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凌玉见她脸上总算露出震惊表情,不觉哈哈大笑,“本殿当然知道拦不住王爷您!”
“可有她在此,王爷走的了吗?”
刚刚还垂着头的女人,突然抬头啐了一口血沫,正好溅落在冷玉的白锦祥云袍下摆。
“呸,你个贱人,有本事你就杀了老娘!”
众人猝不及防,两个武夫娘子连忙将她重重压住,她脸贴着地面,犹拼命挣扎,“主子,是奴才无用,您不必顾及奴才......”
话音还未全落,就见西凌玉从袖中抽出一把利刃,在虞曼青放大的瞳孔中,手起刀落,金线镶边的下摆已飘落在地。
虞曼青提到嗓子眼的心缓缓下沉,随之而来的怒火将她整个心肺都燃烧殆尽,她双眼红通,如同恶鬼,“西凌玉,你真当本王不敢踏平你西京!”
西凌玉却抽出锦帕,将手中利刃反复擦拭。
他抬头委屈道,“王爷这就错怪我了!”
“本殿可一点都不想与您成为敌人呢!”他指着被压在地上的女人道,“都怪她自己,本殿都说了只要她束手就擒,不会伤她,可她非要不自量力,负隅顽抗!”
“本殿可也折损了好几个精卫呢!”
说罢,将利刃收回袖中,又将手指擦拭干净,嘻嘻笑了起来,“来时父后曾与我说,质子不易,让本殿找个背景强大的靠山作依附!”
“放眼整个秦国,本殿私心觉得,肃亲王便是最适合的!”
“本殿又怎会为她,轻易伤了与您之间的感情!”
虞曼青眼皮跳了跳,冷漠道,“痴心妄想!”
西凌玉听此却不生气。
他笑道,“王爷不想娶我,可是心中还惦记着京中的那位佳人?”
虞曼青皱眉望他,总觉得他表情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果不然,他又是一副惊讶表情,“不会吧,你竟真不知道!”
他起身一脚踩在阮娇的手上,“这等欺主的奴才,真是该死!”
“不如本殿替你杀了她?”
阮娇咬牙硬扛了过去,未被散发遮住的一只眼中散落着几分不安。
注意力全在西凌玉身上的虞曼青并未看见,她起身愤怒道,“西凌玉,你发什么疯!”
她伸手还未触碰到他的衣袖,身前已横出一剑,她急急往后退,抽出腰间软剑相迎,当即便是“铿锵”一声,火花四射。
西凌玉冷呵一声,“退下!”
那出剑女子恨恨看了虞曼青一眼,极不情愿的收了招式,退回西凌玉身后。
虽只出一招,虞曼青却十分肯定,她就是一招毙命孟家那些暗奴的始作俑者。
刚刚若不是她闪得快,此时脖子上只怕也多了一条血痕。
西凌玉坐回凳子,又斟了热茶,望着犹提着软剑的虞曼青,叹息笑道,“本殿这手下鲁莽,冲撞王爷了!”
虞曼青看向他,不置可否。
有其主必有其奴,都是疯子。
西凌玉见她不说话,又道,“不过本殿这奴才再不好,忠心这一点却从未让我质疑!”他看向被按压在地上的阮娇,冷哼道,“比这等背信弃主的东西,不知好了多少!”
若说第一次她没在意,西凌玉屡次的若有所指也不得不引起她的怀疑,她收回软剑,问道,“你什么意思?”
阮娇突然挣扎道,“主子莫上了他的当!”
“你莫要管我,快离开!”
西凌玉眼中闪过不快,眉心微拢道,“聒噪!”
一武娘子立马将一块黑布塞进阮娇口中。
虞曼青脸色难看,还不待发作,就见西凌玉自身后那护卫手中接过一物,大红的烫金喜帖,刺眼的很。
“三天前,本殿留在拢中的车驾收到一份喜帖!”他将喜帖递过来,“是贵国女帝送给本殿的惊喜!”
“正月初六?”他呵呵冷笑,“这新后,还真是让她心急如焚呢?”
虞曼青刚接过的烫金喜帖顿时灼手的很。
她强压住心绪,手指却仍不听指挥,翻了两次,才将喜帖打开,入眼的字分明每个字都认识,却一时又难解其意。
西凌玉在耳边叽叽喳喳,当真聒噪的很。
“闭嘴!”她烦透了,往后退了两步,跌坐在凳子上。
西凌玉见她如此失魂落魄,本该欣喜若狂,可事实上,他一丝欢喜也没有。
若是有个人会为他如此,他断不会,惹她伤心。
他突然就觉得没意思了,从袖中抽出一封信扔给她,“诺,你这奴才藏的,还你!”
见她长久没动作,西凌玉催促道,“你那情郎写的,不看看?”
半响,虞曼青才将喜帖放在一旁,宛如慢动作一般,将信件从封口处抽出。
见字如人,她手指轻轻摸过每一个字,上面有几处润染开来,虞曼青甚至能看到那人含泪带泣的模样,心顿时紧皱成一片。
肃亲王三字在西京就是恶魔般的存在,而眼前这个,只是个被亲姐猜忌,又夺了爱人的女人。
落差太大,西凌玉突然觉得烦躁无比,他冷了脸吼道,“有什么好难过的,真喜欢,抢回来就是!”
虞曼青将信纸轻轻折叠,将它塞入怀中,她又摸了摸胸口,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是了,是面具,她换了衣服,没将子游送她的面具带来。
西凌玉却被她这一番动作闹红了脸,他微微移开视线。
虞曼青将喜帖往他这边推了推,抬头看他,“你这么做,可是想挑拨本王与陛下的感情?”
西凌玉一瞬间气急,好人难做!
他冷冷哼笑,“肃亲王果然好胸怀!”
他真恨不得亲自动手扒开这人脑子看看,夫郎都被人抢了,还在这边怀疑他的别有用心。
皇家人不是都应该薄性无情,互相猜忌的吗,就像秦国女帝,就像他母皇,怎么就出了她这么个奇葩?
他气得喘息困难,一时倒忘了他拿到这封信最开始的目的,可不就是为了挑拨离间。
想想,鼎鼎大名的秦国战王为抢回爱人,手刃亲姐,秦国将会一片大乱,他西京坐收渔翁之利......
只是想想,就令人热血沸腾!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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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第 38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