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弥漫整个营寨,就连寨子中家家户户都嗅到了这股让人食欲大开的香味。
前海营官兵纷纷将军中储备的干粮,腊肉取出,吕宋明军也将一行携带的鲸鱼肉干,鱼干放入铁锅。
闻着味而来的百姓也纷纷将家中仅剩的菜粮取出,一同放入铁锅中烹饪。
不一会,一股更加浓郁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让人食欲大开。
“哈哈,没想到明军不但火器冠绝天下,就连这军中食粮也是天下一绝啊!”看着铁锅中腾起的滚滚蒸汽,李释连连叫好。
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使得他对于吕宋明廷彻底拜服了。
同样是南下南洋,前往吕宋的明人不但火器,军械远强于自己,就连日常的起居,饮食都是让这些东浦明人惊奇不已。
谁能想到一支落难吕宋的郑军队伍而今竟然做到了一日三餐。
前海营寨的士卒一日也就两餐,而这一段时间处下来,前海营官兵发现这伙明军竟然一日要三餐,从早膳到午膳再到晚膳,一餐不落,让前海营寨的官兵那是羡慕不已。
当然了,在围城期间,明军伙食也下降不少,只能保持果腹,但明军依旧将伙食划出早中晚三膳来。
很快的一口口大锅中的水终于是沸腾开来,滚滚蒸汽升入半空中。
在场的明人百姓纷纷加柴扇火,到也不需要明军兵卒来做了。
眼见终于可以开饭了,在场的将士纷纷将铁锅中的肉汤捞起,给在场的居民分发。
“林兄弟,这一杯我敬你。”李释举着酒杯,朝林栩道。
“若没有将军率领将士驰援前海营寨,我营寨早已被番人所破。”
“这一次,我军虽然夜袭番军大营,大破番军,但大家都知道,没有你们明军的帮忙,这一战肯定没那么容易,这一杯酒,我就代表前海营寨上千军民谢过将军了。”李释说完,一饮而尽。
“不敢当,不敢当,我还不是将军呢。”林栩连忙摆摆手,他确实还不是将军,只是一名小小的正协长,面对于李释的称呼只得一笑了之。
明军编制最大为总镇,总镇下设数镇与营,每镇设一名镇将和一名参将,然后才是正副协长。
要按吕宋明军的军衔,林栩确实还没有达到一镇镇将的地步。
“林兄弟,莫要谦虚啦,以你的谋略,再加上今日在东浦的大功,将来回到吕宋,官拜参将不成问题。”李释大大咧咧道。
今日寨中将士们倒也喝得高兴,林栩也是笑道,“那就谢过将军吉言了。”
说罢,林栩举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好酒,好酒,来来吃肉吃肉。”
在场的将士与百姓一个个吃的津津有味,整个营寨到处都是欢声笑语,一举冲散了以往的恐慌与阴霾。
正当明军与番军在城下休整之际,杨彦迪所率领的礼武镇,左右营共计一千五百多人也悄然而至。
“杨兄终于到了。”看着城外的美荻明人大军,陈上川喜极而泣。
守城的官兵见城下来了援军,那也是欢呼雀跃。
看着农耐城,杨彦迪即刻命大军在五六里地外扎营。
比起之前明海商人走陆上官道,这一次杨彦迪率领的明人军队是沿着九龙江一路北行的。
因此速度上要快上一些,加之辎重粮草全都由陆海商人由木舟竹筏通过水路运送,失去粮草车队累赘后,美荻明人更是日夜兼程,终于在番人再度攻城之前赶至。
当杨彦迪的大军来到城下时,番军彻底乱了。
一连二十多日的围城未能攻克明人坚守的农耐城,反而让明人等来了援军,番军的失落情绪可想而知。
不少番将甚至已经开始打点行礼,准备撤出农耐城。
“该死,这些明人的速度怎么会如此快?”看着远处明人的旗帜与大军,匿螉梧气急败坏。
“没想到美荻的明人居然真的来援了。”阮有镜脸色苍白,此时的他坐在躺椅上。
之前在柴棍劝说让匿螉嫩出兵东浦的时候,他还信誓旦旦的保证说美荻的明人不会来援,可这才攻城不到一月,明人的援军就到了,而且还是来势汹汹。
而番军经过二十多天的攻城战加之几日前的夜袭战,早已是伤亡惨重,士气低落。
看着远处的明军大营,真腊番军军心彻底动摇,开始陆陆续续有士兵逃跑,负责监军的监官连斩十余人都没能阻止士兵的逃窜。
“阮将军,明人援军已到,我军该如何。”匿螉梧早已六神无主,惊慌失措的朝阮有镜说道。
他手下的那些番将一个个都早已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也就一个摩辛还忠实的守卫在他身旁。
此时阮有镜也已经没了主意。
“而今我军只有死战,明人援军不过千人而已,我军尚有两千多人,还有象兵炮兵和吕公车在,一战未必没有胜算。”阮有镜一脸坚定的对匿螉梧说道。
“什么,和明人再战,我军将士这二十多日来已经折损千余人,现在明人援军已至,农耐城已攻不下,难不成还要在城下和明人血战白白送命吗?”摩辛怒斥道。
几名番将也是纷纷反对。
“诸位,而今明人援军已至,若我军不战反而撤军,试问明人趁我军撤军之际趁机袭击如何。”阮有镜面色不善的看着在场的真腊将领。
“今日袭击东浦明人的可是真腊,他日明人记仇进攻真腊又该如何。”
“若我们今日撤军,明人联合起来发兵柴棍,那么在场的诸位将领岂不是将灾祸带入真腊了吗?”阮有镜道。
“你这是何意。”摩辛脸色也是沉了下来。
“若非你们广南阮主书信于我家大王,大王又岂会派兵来此东浦触怒明人,难不成现在广南要过河拆桥了。”摩辛质问道。
“我主自然不会过河拆桥,但若今日你们撤军,明人势必进攻真腊,届时明人攻入柴棍,我广南大军鞭长莫及,届时不能率军来援...”阮有镜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别有深意的笑了笑,看着匿螉梧。
匿螉梧脸色僵硬,早已没了之前的狂妄自大。
“那就依将军。”
匿螉梧无奈苦笑一声,对着在场的番将道。
“我军今日要是撤了,明人必定追击,届时明人杀入真腊,攻破柴棍,那真腊将无尔等的立足之地。”
营帐内的番将面面相觑,最后只能选择留下。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二百二十三章 援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