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了解齐鄢峥,郦灼华是更胜一筹,郦善舟在训练场找到人时,果然在打人,训练场一个一个的来,无论男女,唯一相同的都是昨天骗郦善舟上山的那些家伙,齐鄢峥还美其名曰,指点他们武艺,事实是单方碾压,挨个上前挨揍!
郦善舟很无良的在那默默的看了好一会儿,见人挨个都被揍了一轮,适时的开口,“表哥,我阿姐醒了,让我叫你去休息。”
听到郦灼华醒了,齐鄢峥将一众堂弟堂妹丢下,大迈步的走了,被丢下的众人,揉肩的揉肩,抚腰的抚腰,均是一脸怨恨的瞪着郦善舟,这小子什么时候来的他们可是一清二楚,故意让他们都被揍了后,才开口,这其心何等歹毒!果然是姓郦的!不是省油的灯!
他们想什么郦善舟并不在意,哼着小曲往回走,气的一众人牙痒,好似他们之间有多大的仇似的!
然而,他们还没想好如何报复,都被齐老将军压着上祖宅赔罪!给郦家姐弟道歉!
祖宅中,齐鄢峥不让郦灼华动手,亲手喂她吃早饭,齐太婆,齐老夫人在一边笑呵呵的看着,郦善舟自己吃着饭,两只小貂边吃边打闹,屋里就他们几个,其他人,伍仁被放休,紫黛昨儿个夜惊,青黛照顾她,娄韵溪照看自家侄儿。
就算屋里没外人,郦灼华还是很不好意思,“我左手能用筷子。”她伸手想拿过碗,自己吃,被齐鄢峥躲了过去。
“乖,你手还伤着,听话。”
这哄小孩儿的口气,让人无端来气,她鼓着脸,想要抢筷子,齐老将军带着人直接进来了。
乌泱泱一群人,齐家男女各个又都是人高马大的,看起来跟砸场子,打群架似的!
郦灼华孩子气的表情一收,面无表情的看着进来的人,也不开口,毕竟不是她的地盘,更何况齐家庄地位最高的人在这呢,不用她越俎代庖。
“老大!你这是要干嘛!”齐太婆筷子往桌子上一拍,“跟谁示威呢!进来前也不知叫人通报声,太不把老婆子我放眼里了!”
“姑姑,这事不是您想的那样……”齐太婆一发难,齐老将军气势上先矮了三分。
“不是这样,是哪样?难不成还是来赔罪的?”齐太婆手一指那些个小子丫头,“你看看他们那一脸的耀武扬威,那有半点悔改之心!”
齐老将军回头瞪去,一众人立刻都改了表情,一脸的我错了,我不对,我有罪的表情,齐老将军回过头,想问这回行了吧,齐太婆先声夺人。
“一个个的,演给谁看呢?你们家大人呢?道歉赔罪,就空手来?就打算上嘴皮子一碰下嘴皮子说声对不起就完了?”齐太婆数落众人,“昨儿个的事多危险,你们心里没点数?要是有个万一,那就是事关人命,别说什么不是没出事之类的!这是我家江儿命大!桃桃急火攻心,昨儿夜里都发热了!两孩子没招谁没惹谁的,受这么大的罪!你们就想把事给揭过去?脸呢?”
那一个个的被齐太婆说的把头都低到胸里了。
“您说,想怎么办就怎么办。”齐老将军一副有事好商量的口吻,面对他家姑姑,硬的肯定是不行,只能来软的。
“我又不是当事人,问当事人!”齐太婆话一出,众人都看向郦善舟。
郦善舟乖巧的坐在椅子上,也不管多少人看他,他看向郦灼华,“我都听阿姐的。”
众人心里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你就听你阿姐的吧,哪天她把你卖了你也听!(郦善舟认真脸:我阿姐要卖我也是为我好。)
“既然听我的,那我就说了。”郦灼华也不跟他们客气,“道歉这种虚礼就免了。”她举着绑着绷带的右手,“我这手伤了,抄不了书了,书库里还有好多书,没整理,没抄录,你们把书库整理出来,把书抄补全。”
一听抄书,有人不干了。
“你那手就是自己伤的,跟这事没关系!”
“就是,你说了不算!”
“我们要赔罪也是跟郦善舟,你郦灼华说话不管用。”齐燕菱冷言,就差直说,你算什么东西这话了。
郦灼华也不气,歪着头看自家弟弟,“我说话管不管用?”
“管用,管用!”郦善舟点头如捣蒜,“我都听阿姐的!”
“乖。”她唇角一勾,露出宠溺的笑,郦善舟眼睛笑成月牙儿,要是身后有条尾巴,能甩成圆圈,她看向众人,笑容一收,“听到没?”众人一脸,不想听到,那是不可能的,有气无力的应了声。
“听到了。”
“抄书要用正楷,抄错了重抄,另外所有书籍相当珍贵,全都给我小心点!现在给你们一柱香的时间,去搬桌椅,院子上的空地摆放好,现在就去!”她完全不客的指挥起众人,众人行动起来,祖宅有间收桌椅的屋了,他们去那里搬。
齐老将军在那看着,见人都行动起来,才慢步走到郦善舟身边坐下,“江儿,你看这事也就解决了,你回邺阳就别和你娘亲说了。”
郦善舟想了想,点头,“好,我回邺阳不跟娘说。”
“那没事了,我先回了。”齐老将军对着郦灼华一挑眉,那意思,小丫头有本事你回去说!
齐老夫人看得真揉额角,这死老头子,招惹这丫头干嘛!
郦灼华回给外公一个,幼稚的眼神,张开嘴吃掉齐鄢峥为她夹的菜。
“你赶紧走吧!没事别过来!有事让老六过来!看着你就来气!”齐太婆开口赶人,一脸的不待见。
齐老将军笑呵呵的走了,那走路的姿势,好似打赢的公鸡,要多得瑟有多得瑟。
齐老夫人看着真摇头,“老小孩子,老小孩子,越老越像孩子了!”她转对对郦灼华道,“桃桃别和你外公计较。”
“怎么会呢,怎么说也是我长辈,不好计较。”郦灼华笑如三月桃花开,艳丽不可方物。
这样的笑却让齐老夫人心中升起一丝的不妙来,却又说不出为什么。
对于这个笑容,一般来说,是郦灼华开心的表示,她见到齐鄢峥会开心,算计人时也会开心,就刚才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后种。
以上是郦善舟的想法,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能把他阿姐见表哥时的开心,和算计人时的开心分的这么清楚,反正他阿姐不会用算计人的笑对他笑,对他的笑就像是阿姐对弟弟的笑,嗯,就是这样。
齐老将军和一众兄弟们商量后,决定将祭祖推到五天后,到时候郦灼华的手应该就好的差不多了,再加上回邺阳的路程,就算回去她告状,也没个伤口,他们不认就是了,闺女也不好跟他发火,他想的很好,算计的也很准,确实要是到了第五天,郦灼华的手,也就无大碍了。
然,天不随人愿。
就在郦灼华把一众犯错的表弟表妹们折腾的死去回来的第三天,他们终于忍不了了!
让他们打拳,扎马步,哪怕是被打一顿,也好过天天被人按着头抄书的强,并且,郦灼华太狠了,只要有一个字写的不端正,整本重抄!写得他们手都快断了!再看看那一屋子的书,他们直觉得的眼冒金星,于是,他们一起告家长了!和自家爹娘哭诉,郦灼华就是故意整他们!
看着自家孩子这三日的,萎靡不振,当娘的先心疼了,几家的婶子直接找上门来,也不说什么难听的话,就是搬着长辈的身份,想要压郦灼华一头。
“郦家丫头,差不多得了,你看看把你表弟给折腾的!”
“怎么说也是亲戚,留一丝颜面将来好见面!”
“我看你们姐弟也没什么事,人我就拎回去了,明儿个不来了!”
“就算你阿娘来了,这事也要说个理,你说是不是?”这位婶子笑里藏刀,那意思是说你没资格和我说,要说叫你阿娘来。
祖宅外突然而来的马蹄声,一匹马直接从大门奔了进来,横在了郦灼华的面前,挡在那些个婶子身前,英姿飒爽的女子翻身下马,站在她们面前。
“几位嫂子说的没错,凡事讲个理,你们家孩子做错的事,你们当娘的来讲理,我这个当娘也就和你们讲讲理!”齐英昭一身的劲装,风尘仆仆的赶来,挡在自家孩子面前,几个婶子一见她,却不敢出声了。
“娘?你这是赶了多久?”郦灼华摸了摸累坏的马匹,叫青黛牵下去好生喂养。
“日夜兼程,换了八匹马,你放心,你的马一匹都没死,先让为娘的看看……!”齐英昭一回头正看到闺女手上的绷带,立刻跟炸了毛的猫,拉着闺女没有伤的左手,往外走,郦善舟快步跟上,几个婶子对看眼,借机溜了。
齐家老宅,齐老将军正喝着小酒,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了,他刚要怒,听到声音怒不起来。
“齐老头!你给我说说!我闺女的手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欺负我闺女了!这事要是不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齐老将军叹气,不是说好了,不告诉她嘛?江儿这小子说话不算话!
郦善舟委屈,说的是回邺阳不告诉阿娘,我没回去就飞鸽传书了,不算说话不算话。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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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叁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