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子看了?”郦无忌堵住丰尧帝,直接开口问道。
“什么折子?”丰尧帝现场装傻,“朕没看到。”他边说边屏退左右。
“行,没看,臣就再和陛下,说遍。”郦无忌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看得他全身不自在,郦无忌不等他回答,直接说,“臣的女儿已经完婚,陛下何时让臣的女儿正式世袭国公之位?”
“无忌,桃桃才成亲,刚二十,你就把摊子甩给她?有你这么当爹吗?”丰尧帝一脸鄙视,“你就不心疼心疼你闺女?”
“陛下是不是忘了,您十八岁登基,臣十八岁世袭国公辅佐您。”郦无忌冷笑,无疑是在说,我十八岁可以,我闺女二十岁就不可以了?
“你也说是朕登基,如今这话是让朕退位?”丰尧帝一脸严肃的反问他。
但凡换个人,一准跪下认错。
到郦无忌这,换来的是郦家祖传白眼一枚。
“好好说话。”
丰尧帝见四下无人,没骨气的抱住郦无忌的胳膊,假哭,“无忌啊!你可不能抛弃我啊!你家桃桃那招太皇太后稀罕,她现在上位了,有太皇太后给撑腰,我还有好日子过嘛?你就多辛苦几年!”
郦无忌被他嚎的无语,恨恨的说,“你说你那几个儿子也是废物,没有一个能夺权篡位的。”
丰尧帝听到这话,无情的把他甩开,冷笑道,“要是都有那本事,郦灼华还不一个个的给灭了,我这都死两儿子了,怎么?还不够?”
“那两是自己作的,你这剩下的,一个赛着一个不堪重用。”郦无忌同丰尧帝一起长起来,人前还有君臣的样子,人后那可是都不要脸面,“难为桃桃到现在都没挑出一个来,你不怕将来她扶个傀儡上去?”
“得了吧,你郦家不是那贪权之辈,若是,你不也会在女儿成亲后,就想让位。”丰尧帝把郦家看看的透透的,收了神情,拍拍他的肩,“你辛苦辛苦,让孩子再挑挑,总能挑出来,不行从第三代挑。”
“行了,我知道了。”郦无忌有些不耐烦,“我告诉你,你家孩子什么样我不管,但不能委屈了我闺女。”
“知道知道,你郦家挑君主都是挑‘顺眼’的。”丰尧帝玩笑的说,“咱回吧,回帐中吃个酒暖暖身,看看孩子们猎回什么了。”
两人边说边走远,礼王怀廷渝站在原地若有所思,许久才离开。
不久之后,有暗卫在郦灼华耳边耳语几句,她的脸立刻沉下来了。
“桃桃怎么了?”段叶如见她脸色不好问道。
“我爹又给我找麻烦。”她不悦,“他给我找麻烦,就怨不得我给他找事了。”她脸上挂上妖艳的笑。
众人看了,齐打冷颤,一口同声的问。
“你,你想干什么?”
她笑着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别打听,闹心。”
娄韵溪轻叹摇头,叮嘱,“小心些。”
其他人一起看她,那眼神似问,你嘱咐她,还是她对付的人?
娄韵溪一时无语,要是别人,定是嘱咐被对付人,但现在要被对付人是郦无忌,这父女两过招……
“咳!”她轻咳声,“我叮嘱咱们,咱们小心些。”别被他们郦家父女俩伤及无辜。
众人一起点头。
郦灼华轻切了声,吩咐人,给齐英昭送去很多的兵书战略谱,勾的齐英昭又想回战场了,让郦无忌把亲闺女在心里骂了无数遍。
晚膳前,郦家父女两你来我往的斗法,让众人见识到了什么叫郦家内部过招,那是身边能利用的都用上了,直接受害人,齐英昭郦善舟,郦灼华气鼓着小脸,你欺负我弟,我为难你媳妇!郦无忌咬牙,你为难我媳妇?我欺负你弟!
完全的死循环,郦太郡无奈的看着,喝着茶吃着甜瓜,直摇头,这父女俩,生生斗出了同辈之争来了。
郦无忌越战越恿,郦灼华却腻了,偷偷进厨房了,晚膳时,郦无忌喝了三勺面前色香味俱全的排骨汤,还没喝第四勺,觉得鲜美问了句这汤谁煮的?
得到世卿煮的,他心里那个骂啊,还没骂完,头开始发晕,人昏了过去,在床上头晕眼花的躺了一天一宿,当天晚上,郦国公府的人没一人敢喝汤。
要知道郦灼华那做菜的黑暗手法,若做的难以下咽,就仅仅是难以下咽而已,若是色香味俱全,那就完了,明明没下药,明明是一样按食谱做的,明明特别好吃,就是吃完后,会有种各不良反应,上吐下泻那是轻的,失语,失聪,尖嗓,昏迷等等,各种状况。
看来,郦灼华这回是下狠手了。
“哈哈哈哈!你都不知道你爹当时那爱喝,一知道是你做的,当时就想往外吐,结果没吐呢,人就晕了!”齐戊辰大笑着在帐中,喝酒吃肉,他打小也没少在郦无忌那吃亏,如今啊,终于是有人能收拾那家伙了!“你说你是怎么想的?”
“我想着斗会儿就得了,见好就收,他没完没了了,我烦了,直接把他放倒了。”郦灼华吃着齐鄢峥为她烤的肉,慢慢悠悠的说。
“也难为你爹这么多年没遇上对手了,这是喜欢你。”齐戊辰笑归笑,还是为郦无忌说两句好话。
“以前,不做世卿时,我爹那真是把我捧在手心里,如今,”她撇嘴,“当了世卿后,他还嫌我不够忙,时不时的给我找点事,找不着事了,还给我创造点麻烦,今儿这事,要不是他又给我找事了,我能跟他扛上?”
齐戊辰大笑着不说话。
郦无忌躺在床上起不了身,幽幽的自言自语,“斗不过就是放暗箭,不讲武德……”
齐英昭为他擦汗,“闺女想收手,你不想收,你让她怎么样?只能把你放到了。”她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哎,我问你,咱闺女煮的汤好喝吗?”
他咂摸咂摸嘴,回味了下,“还别说,特别鲜,和我喝过的汤鲜味都不一样。”
“这样啊……”齐英昭若的所思。
当夜,被好奇心驱使,齐英昭尝了口排骨汤,结果,躺倒多一位。
郦灼华知道后,直接捂脸,她现在知道,郦善舟随谁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汤让很多人好奇,好奇程度赶上冒死吃河豚了。
众人心中疑问,那要是多鲜美的汤啊!让人明知后果的情况下,主动品尝?
郦灼华可以不管自家斗上头的亲爹,但不能不管自家亲娘,带着御医来到父母的帐中,她爹躺床上,她娘亲躺软榻上,她一进来,指挥着随从将帐中间的幔帐拉上,郦无忌闭着眼,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样子。
外人看来,是这父女俩生分了,只有郦家人自己知道,郦无忌这是怕忍不住怼闺女,他家闺女趁他动不了的时候折腾他,万一他闺女下黑手呢?往后日子还过不过?所以干脆闭眼得了,算他认怂了。
“齐将军没大碍,明日就无事了。”这位御医对郦灼华这特殊本领也是早有耳闻,把脉也没把出什么特别的异样,虽不是中毒,也不是生病,只是身体经脉暂时不通,就是很神奇。
“多谢您了。”郦灼华道谢,连蓉送上谢银,将御医送出去。
她坐在软榻边,拧了块帕子给齐英昭擦脸,边擦边疑惑的问,“我就隔水蒸了一盅汤,您这是从那试来的?”
“你爹喝了几口的那碗汤,没叫人倒。”齐英昭有气无力的说,闭上眼,她觉得全世界都在转。
郦灼华听她这话,愣了愣,起身掀开幔帐走了进去,似笑非笑的坐在床边看着亲爹,声音又甜又欠儿,“爹~”一声叫把他骨头都叫酥了,“汤为什么没倒?”
郦无忌被那一声叫的心头颤了又颤,闭着眼,不答话,她伸手轻戳他,“说说嘛!”
“说什么说?”他睁眼瞪她,看似气势汹汹,实则语气没什么力度,“你说你也是,亲爹也坑!斗不过就是放暗箭!”
“说说嘛,为什么不倒?”她还是笑嘻嘻的问。
他瞪眼又数落她几句,意图转移话题,她还是满脸笑的原话问,他怎么说她都不接招,就是那一个问题,好半天,他实在扛不住了,嘀嘀咕咕的说了句。
“好歹我姑娘头一回给我煮汤,舍不得……”
跟好不好喝没关系,是他姑娘给他煮的,无论这是怎么来的,他都喜欢。
郦灼华其实也猜到了,她爹果然很可爱,笑眼给他盖好被子,坏心的说,“那往后,我天天给您做?”
“行啊,我也能告病退下来。”郦无忌不在意的回道。
她撇嘴,“还是算了,再让您‘病’下去,陛下非跟我拼了,对了!”她似是想到什么,“爹,您跟陛下真的没一腿?”
“滚!”郦无忌也就是不能动,要是能动,一定打闺女!虽然那打法跟打儿子不一样,打儿子是能多用力有多用力,打闺女打了跟没打一样,那他也是要意思意思打她!
“好嘞!”郦灼华干脆的应了声,溜了。
郦无忌无语,这鬼精鬼精的!随后他笑了,欣慰至极。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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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0 章 【壹百叁拾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