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呼延赞和韩五、薛庆四人,奔驰在最前面,后面是一千五百五十匹战马,在山路之间呼啸前进。
战马蹄声得得,不时穿出声声长嘶,搅动了山野间的宁静。
战马后面,十八骑催马紧紧跟随。
这一次为了避免战马再次被抢,十八骑全部用来保护战马。
毕竟现在逃避劳役,占山为王的人太多了!
李元霸觉得不能再冒这个险,所以让尉迟恭和王二虎率着十八骑,押运战马先行一步。
尉迟恭等人一连行了两日,北固山已然遥遥在望。
薛庆满脸兴奋,指着远处的北固山,大声兴奋地说道:“大伙看啊!前面不就是北固山!到了那里,咱们就算是交差了!这一次至少闹个校尉当当!”
韩五也是满脸喜色,高兴地说道:“得了吧!没有听说过望山跑死马!就这点路,至少得跑一天!”
“一天就一天,只要能当上校尉,老子两天,哪怕是三天都行!”薛庆大声地说道。
“扯淡!老子早就是校尉了!这一次至少得是郎将了。”尉迟恭听了两人说话,笑骂着说道。
呼延赞也跟着说道:“我不想那么多,给我分十亩地就行。以后不能放羊了,那我就种地。”
呼延赞的话引得众人一阵大笑,尉迟恭斜了他一眼,大声说道:“给大将军管好了马匹,少不了你的地!知道一个校尉分多少地吗?”
呼延赞兴奋地说道:“不知道啊,你给说说啊。”
“四十亩!还有十亩桑麻田!够你种的了。”尉迟恭笑着说道。
“够了够了!五十亩地,这可种不完啊。”呼延赞都笑得合不拢嘴了。
“种不完分我点,我不嫌多!”韩五在旁边笑着说道。
“想得美!老子自己种!”呼延赞眼睛一瞪说道。
战马疾驰,奔向北固山,队伍中不时传出来阵阵说笑的声音。
北固山顶。
聚义厅内。
单雄信坐在中间虎皮交椅上,沉着脸不说话。
王伯当坐在下首交椅,也是一副若有所思地模样。
“二弟,你说此事如何是好?”单雄信终于转头望向王伯当。
王伯当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说道:“李元霸之勇,不可力敌!咱们只能依计取胜。”
单雄信苦笑了一声,说道:“能有什么好计策呢?”
王伯当仿佛已经考虑清楚了,胸有成竹地说道:“我听说高鸡泊内已经有人举事,咱们不若抢了他们这批战马,当做见面之礼,投靠他们如何。”
单雄信听了摇了摇头,面无表情说道:“如此说来,跟着那些山贼,还不如跟着李元霸干呢!”
王伯当听了一愣,无所谓地说道:“那就跟着李元霸干!”
单雄信撇了撇嘴,看了一眼王伯当,略微不高兴地说道:“某家最不屑的就是屈居人下!”
王伯当脸色有些沮丧,看着单雄信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成。大哥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就是!”
单雄信左右看了一下,身子欺了过去,压低了声音说道:“某家倒是有一个好去处,不知道二弟愿不愿意。”
王伯当无所谓地说道:“大哥就说吧,无论刀山火海,王伯当都随你去!”
单雄信用力一拍面前的桌子,兴奋地说道:“好!早就知道王伯当忠义,果然名不虚传!”
王伯当听了大为感动,拱了拱手说道:“别的不敢说,义气二字王伯当还是有的。”
“咱们不如这样,劫了这批战马,另寻一个去处,咱们自家兄弟逍遥快活!”单雄信大声说道。
“主意倒是不错,但是咱们寻那个去处呢?”王伯当略微有些犹豫地说道。
“瓦岗山!”单雄信斩钉截铁地说道。
“瓦岗山?这是什么地方?”王伯当听了一愣,问道。
“我有一个兄弟,河北离狐人,名字叫做徐世绩,他曾对我讲起,瓦岗山地处河内,山势险峻,极尽险要,易守难攻!咱们占了那座高山称王,招兵买马,聚草屯粮以待时机,不强似在这里受人管辖?!”
单雄信望着王伯当,一连串地说道,听得王伯当也是热血沸腾,用力一拍大腿,大声说道:“干了!咱们就劫了这批战马,带着咱们的小喽啰,杀奔瓦岗山!”
说到这里,王伯当神色暗淡了下来,有些为难地看着单雄信,轻声说道:“但是咱们怎么劫马?李元霸如天神临凡,莫说咱们二人,就是将咱们绿林道上所有好汉纠在一起,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王伯当又看了一眼单雄信,接着说道:“莫说是李元霸,就是他手下地那个尉迟恭,估计咱们都战他不过。”
单雄信笑着说道:“力敌不成,咱们就智取好了!你看这是什么?”
单雄信说着话,从桌案下面摸出了一个小瓶子,瓶子上面还有红布包着的木塞!
王伯当看了眼小瓶子,又惊又喜地说道:“神仙醉?你哪里弄来的?”
单雄信微微一笑,得意地说道:“济阴舟桥孟海公,家传四代就是捣鼓这个玩意的,这里面可是如假包换的蒙汗药!到时候把这些洒在酒中,不怕喝不翻他们!等到那时,哼哼……”
单雄信仿佛看到李元霸等人东倒西歪在桌子下的那个形态,不由得一阵阵地冷笑!
王伯当也兴奋了,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冷笑着说道:“既然有了这个,还怕什么李元霸武勇!大不了多放几包也就是了!”
单雄信颇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一个小山贼大步跑了进来,喘着粗气说道:“来了!来了。”
说着话,手扶着膝盖不住口的喘气,说不出话来。
“战马来了吗?”单雄信一下子站了起来,冷声问道。
小山贼连忙点头。
“多少匹马?多少个人?”王伯当也站了起来问道。
“无边无沿,一眼看不到边!人吗,就看到尉迟恭,另外三人没有见过。”小山贼想了一想说道。
单雄信两三步走了下来,大声吩咐道:“快快快整治酒宴,为大将军洗尘!”
随后冲着王伯当说道:“二弟,咱们出去看看!迎接大将军!”
单雄信和王伯当两人联袂出了聚义大厅,朝着寨门疾步走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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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单雄信的野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