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没有底蕴,剩下的亲戚都是在地里刨食儿的,离得远早就不亲近,府中的指望都在唐将军父子三人身上。
“父亲,这件事……让我好好想想吧。”
唐将军让他安心,“我不奢求你们能做什么,你不要有太大的压力,我还能拿得起刀,只求你们平安就好。”
陶初阳咬着嘴唇点头。
吃完了饭,唐将军还有事要忙,陶初阳叫上祝臾去看唐兆禺,毕竟他才是唐将军的亲儿子,理应知道这些,她也想知道如果是唐兆禺,他会怎么做?
祝臾一边跟着陶初阳一边想着剧情,因为她透露了一些事,陶初阳已经知道背后主谋是谁了,无论从哪个角度想,唐将军和陶初阳肯定要保住将军府,此时男主的意见也跟很重要。
唐兆禺见到陶初阳,一如既往的鄙夷,不过陶初阳没心思难过了,她让祝臾出去单独和唐兆禺谈。
祝臾听话出去,唉,丫鬟这身份也不好,主子让你避嫌还不能不听。
祝臾环顾周围,没看到姜望,问一旁的丫鬟他去哪儿了?
丫鬟说公主吩咐姜望出门买东西去了,据说江姑娘的生辰快到了,他要准备一份厚礼。
丫鬟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她不知道此公主非彼公主,就是觉得公主想讨好江筠的神色太过明显,她想不通,公主为什么要热脸贴冷屁股,贴一个不够还要贴另一个,这另一个还经常言语挑衅,说仇人也不为过。
祝臾嘴角抽了抽,这唐兆禺太没职业道德了,人设都ooc了,也不怕引人猜疑,靠他保住将军府有点悬。
和唐兆禺谈完话,陶初阳脸色难看的走了出来,身上布满了郁气,祝臾深感不妙,这男主又犯蠢了?
陶初阳回到院子里,回想唐兆禺说的话,令她有些失望,唐兆禺担忧将军府不假,可他年轻气盛,想法太过天真,她这种急切的心情不能传达给对方。
如果祝臾知道肯定能理解,小说里的唐兆禺在情爱中纠葛,一路有父亲保驾护航,生意上有女主陶初阳同甘共苦,即便最后将军府被陷害了也因为剧情原因很快平反,他并未承受太多磨难,没有撞到南墙是绝不会成长的。
陶初阳看着祝臾的脸,忽然有了倾诉欲。
“祝臾,你有想过离开将军府吗?”
祝臾看着陶初阳的眼睛,很意外她会问出这话,“老实说,想过,可我离开将军府就是死路一条,奴才的命贱如草,可我仍然想活。”
陶初阳“噗嗤”一声笑了,“是啊,谁不想活呢,可惜有时候半分不由人。”
唐兆禺到底和陶初阳说了什么?为什么陶初阳脸色会带着失望。
祝臾看不得女主如此消极,“命运向来不由人,与其把期望放在别人身上不如靠自己拼出一条路。”
陶初阳挑眉一笑,她的气质配上男主这张脸,这一动作倒颇有风情,祝臾还真被帅到了。
“我有点好奇你的身世,普通丫鬟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其实我就是个普通人,见的事情多了自然会有感触。”
陶初阳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淑妃娘家兄弟有如今的地位,除了父辈提携,也是他有本事,同样是武将之后,你觉得我和他比起来怎么样?”
这完全没有可比性,祝臾不用思考,答案显而易见,陶初阳问这个问题是对自己的夫君过于自信了吧?
祝臾含糊地说道:“淑妃的娘家兄弟十四岁就随父上战场了,战功赫赫。”
“你是说我比不上他?”
“他年少成名,嚣张跋扈,驸马您比他谦虚低调。”
祝臾听出陶初阳并未生气才敢这么说的,她的俏皮话一出,陶初阳就乐了。
像是说上了瘾,祝臾和陶初阳聊了很久,陶初阳丝毫不掩饰她的决定,“你说我现在继承父亲的衣钵还来得及吗?”
祝臾心里一紧,莫不是……
“驸马您认真的吗?”
陶初阳站起来伸了懒腰,“你不是说靠别人不如靠自己吗?比起每天惶恐度日,我更想拼一个明天。”
不知为什么,祝臾感觉女主的灵魂忽然高大了起来,她是什么时候做决定的?小说里她可是选择跟男主做生意的。
祝臾没忍住问:“驸马什么时候下定决心的?”
“就在刚刚。”陶初阳面不改色的说道。
好家伙,祝臾懵了,这算是她的功劳吗?
“我早有这个想法了,只是刚做的决定,父亲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肯定失落,我和大哥谁也不像他吧。”陶初阳看着自己的手掌,不是养尊处优的细腻,上面有拿兵器的茧子。
唐将军为了锻炼两个孩子,从小教他们武艺,他在其他方面会纵容两个孩子,唯独这个不会,他想过两个儿子总有一个会走他的路,战场刀剑无眼,他怕儿子们武艺不精葬送性命。
即使后来大儿子弃武从文了,唐将军也会让他每天练一练刀法。二儿子也是如此,每天练功一个时辰雷打不动,就是前些日子受伤耽搁了几天,过后是要补回来的。
陶初阳占着这具身体,力气也继承了,拿起刀来毫不费力,她曾在卧室里偷偷把桌子举起来又放下,玩的不亦乐乎。
祝臾依然不敢相信,“驸马,你可要想清楚啊!建功立业并非易事,不是光靠武艺就能取胜。”
“我懂,父亲房里的兵法是摆着好看的吗?”
祝臾意识到她是认真的,可是她还是无法想象,毕竟陶初阳是女的啊,这个时代女子上战场得需要多大的勇气!那种血腥、马革裹尸的日子,就是一般男人也不一定承受得住。
“其实……还是有别的路可选,驸马您读书也不错,不如考个功名吧?”祝臾的老妈子心态又跑出来了。
陶初阳走到她前面,用手捻起她的一缕头发放在鼻尖处,祝臾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懵了,连忙后退。
陶初阳笑了,“你还挺有意思,担心我?可惜了,我对你没那个想法。”
祝臾气得没忍住瞪了她一眼,谁要跟你搞百合!老娘铁直!
“行了不逗你了。”陶初阳脸上的笑意如同夜空中跳舞的星星,洒满了一片荒芜。
男主的面貌女主的灵魂,现在终于看着很配了。
祝臾故意问她:“驸马不怕我去告密吗?”
陶初阳玩着茶杯心情不错,决定了目标人生的路明亮起来,“我能和你说这些就没想过害怕,不过即便你说了,大概那些人会当成笑话吧。”
可不是,唐二少可是有名的纨绔子弟,他会战场?肯定是闹着玩呢。
陶初阳继续说道:“你不说也会有别人说,这府里,有多少人是清白的呢?”
祝臾摇了摇头,做功臣被这么对待,谁不心寒。
陶初阳让她退下之前,祝臾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说这件让女主不高兴的事,“那个……听说过几日就是江筠小姐的生日,公主让人出去买了一份厚礼,驸马您看,需要准备什么?”
陶初阳脸色一变,方才的喜色消失殆尽,祝臾缩着脖子等她吩咐。
良久,陶初阳紧握的双手渐渐松开,她毫无感情的对祝臾说:“你去我的库房随便找件首饰吧,别太华丽也别太朴素,找了之后问过我再好好包装。”
“是。”祝臾转身离去,唉,陶初阳没对男主死心,这可怎么整啊?
祝臾也不知道江筠有什么喜好,在众多首饰中随便选了个顺眼的,陶初阳没有意见,祝臾就把它收好等着送人了。
夜晚祝臾和姜望在假山处偷偷开会,他们也不想啊,关键是没地方可去。
听到祝臾说女主的打算,姜望震惊得睁大了眼睛,“女主选这条事业线,真是勇气可嘉!”
“那可不,还是我们格局小了。”
“算了,情有可原的事,也许女主能力挽狂澜呢。不过唐将军实在无辜,就因为过于优秀被上司、同事忌惮,几十年荣耀烟消云散,消沉了一年就去世,书中最惨没谁了。”
“陶初阳也差不多,不过她可怜是可怜,我总觉得她和男主的感情很别扭。”这是祝臾心里过不了的一道坎儿。
“怎么了?”
祝臾坐在地上,拿着树枝画画,“你看啊,江筠比女主早认识男主,他们是两情相悦,没错吧。女主嫁过来了,喜欢男主,但男主不喜欢她,这也没错。虽然是无意的,可女主确确实实插进了他们两个之间,以江筠的视角,有一个女人占了她最爱男人妻子的名分,这个妻子时不时流露出对男人的爱意,搁谁受得了,你让她相信这个妻子没有恶意,可能吗?”
姜望很意外,“你不是不喜欢江筠吗?怎么为她说话。”
“我是不喜欢她的性格,可这不妨碍她在感情上没有过错。”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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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被互换身体的公主(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