
唐兆禺也明白了母亲的意思,原来是为了这个。
“这些事与祝臾没关系,是我吩咐她去做的。”
“什么?!”唐母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嫌恶,果然如此,这个儿媳觊觎他们唐家,想借此捞钱,夫君为什么偏偏信她不信我。
“母亲您以前管家的时候没发现府里开销很大吗?一笔一笔没必要花的钱像流水一样,迟早会把唐府掏空,我们账已经有很多对不上了,再不省俭些,会全赔光的。”
唐母不自在地扭过头,“没你说的那么严重,难不成吃一个糕点还会让我们唐府倒了吗?”
唐兆禺被母亲这无所谓的态度气到了,都这个关头了,还只顾着自己享受!
“母亲不为府里着想也该为你儿子想!你想让他出去没银钱打点被人笑话吗?!还是让他在外面风雨兼程做生意给你填补亏空!我看你非逼得他出去乞讨才知道自己的错!”
唐母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吓懵,唐兆禺眼神锐利,看向她时带着一点失望,她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想最多的还是自己以后的日子。
她色厉内荏的反驳,“哪用得着辛苦我儿子,将军多打几次胜仗,不就得更多赏赐吗?皇家赏一次抵得过几间铺子几百年营生。再不济,还有公主你的嫁妆,随便抠出一点儿,我们唐府就能啥也不干的过五六年。”
唐兆禺和祝臾都被唐母的不要脸惊到了,唐母怎么能说出这种恬不知耻的话,盼着夫君多打仗,企图用儿媳的嫁妆养家,这是什么品种的极品?
唐兆禺站起来,一手抓过茶杯摔在地上,“啪嚓”一声,用了很大的力,他气得脸色发红,也不顾得这是他亲娘了,指着唐母破口大骂,“你再说嘴巴给你缝上!唐家怎么娶了你这样的女人!盼着父亲早死吗?还是嫌燕国家破人亡的百姓太少?多打几次仗?你可真是一位合格的将军夫人啊!这话都能说出口。”
唐兆禺气笑了,“对国不忠对夫君不义,皇上要是知道,也会同情父亲的吧。”
唐兆禺心乱如麻,母亲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他们是结发夫妻啊,纵然父亲因为打战很少陪在她身边,可该给她的都给了。他只有她一个女人,宁可得罪别人也不接受送来的美女,将军夫人的头衔、衣食无忧的日子,荣誉和财富都给了,为什么如此无情?
唐母娘家穷,嫁妆没几两银子,她盯上陶初阳嫁妆的事让唐兆禺很不舒服,凭什么?公主在唐家没一日舒坦,却还要她奉献嫁妆,这是什么心肠的人才会干出来的?
唐兆禺越想越气,他变成陶初阳以来,见到了家人的另一面,令他难过失望。如今知道母亲有如此想法,那其他人呢?是不是一样想霸占着这些好处?
唐兆禺心中憋闷,用力踢了跟前的椅子,椅子冲击旁边的桌子,发出比摔茶杯更大的声音。
唐母害怕得缩在角落,心肝直颤,是她犯蠢了,不该当着公主的面说她的嫁妆,没有一个女人舍得拿自己的嫁妆给别人花。
“母亲。”唐兆禺语气没有任何温度,唐母手抖了一下,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母亲以后就待在家里好好学学规矩吧,我会请人来教导,以防母亲出言不逊被人听到,害得全家丢脑袋。”
唐母想反驳,哪有儿媳和婆婆讲规矩的,说出去她的脸往哪搁。可唐兆禺的眼神一过来,她心里就有种怪异的感觉。
她不情不愿地走了,出门之前不怀好意地看着祝臾,这丫头真会挑拨。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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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被互换身体的公主(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