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臾没有为江筠辩白的意思,但仔细想想,这个女二如果不作妖的话就没有女主什么事了,她仍然是男主的第一选择。祝臾就是觉得这种爱情很憋屈,男女主最后的大团圆结局让人不适。
“都说了你不要投入太深。”姜望抢过树枝,把她在地上画的东西划掉。
“女主和男主女二都有错,女主不该在他们之间刷存在感,男主女二不该抓着她不放,既然要断,就断清楚,老是上门挑衅算什么。”
姜望想的没有那么复杂,“这本小说he了却出现动荡问题,说明不是女主想要的结局,你记着这点就行。”
祝臾思考了一会,揉了揉脸,笑容重新回到脸上,“你说的对,我想太多了,没办法,我就有一毛病,看小说会不自觉代入现实,虽然这个时空的存在也是现实,哎呀,好乱。”
祝臾甩了甩头,试图把不好的想法排出脑外,“就这么着吧,一切从女主角度出发。”
姜望把她理了理头发,“这样想就对了,狗血文女主其实本性都很善良,不然虐起来怎么会让人心疼,我们也算是帮助弱势群体了。”
祝臾白了他一眼,“也就感情上弱,人家一丢恋爱脑聪明起来吓死你。”她就被陶初阳吓到了,黑历史啊。
“对了,还有件事忘了问,你帮唐兆禺给江筠准备了什么礼物?”
“他让我去找一个卖玉材的商人朋友要了一块蓝田玉,说要亲手刻双鱼玉佩送给江筠,因为他们一起在池塘养过小鱼,是属于他们的美好回忆。”
祝臾牙齿都酸了,这唐兆禺那么喜欢江筠,怎么后来移情别恋了呢,不对,没有移情,他两个都爱,不然怎么会一边舍不得陶初阳一边由着江筠作妖。
“陶初阳让我随便选了件首饰,我还是去和她说说吧,否则男主又该有意见了,以他的名义送这么敷衍的礼物。”
……
唐将军自从知道儿子的打算后,心情很复杂,高兴儿子像他一样英勇,担心儿子去了战场受伤,拼军功太辛苦,他是过来人,知晓其中的凶险。
但儿子心意已决,如同以往他拒绝不了儿子们的请求,这次也一样,他给予孩子自由选择他们的人生道路的权力,没说过多反对的话。
唐母和老太太就瞒着吧,也没有说的必要,她们曾是普通农妇,一步登天成了将军府的长辈,骨子里的见识短浅不会轻易改变,跟她们说了,不知道又出去乱说什么话。
陶初阳知道唐兆禺和她们不亲,好像是因为他大哥的事,所以平时没有过多交流,如此,陶初阳的决定只有唐将军、唐兆禺本人和祝臾知道,再加上一个姜望。
唐兆禺很反对陶初阳的决定,女人上战场对他来说过于惊世骇俗,更讨厌她用自己的身体做他不愿做的事,但他不能光明正大的阻拦,陶初阳也倔不听劝,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快点让人去找能人异士。
唐府特意划出了一个练武的院子,平时都是唐将军在用,院子旁边有一个放兵器和木桩的屋子,弓、枪、棍、刀等十八种兵器都齐全了。
唐将军最擅长刀,两个儿子最先开始练的也是刀,用刀比其他兵器厉害。
陶初阳为了不耽误时间,几乎很早就起来练武,由于唐将军有公事,他就找了几个师傅操练她。
和其他男人有身体触碰陶初阳是拒绝的,她是个地道的古人,男女有别深烙在骨子里,对于几个大老爷们儿脱掉上衣、大吼大叫的行为感到羞耻。
可是当她看到教她的几个师傅中,有的瞎了一只眼睛、有的瘸了一条腿、有的前胸后背满是伤疤,她所有的不满全都烟消云散了。
那个满身伤疤的师傅说,他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剑伤、刀伤什么都经历过,被敌人抓去做俘虏逃亡后硬是吃了自己的肉才存活下来。
陶初阳以为自己生活在黑暗里,殊不知抬头就见到阳光,而有的人在地狱里拼杀,拿命护住一方安宁。
陶初阳暂时忘了自己女人的身份,跟着师傅从清晨的第一声鸡鸣练到黄君的最后一缕夕阳,汗流浃背,影子由长变短又变长。
师傅描绘的残酷的战场没有让她打退堂鼓,她练的很累时脑子里浮现了很多画面,有皇宫里的、唐府的,有师父说的边疆风景,她这些年活得浑浑噩噩,现在她只想坚定某一件事。
祝臾过来送水送食物时,也不得不佩服陶初阳的毅力,身体虽然是唐兆禺的,但唐兆禺未必有她这样的心性。
时间过去几天,到了江筠的生日,江筠在府中人缘好,每年她的生日,下人们很早就起来装饰江筠的院子,这次也不例外。
江筠毕竟不是正儿八经的小姐,说破了天只是一个偏房,不好设大宴,就是府里的人凑在一处热闹热闹,叫一出班戏来表演。
唐兆禺几个商人朋友送了礼物过来,没有到场,这面子已经给足了,总不好让他们出席一个偏房的生日吧。
每回谈到这件事,江筠就恨陶初阳几分,明明她快要成为禺哥哥的新娘了,陶初阳为什么要横插进来,如果不是陶初阳,她的生日一定是盛大的,会有很多官人娘子过来祝福她。
禺哥哥最近被父亲逼着学武,天天在院子里摔打,晚上又到书房看书,有所谓的师傅盯着他们好久没说上话了。
而陶初阳却像吃错药了一样,借着管家的机会,偷偷给她送了好些东西,连娘亲要贵重的布料也舍得给,以往婆婆管家可抠门了,娘亲求了好久都不愿意。
陶初阳还说准备了一份会让她高兴的生日礼物,她不以为然,那个女人百般讨好她就是为了得到禺哥哥的关注,对她越好禺哥哥就越愧对那女人,久而久之,愧疚变怜惜,怜惜变喜欢,别以为她不懂这手段。
她一定会撕掉陶初阳虚伪的面具。
今日的宴会唐将军没有出席,他去了军营,其他人全到齐了。
以前江筠的生日是唐兆禺安排的,最近他忙就由江筠娘亲代劳,娘亲也真是的,竟然找到陶初阳那女人头上,颐指气使地让她拿钱设宴,那女人居然一句话不说给了,虽说占了便宜但她就是感觉那个女人在施舍。
陶初阳现在是唐兆禺,她坐在江筠和唐兆禺中间,上头那桌坐的是唐母和老太太,戏台上唱着《牡丹亭》,祝臾站在一旁伺候,而姜望,在守大门。
江筠母亲悠悠然的说道“筠儿又年长了一岁,你和兆禺感情甚笃,趁着年轻早点要孩子啊。”
唐母也想抱孙子,大儿子带着媳妇住在外面,她的大孙子不在身边,一年就见几次,她难过得要死,每天都盼着二儿媳怀孕。
“是啊,兆禺,我们家人丁稀少,可全仰仗你了。”唐母笑着看向脸色通红的江筠。
陶初阳被几道目光揶揄,心里很不自在,旁边的唐兆禺不用说,眼睛气红了。
江筠母亲接着打趣儿,“小两口不好意思了,天天在一处咬耳朵怎么不见害羞啊。”
有人笑出声,接着在场的人跟着笑,你一嘴我一嘴的说起来,气氛其乐融融。
唯一不高兴的只有真正的唐兆禺,以往宴会也是这样,众人打趣说话都不谈陶初阳,让她一个人看着一大家子把她排除在外。
现在的唐兆禺也尝到这种滋味了,不过他没空郁闷,大家把礼物送了上去,唐兆禺相信江筠看到一定感动到不行。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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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被互换身体的公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