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一问出来,慕凛慬率先看向了顾泠,眼眸中有着期许,里面还暗含着一点说不出来的忧虑。
顾泠明白皇帝问他这个问题是为什么吗,她非要逆着他的想法来说。
“我现在已经是一无所有了,亲人朋友全都离我而去,王爷若是一直对我不离不弃,我想总有一日我会答应的,王爷是个好人,我不愿辜负他。”
慕凛慬的眼睛越来越亮,看上去内心充满了欣喜。
秦子更的眼神反而变得肆虐,他盯着顾泠:“顾泠,你是不是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地位?对于我来说,只要我一下令,你就非嫁我不可。你竟然在我的面前提起另外的男人的名字,还表示要嫁给他,你是自己活腻了吗?”
说完这一段话,慕凛慬显然比谁都要生气,他盯着秦子更:“皇上不清楚吗?强扭的瓜不甜。”
慕凛慬自己手里有着兵马,又是天高皇帝远的,他顶撞两句,秦子更也不会说什么的。
但此刻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他没有理会慕凛慬,而是看向顾泠:“你清楚我说的意思了吗?说是你还想好好的开你的店铺,那就老老实实的做一个孤身人士,我不愿看到你跟任何的男人有牵扯。”
这个人的大男子主义,看来是真的很厉害了,偏偏顾泠就是不吃这一套。
她突然眼角含泪,瞪着秦子更,仿佛情绪已经憋闷到了极致,控制不住地爆发了。
“皇上,你到底想让我怎样?我已经连续告知您好多次了,我不愿入宫,也不愿意成为你后宫的一部分。但这并不代表着我就不能有自己心仪的人。王爷对我那么好,一直为我着想,我为他动心又怎么样?”
慕凛慬听她说完这些话,抿了抿唇,直接跪了下来:“求皇上给我们两个人赐婚,我会立刻带她回到我的封地,不会再让您产生半点困扰。”
赐婚?
秦子更气得脸色铁青,他好不容易看中的女人,为什么要赐婚给别人?
这个人还一副在替他着想的样子,秦子更气得怒不可遏。
但慕凛慬他不得不顾忌一点,秦子更看了顾泠一眼,眼里已经充满了掠夺的意味。
好啊,既然这个女人已经把他逼到这个份上了,那他也不用行什么君子之道了。
毕竟这天下还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秦子更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离开了这个地方,怒气重到空气都有了一种压抑之感。
等到看他真走了,慕凛慬小心地把顾泠搀扶起来,眼里充满了心疼:“你放心吧,不管前面有多少坎坷磨难,我都会娶你为妻的。”
然而让他没有预料到的是,刚才还楚楚可怜的顾泠,突然展唇一笑,这个人的气质大变。
“多亏王爷刚才与我演这么一出戏了,否则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摆脱他了。刚才我说的话你不必当真,我只甩掉皇上而已,并无其他想法。”
一句句都仿佛在跟慕凛慬开玩笑。
他以为这个女人是回心转意了,真的见到了他的好,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没想到从头到尾都是利用。
“顾泠,你就这么心狠吗?”
顾泠看上去却有些惊讶:“王爷是怎么回事?我以为你已经够了解我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
慕凛慬眼里有着受伤,是的,他这一次的确是清楚了。
这个女人从头到尾都是没心没肺,他的付出在她的眼里可能是一文不值。
但看到她狡黠的神态,慕凛慬已经攥起来的拳头又缓缓松开。
他发现其实从头到尾放不下的只有他自己。
顾泠擅长利用人心,也给他的心里种下了蛊。
“我知道我可能一时半会都感化不了你,但顾泠,刚才我在皇上面前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是真的想娶你为妻,与你共度下半生。我知道你此刻还向往自由,不愿意被束缚,我可以等。”
顾泠却看上去百无聊赖:“王爷不必如此,我并未限制你的婚嫁,也不愿意你为我耽搁。我们两个人充其量也只有几夜的情缘,你不必为我做到这一步。”
慕凛慬心中更是起了一股说不出来的不甘。
这个女人从头到尾都是这样,漫不经心,时而有情,又时而无情,他又不能不在意。
怕自己再与她说下去,情绪再度变得糟糕,慕凛慬没有说话就离开了。
顾泠一身的轻松,今天这个诱饵已经抛好了,就等着鱼儿上钩了。
这一天她跟往常一样,洗漱完毕之后就睡在床上。
那儿有一种迷魂香,透过了窗户,传进了屋里。
顾泠几乎是立刻就睁开了眼睛,下一刻她的嘴角微微上翘,又重新把眼睛闭上,放任自己吸入了不少的迷香。
等她再度醒过来,自然已经不在她的闺房里面了。
“你醒了?”
顾泠慢悠悠的睁开了眼,就看到了正站在一旁盯着她的秦子更。
秦子更穿着龙袍,整个人透露出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
“皇上,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顾泠的表情下一秒就变化了,她的惊慌失措成功的落入了秦子更的眼中。
秦子更心情更加地不好,他回宫以后,一想到那两个男女在他的面前许着海誓山盟、要在一起的承诺,他就醋意大发,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个女人给抓到宫里来,不让她再与外男接触。
他几乎是立即吩咐了自己的暗卫,让他们迅速行动,把顾泠抢进宫里。
等到了宫里之后,他自然会有办法让这个人臣服。
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但看到顾泠透露出来的警惕和害怕,秦子更还是控制不住地生气。
“你也看到了,这是皇宫。我已经让我的暗卫把你送入宫里来了,以后你会是朕最宠爱的妃子,其他的前尘往事你都忘了吧,在宫外你只是一个死去的人。”
“皇上,你在跟我开玩笑的……对不对?”
顾泠的脸色煞白不已,看上去一副天都塌了的表情。
看惯了她的古灵精怪,秦子更看到她这样,心里还有说不出来的不适应。
但他还是语气冰冷地回了一句:“都是真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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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将军的浪荡夫人(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