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的像个小面团的小殿下懒懒的歪了歪头,仔细想了一下。
“你先等一下,孤想听听她的意见。”
几人心中的有些疑惑,却也纷纷转过去看向那人。
角落里被忽视的人一下子便成了焦点,小鸢柳也只是抬眸看了一眼众人的神色,然后便漠不关心的继续玩弄着手中的佩玉。
年纪尚幼也就是刚刚穿来的段馥浙吃吃的笑了起来:“你不和她们去看那画,是对孤有意见?”
她闻言抬起了头,收起了眼中的淡漠,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臣不敢。不去看画,自是有原因,臣可辩解。”
段馥浙转而眯了眯眼,藏了丝坏笑:“若是孤不听你狡辩呢?”
几人脸色一变,虽是年纪尚幼,却也在史书传记和家族矛盾中看多了人情事故。
殿下虽小,终是有着王族威严的血脉。
几人虽平常大大咧咧,打过哈哈闹过脾气,却也知晓入了宫,什么人是惹不得的。
登时这几个十来岁的小孩子脸色通通变得有些凝重。
“殿下,她今天眼疾犯了,识物不清,不敢玷污殿下的画。”
说话之人眉目含笑,一副真诚善意的解释模样,便是方才首次开口之人。
“你是?”
段馥浙笑着礼貌的问了问,毕竟人家都开口了两次,再不理会有些伤人感情。
听到殿下询问自己的出身,她强迫自己稳了稳,却在说话时有忍不住激动的颤意。
“回殿下,臣乃孙姱将军嫡子,孙回琬。”
段馥浙瞅着回话之人眉眼间的喜色,有些不明所以。
说到她父亲,很高兴么?
孙回琬定了定神,想顺势说出自己对这幅画的观点。
“孤这里有最好的药,小小的眼疾,治得了。”
段馥浙还是看着淡定不语的鸢柳,众人看这架势,是非得她说出个是非曲直不可。
孙回琬猛地收口,不小心便咬了自己的舌头一口。
一直沉默的鸢柳在众人的视线下,扭了扭身子骨,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朝着画走过来。
她装作认真仔细的看着画,琢磨了一番,半晌,叹着气摇了摇头,用请罪的姿势向段馥浙行礼:“殿下,方才不去看画,眼疾为其中一个原因。但事实上,臣本愚笨,家中子嗣稀薄,百般无奈臣只好恬着脸皮来参选。”
她换上越发为难的脸色,就差将衷心写在脸上,“殿下的画荟萃了精华,臣努力尝试参透一丝一毫,依旧,无能为力。”
段馥浙拿过那幅画,一大摊难辨出身形的东西,弯弯折折横跨了一整张画纸,看那走势,似是这画纸还不够将它容纳。
在最厚重的颜色旁一角,有个很容易让人忽视的小图样,虽是有些暗淡看不清,仔细看许久还是依稀能辩别出它有些像梅花的样子。
段馥浙捏着画,稚嫩的脸出现了分认真,笑得让人害怕心虚:“若是你再与孤讲这些废话,信不信,孤不仅会让你明哲保身的愿望落空,你的家族也会承受因你自作聪明带来的灾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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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冷,是不是献完血真的就怕冷了,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