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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禅房花木深,此夜白衣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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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娘就去了高州,救爹爹?”陈恪已从老齐口中得知了中间过往。

“我没能救下你爹爹,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事情已过去很多很多年,陈婉仪对韩若水的情谊,却愈来愈深沉。爹爹原来一直都在她的心上。

但是从高州回来后,我和你齐舅舅都受了极大的伤,我给了他足够多的疗伤灵药,这才悄离他而去。我不过是不想让我们娘俩拖累他。我本来打算带你去漓州,那里有位盲先生,是你爹爹的师父。一来漓洲远离中原,二来,盲先生必也能传授我衡儿一身武艺。

我从梦州走了月余,到了凤老城,遇见了高九章。原来盲先生知道你爹爹死讯,他竟然不顾年岁已高,独自一人出门去寻仇家为你爹爹报仇。他又嘱咐高爷爷在凤老城等候,以便能早日能遇见我母子。因为凤老城是中原往漓州的必经之地。盲先生是何等清明,早早就想到了我们母子的未来。

“其实,此事现在都疑惑。你爹爹是绝食而死,若说仇家,当日照月台之人,大半都已被我所杀,盲先生寻的是谁,我实在想不通。”

陈恪说道“娘,你有所不知。爹爹不是绝食而死,是被千帆过杀的。他和爹爹一样都曾跟随盲先生学画,只是千帆过心胸狭隘,画得自然拘泥现象。他混入照月台,见爹爹被十余条铁索绑缚,这才得有机会下杀手毒杀爹爹。盲先生一定要杀了千帆过,正是维系师门之清誉。他当年不说明,想来也有他的苦衷。他不见时事,却又澈见清明。

”下手毒杀?“陈婉仪的两行泪,滑了下来。她手中是一方绢帕,彼岸花有些淡了,似乎红花上落了白霜,静静望着天地。

”你爹爹被十余条铁链透骨绑缚,他便是有天下第一的武功,也难以挣脱十余条铁链的束缚。

陈恪连按自己的大穴,关节,爹爹的这些位置,都曾遭受了如此大的痛楚。朝廷忌惮的不仅是爹爹,而是天下间风骨泠泠的文人。更惧怕江湖对朝廷的彻底叛离。

”当时,天下无数人,纷纷为爹爹鸣不平。昏君借题发挥,趁机灭了直言的杨慎全族,将一位龙老先生软禁,更是将顾铭澜(顾同洲五代嫡孙),沈崇(前文沈长卿之祖父),崔灼,柳正音等文官发配东西南北的苦寒灼热之地,即便像徐晚芍这般从未入仕的隐士,也难逃厄运。

他们其实都是本族高门士族,也是天下文人的楷模,老昏君杀文震武,无非就是同时给天下武官一个教训,不论以文乱法,还是以武犯禁,下场都是一个屈辱赴死。

陈恪听母亲凄凉之回忆,胸中便如被无形利刃一刀一刀,一剑一剑削去五脏六腑。

他道“想必,无论江湖,朝廷,文人,还是武将,人人自危,谁都不敢言语了”

陈婉仪点了点头。

盲先生是夜半悄然出门的,他走时给高爷爷留了书信,嘱咐高九章爷爷代他传你武功。他说,明眼人比他一瞎眼人好使。高爷爷无门无派,不受拘束,便答应了盲先生所托。

&"我本以为我们母子便能这般在漓州安身。可是我从你出生到那年的十月,整整半年多,都在奔波,虽有内功可以抵御,但再强劲的内力也无法医治心中的伤,我郁郁寡欢,整夜整夜梦见你的爹爹。终于大病不起。”

“可是媏国人不知从何处知道了凤凰剑法,便前来抢夺。”

他们这个国家的武人,自己不去钻研武学,就知道从我们中原抢夺。真是卑鄙至极。

我和高爷爷联手,我使凤凰剑法,高爷爷使抱残守缺剑。他的剑法,看似破绽无数,但这却正是剑法高明之处。他东一招,西一招,全身处处似乎都是弱点,敌手便去刺他的弱点。但反过来想,如若你与高爷爷对刺,你发现他的弱点后,你还会去思索他的长处在哪里吗?

”即便我会在破绽中找长处,可有时间找吗?&"陈恪恍然大悟。

“所以,我看到的高爷爷的破绽,根本就不是破绽,而是自己的破绽。一个人学剑,能在别人剑法中有迹可寻的,恰恰都是自己所能掌握的。可如若别人剑法是自己并未掌握的,那不正是无迹可寻吗?”陈婉仪说道。

因此,敌手自以为是的去击破绽,高爷爷长剑稍稍刺出,即中敌手之破绽,因此他根本没有敌手。

这剑法高爷爷从五岁开始练习,整整练了四十六年。

”衡儿,你知道这剑法,最难的是在什么地方吗?”

最难的,恐怕就是让敌手在我身上看到他的破绽。

你想过这其中的原理如何吗?

孩儿,孩儿,这一时之间,根本想不到。

其实,寻常人遇见真正的敌手,出招是不是都会使自己厉最害的一招对敌。

是的,陈恪点头。

那最厉害的一招,你是不是自己以为便是毫无破绽。

”若有破绽,如何称为最厉害的一招?”

所以,高爷爷的剑,便是在敌手最厉害的一招之时,依着痕迹寻到敌手剑法的来龙去脉。敌手最高的境界是什么?是无迹可循。最差的境界是什么?是意境全无。高爷爷天马行空,便去思索这门剑法,刀法,拳法,掌法等等前后连贯的招式,但这一番思索下,是不是残缺不全。

陈恪点了点头。

以残缺不全的剑法去破敌手完整的剑法。两下一对照,高爷爷是不是就知道了敌手剑法真正的精髓?你都知道敌手剑法真正的精髓了,你还怕什么?

这套剑法,高爷爷自嘲,就是糊弄人的。但这个过程,全靠悟性。需要自己勤学苦练,扎实基础。招式有很多,如何知道敌手前一招,后一招的出招方向?但剑就是剑,你就拿着一把剑,处在丝毫无空隙的野草之中,一个方向一个方向得去练,十年,二十年,就练一招,你是不是就知道了一把剑到底能刺出去多少个方向了。

那一把剑在一个地方,能刺多少个方向?

三百六十个方向。

陈恪顿觉,这是闻所未闻的境界。

当时,高爷爷剑下,媏国人只知自己的刀不知怎么回事,竟然都砍到了自己手上,而这个持剑的老头,明明好像什么都不懂,可他招招命中,媏国人出招越快,死得越快。

你这个小宝贝,就处在我和高爷爷围成的人墙后。我们连斗了三个时辰,终于赶跑了媏国人。

可我体力耗尽,浑身冰凉,高爷爷连连为我灌输了十日的内力,我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浑身冰凉,与死人无异。

高爷爷误以为我死了,就将我安葬了。我醒来之时,却发现自己在一艘船上,船家告诉我,他们奉家主之名寻访天山雪莲,误入我的墓穴,发现我竟然还有呼吸,便将我救了上来。

但大海茫茫,想返航是不可能了,便只好随着船,到了媏国。

我到了媏国之后,拜别了他们。可我却在与媏国武士交手时,被他们的长箭刺中了手腕。

我伤得非常重,只好寻了这个村子,慢慢疗伤。可媏国到现在都在追捕我,我只好一躲再躲。

我历经大病,历经重伤,心中抑郁不展,终于武功全废了。

他们母子这么多年未见,其实谁都牵挂着谁,陈恪梦里,常常梦见自己与爹,娘坐在院中,坐在门前,说着那许许多多的闲话。

“江湖也罢,朝廷也罢,谁都逃不开生老病死。”

”只是,衡儿,你又是如何到了这里的?”陈婉仪问道。

”我那时攀到女帝的世成舟上。陛下虽是溃逃,但她的身侧,依旧高手众多,孩儿不敢轻举妄动,便藏身在一口大缸之中。那大缸中堆满了糕饼,我那几日便以糕饼充饥。”

我曾将一位来取糕饼的卫兵拿住,但他宁死不屈,丝毫不透露半句。我为了打消他们的疑虑,便在船上与他们玩起了捉迷藏。躲进了一间极为富丽堂皇的屋子。

那屋子是女帝平日召见大臣大将女眷之用的,空了有些日子,我灵机一动,躲进了两面镜子的夹缝处。后来便被船一路带到了媏国。船靠岸时,我带着凝霜剑先行下了船,但他们一位武功极高的蒙面人,却一路跟随。

我本想赁一匹马,可一路竟然寻不到马店。偶尔遇见几匹,却是又老又瘦的马。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媏国侵犯我国,他们所有的马都武成宫所征用做了战马。

我的伤一直不好,委实也找不到疗伤之所。这一路风雨交加,我一路疾走,内力便散去了大半。

后来你和那位蒙面人交手了吗?

陈恪点点头,”到了第十一日,我们终于在一处溪滩上遇到了,是他追上了我。”

“蒙面人,他使的是哪个门派的功夫。”

“他使的功夫,是中原武林的武功。和孩儿学的行云流水极为相似。”

“何为相似?不是相同?”

“在涌字诀时,本来是忽远忽近,起起伏伏。可他出此招时,招式都是一马平川,没有转折。一掌从孩儿头顶直击后背神堂穴”

“飘字诀时,本意是以柔克刚,但蒙面人却丝毫不见柔韧之意”

“似乎”陈恪略一思索

“似乎是什么?”陈婉仪问道

“似乎是他看透了孩儿的招式,想出了破解之法”

“这大概是你在世成舟上与媏国人打斗时,他躲在暗处,将招式都记了去。但他怎么会几日之中便想出了破解之法?”

“孩儿也百思不得其解。但孩儿与他打斗时,本来有几次,他几乎便要置孩儿死地时,他招式中的破绽却露了出来。比如散字诀,他化掌为指,直戳孩儿双目,孩儿左手从他肩颈绕过,折断了他的右手手腕,这才得已从他攻势中脱出”

“化掌为指,行云流水中是有这个招式,可这招式,若非武功登峰造极,对敌时,也许会适得其反,”陈婉仪说道。“他难道是抱了必死之决心。”

“沁儿告诉我这招时,一再嘱咐,原来的秘籍中,这招式创造出来时,是不到万不得已不用。这招式直戳敌手双目,若是敌手双目被毁,那么出掌之人,不胜而胜,敌手不败而败。即便敌手本来就是瞎子,一戳之下,也会剧痛不已。“

但蒙面人的众多帮手也赶了来。

”那他来了多少帮手,他们这么多人打你一个吗?”陈婉仪想想便觉后怕。

陈恪摇了摇头,我急中生智,想起我难渡师兄教我的那招。武功再高,也怕乱刀。我乱掌击倒一竿不知什么竹的老竹,竹子又高又老又韧,倒下时,直抽蒙面人后背,本来被他夺去的凝霜剑从他后背跌落。我持剑,连出我门中的白鸥平沙,剑尖连颤几十下,将蒙面人那些帮手的兵刃都震落了。

可他们的人实在太多,我的后背,心口都被蒙面人的双脚连连踢中,便昏睡了过去。醒来就是在这里。

”可我醒来便不见了凝霜剑,一定是他们趁我昏迷之时,抢走了。“陈恪极为沮丧。陈婉仪自然知道凝霜剑的故事,也通过陈恪知道了这剑是如何到陈恪手上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第106章 禅房花木深,此夜白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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