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在何处?!”太师神情隐隐透出焦惶之色,却也半稳了心神,目光灼向垂首的宫娥。
宫娥四下对视,虽是不知为何和善的太师平白来的火气,却也纷纷摇头,未敢触怒。
天已经是稍稍有了些许灰暗的势头,太师张望了片刻,深知不好大肆张扬,只好坐下静静等候,那燥乱的心却是稳不了。
这边天色便缓缓的黑了下去,更是像在那灰黑夜宴勾勒了几笔不轻不重的墨蓝般,显得沉寂靡靡。
她自顾倒了杯茶,却有些烦乱地将杯子磕出了声响。
她要禀报的事不甚重要,只是这陛下到底是去了何处?本就身子不适,怎的也不知好生养着些!虽说这女儿国人自小便因这与世隔绝的灵地而得以很好滋养,少病无难。但她是何人?女儿国主!可不能如此敷衍怠慢了身子。
太师抚了眼角,被那很微小的一丝褶皱牵扯了心,扯过帕子便开始每日的感伤。
“你怎么就给臣留了这么个揪心的祖宗啊!”她念叨着前任女王的名号,悲伤叹息。
在太师看不到的地方,两个宫娥低头咬耳朵。
“见了没,太师又念叨前女王了!”
“嗯嗯。”认真听着的那个点头点的很用力,“太师又忧心女王陛下了。”
伤春悲秋过后,太师又开始了悲伤后的必备功课,摆起了酒盘。
两个小宫娥娴熟的换上了酒席,对视一眼便一同离去。
一刻钟后,殿门看守的女将们聊的煞有其事。
“听说了吗?太师又想前女王陛下了,在里面哭得要昏死过去。”
“那是自然,太师与前女王陛下的交情可不是我们所能知晓的。这不,都敢发起酒疯骂女王陛下晚归不守规矩了吗!”
一个时辰后,殿前侍卫已经是争的脸红气喘。
“太师思念前女王陛下过度,怕是要随她去了!”
“呵。”一凌然女将冷笑,“你已经说了十多年的话,怎的就不腻味。哪次不是宿醉后悠然醒转,又好好地上朝去了。”
其中一个人挤了挤眼,笑的意味深长,“这不是还留了个女王陛下嘛!”
众人纷纷指向她,笑得隐晦,“心照不宣。”
太师对这传了多年的乐子毫不知情,照旧悲伤过后便拿了治国之策,细细研读。
这国她也得好好给守着。
段馥浙与唐玄奘这一走,便忘了时辰,从光暖暖还弥散走到暮色沉阳。
本是刚来到这朝代,许多事物皆是不相熟宜。段馥浙就这么拉着他,不晓得是怎的,竟是像个东道主般与他说了数个时辰。
“我女儿国地大物博,珍奇异宝无数。”
唐玄奘微笑颔首。
“我女儿国人杰地灵,出落的都是上好的女子。”
唐玄奘依旧微笑颔首。
“我女儿国人天生才慧,便是我这等身份微小的人,都博览群书,遍识全物。”
唐玄奘停了步子,指着长的葱茏的绿植,微笑询问:“此为何物?”
段馥浙顿了顿,很是淡然自若的将他伸出的的手拉起便走,“这不重要。我女儿国……”
碰巧打水给白龙马路过的沙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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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认识他。
那好,现在认识一下。
——少年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