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软糯细软的声音,在众人耳中听来,便是满满的威胁。
几人低下了头,谁教她这般自作聪明,想以此来吸引殿下的注意。弄得好了自是赢家,弄个不好便成了骑虎难下的境界。
鸢柳蹙了眉头,放下画将它平铺在地上,伸出柔软的小手指着跑得欢快的弯弯:“这不就是它的尾巴沾了墨拖出来的吗?”
众人顺着她的手看过去,瞄到女王的宠狗尾巴上的墨色,再统一转了头看向画的走势,眼睛抽搐:这么祖宗的考题,不愧是小殿下,认输,认输!
感受了众人的注目,宠狗弯弯眯了眯眼,颇为蔑视的扫了她们一眼,充分嚣张的表现了自己爱宠的身份,挺了挺腰身,趾高气昂的从几人眼前走得高贵。
它骄傲的眸子锁定了一只蝴蝶,眼眸微滞,转而认真。刨了刨地,风一般的速度从众人眼前消失。
看着先前还走的骄傲的宠狗在自己面前突然撒野般跑得欢,众人:皇家脾气,还真是不一般,太嚣张!
段馥浙懒懒的眼眸终于有了分认真,意味深长:“不错,你得庆幸你悬崖勒马的小聪明,挽救了你的家族。”
默不作声的孙向婉眼神暗了暗,揪着衣角一脸执拗,若是自己也猜对了,是不是家族就会得到殿下的青睐?
剩余几人低着头交换了几个眼神,看来是没自己的戏份了。
谁知道选伴读如此严肃的事情会如此草率,毕竟殿下作为未来的女王,身份尊贵,伴读作为自小陪伴的人,不仅是玩伴更是要以贴身护卫和助殿下谋划朝堂助力的心腹来培养。
忠诚,天资,悟性,武艺,心计都是要最优质顶尖的,自己也是从三岁起就被严苛训练,下足了功夫,层层筛选才有来到殿下面前的资格。可就被这般轻易的淘汰,好好想想,还是有分不甘心的。
不知几人内心的百转千回,段馥浙突的转了语风:“眼力挺好,看得到跑着的狗尾上的墨,不知道怎么就看不清画了?想仔细了再回答,你的小聪明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救你一次。”
众人被这猝不及防的转折弄得一愣,差点忘了这一出,不过怎么还兴给个笑脸再问罪的?
鸢柳状似无奈的俯了身,语气真诚:“殿下,臣的确今日眼有不适,不过那画不是看出来的,是以另一种方式解出谜底。”
“喔?”段馥浙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微微眯起的眼却向她透露出一个信息:有本事你就编得好一点,要是编都编得漏洞百出孤就整死你!
鸢柳歇了口气,提高语气真诚高声:“不瞒殿下,臣自幼便在识味这块小有建树,粗学一月,便可从香料毒药中闻出成分,小习一年,便可闻出十里内任何自己想知道的任何沾染味道的出处。”
段馥浙暮而轻笑,饶有兴致:“你是说,闻到了它身上的墨汁味?”
鸢柳摇了摇头,眼神清明:“不,臣想问的是,殿下方才按着爱宠作画时,可是在吃糖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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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嘴边起泡要怎么搞?在线等,有点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