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礼武镇兵卒共计一千人已抵达农耐城下。”
明人大营里,礼武镇镇将薛文景禀告道。
“回大人,左右营五百人护送陆海商队运送辎重粮草,也已赶至城下。”黄进道。
“好好好。”杨彦迪很是满意的看着在场的明人将领。
礼武镇官兵赶至农耐城下已有两日,番军并没有借此发动袭击,甚至还撤走了一些哨骑。
使得礼武镇官兵可以从容的搭建营帐,设立拒马。
“大人,前海营参将李释已到大军帐外。”一名小兵连忙上前报信。
“快快有请。”听闻李释已到大军帐外,杨彦迪连忙道。
很快,一名明人将领和一名身材魁梧的亲兵就走进了大军营帐中。
“前海营参将李释拜见将军。”李释对杨彦迪抱拳道。
“李将军,陈大人在何处,而今农耐城如何了?”杨彦迪连忙走了过来,一把握住李释的手。
两人倒也相识,之前杨彦迪和陈上川一同举兵来安南时,杨彦迪就曾数次见过李释。
“一言难尽啊!”李释苦笑一声。
“真腊番人竟然与广南勾结,两国合兵一处攻打农耐城,我东浦明人与番军血战二十余日,后在吕宋明军的协助下夜袭真腊番人大营,摧毁了番人粮草辎重无数,动摇了番人军心,这才转危为安。”李释将这些时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哦,吕宋明军?”杨彦迪听闻后,面色有些诧异。
“难不成吕宋明廷派兵驰援东浦了?”
“不可能,吕宋离东浦千里之遥,怎么可能在我等没有发觉前赶至东浦。”杨彦迪摇摇头,神色疑惑道。
“实不相瞒,正是当初护送明海商队前往东浦的那一支商队护卫。”李释倒也没有隐瞒,开口说道。
“这位就是明军虎贲镇协长李六。”李释介绍道。
杨彦迪这才发觉眼前的这名小兵怎么那么眼熟,原来是其身上的戎装自己见过。
对于之前前往东浦通商贸易的明海商队,杨彦迪自然有印象。
尤其是那支装备精良的商队护卫更是给在场的明人将领眼羡无比。
那个时候,杨彦迪就认定那是吕宋明军精锐,假借护送商队实则探查东浦明人虚实。
只是让杨彦迪都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这样一只人数不过区区数十人的军队,竟然能打退如此多的番军,解救了前海营寨。
在场的明人将领听到李释的述说后,也是面色惊骇,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李六。
倒是黄进站在一旁神态自若,之前护送明海商队进入东浦时,就目睹过这些明军官兵的战力,那生猛的火器让他难以忘怀。
“尔等既然是吕宋明军,那为何要进入东浦?”一名明人将领冷冷道。
面对这名将领的质问,李六没有回应,只是看着杨彦迪道:“将军,番军被我军偷袭,粮草辎重损毁无数,而今番军迟迟没有动静,必定是军中缺粮草,我军必须合兵一处共击之,若不然等番人从柴棍运来粮草辎重,恐又要恶战一场。”李六开口道。
“不错,大人,末将今日前来,正是劝说大人共同发兵,一举荡平生番,解救农耐城。”李释也开口说道。
见在场的将领都不为所动,李释神色有些焦虑。
“前海营寨汇聚了东浦各路援军共计一千人,加上大人的援军两家合兵足以抗衡城下真腊广南联军,到时农耐城中的陈大人引兵出城,届时必定能一举荡平真腊番军。”李释劝道。
“实不相瞒,昨日广南将领阮有镜就已派遣使者前来劝和。”杨彦迪笑道。
“等我与阮有镜将军见个面,届时我两家罢兵言和,也好比现在兵戎相见来的强。”
“这是什么话,广南与真腊勾结发兵东浦,愈加迫害明人,尔等岂能与广南真腊构和。”李释听闻,恼怒道。
“将军,这南真腊匿螉嫩本就是阮主所立,我等明人南投广南,阮主大恩于我明人,将我等明人安置在这鱼米之乡,今日既然广南劝说我两家罢兵言和,对于东浦而言也是幸事。”礼武镇镇将薛文景道。
“若是番人真的愿意撤军也就罢了,可番人既没有派使者前往前海营寨,我又没有接到农耐城罢兵言和消息,足以证明真腊和广南沆瀣一气,是在蒙骗将军。”李释焦急的说道。
“不会。”杨彦迪摆摆手。
“毕竟无论是东浦还是美荻都是依赖广南阮主庇护才能在真腊地域上生活,而今既然广南出面欲结束东浦与真腊的战事,我等自然希望议和。”杨彦迪笑着说道。
“将军啊!”
“广南包藏祸心,这些时日给我东浦明军造成巨大杀伤的正是广南军队,这城下还有广南的吕公车在,将军岂可信广南将领的话。”李释痛心疾首道。
“倘若将军不愿意出兵与番军交战,那来东浦何意?”李六看着在场的将领骂道。
“你这是何意?”
“区区一个协长把总,有你说话的份吗。”黄进听闻自然怒不可遏,大骂道。
“将军,我前海营刚刚袭击了番人大军辎重粮草,而今番人粮草缺乏无力再战故而求和,等番人粮草到后,番兵必然翻脸袭击我等,倒时大军猝不及防,我军必败。”李释叹口气,见杨彦迪铁了心想和真腊番兵议和,无奈摇头苦笑。
“既然将军想要和广南议和,那末将先行回前海营寨,也会派遣传令兵前往农耐城中告知陈大人。”
李释说完话,看了一眼在场的将领,悲愤而去。
见李释离开大军营帐,一名广南将领这才从帐外走了进来。
“将军真乃英雄也,东浦被真腊番军袭击,将军毅然决然率军来援,真让我等将领佩服。”那名广南将领用生硬的汉语说道。
“呵呵!不过是为解救东浦明人罢了。”杨彦迪笑笑。
“不知阮有镜大人伤势如何?”杨彦迪询问。
“不碍事,不过是被两军阵前炮火所伤,只需静养一段时间。”黎有德开口道。
“好,待我到农耐城中面见陈上川,届时两家罢兵休战,真腊番军回到真腊,明人和真腊互不侵扰。”杨彦迪道。
“好!”黎有德点点头,笑道:
“那就等候将军的佳音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二百二十四章 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