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焉知痛苦和解脱的。这天晚上木子李终于抑制不住那颗蠢蠢欲动的心,翻出了写给沈国涛的那封信来看,那天他说要留给他,她是硬给要回来的,不能给的。他放了二天,后来还是给她了。过去木子李一直引以为傲,一直以为写得很是刻骨铭心,写得通情传神。是有好多次看过这日记的,也好多次被自己所感动的。谁料这一次看过后晚上一点也没有那烦人的影子。梦中的他越来越不清晰,也变得越来越模糊了,有一种解脱。这次冒险是值得的,本来木子李发过誓言,不会再去看那个信的,看的时候心中还是很后悔,说不定会更想影子,说不定会更加牵肠绞肚的记着他,不过情况倒是好多了。虽然那天木子李写下了不再为他所迷失自己,可是内心仍就有其影子的存在。刚走的几天,心中有一种失落,生活觉得没有依靠,有一种被遗弃的感觉。有时想起来仍有一种失落,一种绞痛,一种痉挛。木子李一直以为她是够潇洒的,从不敢承认她会爱,想爱却不敢爱,折磨得自己了无生趣。现在心头好一片宁静,但愿她能保持下去的。
有一次明主任说起她家先生说木子李经常去城里,替她想会有什么事呢。明主任还显得不相信似的。可巧那天算工资,明主任吃过晚饭后回来了,木子李碰巧骑车出去,后来没有去城里,和明主任一起结算工资。后来几天木子李去城里,在小姨家,二姨父总是那么神气,那么自信。他的胳膊肌肉挺结实,人也是长得很魁梧。他总是说木子李长得太矮,说得穿高跟鞋。唉,木子李脸上是笑,可心中却是很失落。又不是常让人看的。本想叫上她哥哥一起去看报纸的,哥哥说不去,想想也是干活太吃力了。也就一个人去看报纸了。又在想,本来不会是一个人去,假如影子在的话。
这天上班杨沈伊气哼哼地走了进来说:
“木子李,你去数一下,我做的活600根,肯定是不止的。”明主任也在的,木子李一算果真不对,800根的。他瞪下脸说:
“毛病呆介。”木子李心中好气,脸上不好发作。他凭什么骂她。他本没有多好。现在想想地就是不懂事,明明错了,还在心中不满人家。这种态度如何提升呢。去车床组,给赵军挑上一会毛刺,有时,她也帮别人做点活,让人家有好印象。杨沈伊过来说:
“刚才说话让你生气了?”
“没有,是我错了。”于是大家说上几句,杨沈伊又说起去爬山,木子李笑着说:
“不会相信你了,又白高兴一场的。”他说:
“我真诚道歉的。”于是聊些去借书的事,唉想想也是傻的,已达到预期的效果,不要再提起这件事了,他又没欠她什么的,她总是要多说。还有老去城里借书,也没有什么好说,她又借了多少书呢?
木子李好象觉得蒋建山有一种无奈的情绪,觉得他有些不能忍耐的痛。他强自维护男孩的自尊,装作不在乎的样子。是不是在意她,本来她可以装作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仍就可以和他说说笑笑的,但是木子李不想这么做,不想让她变得那么自私,她尝过那种滋味,一个人活着并不是仅仅为了自己的。对于影子不敢承认是否爱他,但他的确常出现在她的梦中,当他离去的时候,也能感到他眼中的那一抹无奈,当她想起这个时候,心中有一阵阵的痉挛,不,她从来没有恨的。由此推翻了想爱的论调,没有爱过哪来的恨。但她深深的喜欢着他是不会变的,她就是发誓没有爱过。看样子,爱和喜欢不能相提并论,可那种滋味曾让人消沉过。现在蒋建山大约也是这种感觉。不想让他痛苦,更不想让哪一个男孩为她痛苦。虽然年轻的外表可以装作无忧无虑,装作什么都不在乎。可是,在内心深处又有谁能了解心中所承受的痛苦呢。假如蒋建山真的在乎她,只要不把她放在心上,不为她心痛,那么他们友好的相处没有问题。假如蒋建山在乎她,为她受煎熬,那么她宁愿失掉这个朋友。现在,她是担心再和蒋建山接触,他真得会在乎,那么就不会再和他作伴一起出去了。假如蒋建山年纪比她大,那么他在乎她,就随他,不用管这种事,她不会放在心上的。可是现在,他年纪又小,和他相处也是不错的。她不想让她的一个朋友为这种无聊的事痛苦,好像觉得有义务去告诉他一声,别干这种傻事。后来想想,木子李为她的这种念头感到好笑了。管别人的闲事的,蒋建山不过是她的一个说得来的普通朋友,即使他真得在乎她,她也就当作不知道的样子好了。仍就和他开玩笑岂不是很好。不,假如真得在乎她,不要装作什么都不懂,因为他比她小,比她更不能承受痛苦。宁愿让她多管闲事,让他嘲笑她,讽刺她,反正就是不想让哪一个男孩这她痛苦。
早上醒过来已经有6点钟了,不知什么缘故木子李不想起床,对面吕银平问:
“怎么不去跑步。”木子李没有说起不来,只说:
“嗯,今天不跑步。”这个小姑娘,既然决定锻炼,为什么又不跑步了,三心二意的,真得不行。又一个早晨起来穿好衣服去想去跑步,打开窗户,谁知天却下雨,便脱下运动服换上工作服。上班后不久,有一群上海同行的职工来厂子里参观,其中有一个全质办主任走了进来:
“说星期一有商检局要来商检,要整理好。”木子李心中想总是那么紧张地忙碌着。不一会儿来了赵仕军,他总是用滑稽的广东话开玩笑,木子李给逗得哈哈大笑说
“赵仕军,你这个样子去闯荡江湖肯定不会吃亏的。”他说:
“下个月不干了,你别去和别人说。”木子李心中暗笑,大约说中了他的心里。他说了好多的话的说:
“不想做了,到外面去做。”木子李开玩笑说:
“是否想谈朋友了?”
“朋友早谈好了,前天我回去过,不同意我出去,今天还要去做思想工作。”看他1米八的个头,身材魁梧,脸色严肃,说话怪声怪调,总显得有点口吃的样子,看他手舞足蹈的表演着,木子李忍住笑说:
“凭你的才干,不会错的。”他拍拍胸脯说:
“象我这样,天踏下来,我也能顶。”看着他用手举天,木子李忍不住笑出来了,看似粗犷的他,竟然有好记性,他报了一大堆读书同学现在的职业,都比他要好,他说:
“也想出去混,要么深圳,或是上海,杭州,豁出去了,再不要在这干了。”这下他讲话倒是干净利落,看他的样子,木子李心头升起一股朝气,为什么她要消沉呢。去给姜国和包月音领二甲笨,包月音是电工滴漆的。木子李说:
“包月音,你烟瘾很大,对不对?”他说:
“已经有好几个女孩子说我烟瘾大,我想想也奇怪,不接触也能知道。”
“你们男孩中有一个和我要好的。”他对她说:
“你这句话我会想上半天的,我们男寝室中有一个和我较接近,又和你也比较要好的,这个人是谁?”
“不用瞎猜了,这个男孩已经走了。”木子李觉得她又在发什么神经了,她凭什么要向他说起,真得是虚荣。
吃过中饭,陈国帮木子李数好齿坯坐下来,木子李说:
“咦,这几天杨凯仁做大夜班,怎么没看到他?”他说:
“为了方便陈月中他们。”木子李说:
“那陈月中和沈利芳真得在谈的?”
“反正陈月中很对沈利芳的,沈利芳对他如何就不知道了,不过沈利芳对我们说当普通朋友看待。”他接着说:“要是我,听了这句话,肯定会罢休的。”木子李说:
“沈利芳要是没有存心,那还是早点挑明好,再下去,男孩子会伤心的。”
“我也问过陈月中,陈月中说沈利芳没有说过这种话的。”木子李心中想男孩子以为这是希望的,便说:
“陈月中年纪也小,现在大家相处也不要紧的,还年轻。”
“年纪小也不能相处,前几天,沈利芳对陈月中态度差一些,陈月中就说没劲道。”唉,感情这东西可真是捉摸不透的。
这几天杨易平是中班,早饭也免了,争分夺秒地睡。木子李早上一个人烧面条吃,晚上有时去借书。有时有种怪念头,想叫一个朋友和她一起去,但结果还是一个人去。天黑路虽不是很远,便心都是拎起来的。过去,她有时任性,全都是心中有个小秘密,可现在仍就任性,看样子,那个秘密算不得什么了。时间是一味良药88。这几天不再想什么影子,也不跑到梦中来了,这样好呀,谢天谢地。热处理一个员工通过厂长,叫一个人来上班,明主任说:
“我也不接头,叫来的人我也不知道的。”结果叫来了厂长,厂长很是开心的笑了,木子李估计就是厂长同意的,只是忘了跟明主任说,于是就有这个事的。后来说开了,便也没事了。
这天中午吃过饭,王小玲哭着来找明主任的,看她哭着好伤心,眼睛也是肿了,脸颊通红,用手抹着眼睛。她边哭边诉说着:
“朱荣成打她。”在哭诉中木子李知道事情是这样的:朱荣成叫郭建晴猜谜语,郭建晴不猜,叫王小玲猜,王小玲嫌弃说:
“你这种人谁要给你猜。“朱荣成反过来说:
“你这种人相貌介差,谁要和你说话。”王小玲气极抓一把铝末子扔过去,朱荣成便用拳头轻锤了她一下。王小玲因朱荣成说她相貌差,再加上受委屈,再加上气愤,哭着来说,边哭边说,明主任听后,叫木子李把朱荣成叫来。明主任说:
“叫我处分,王小玲扣30元,朱荣成扣50元,不服去厂长那儿,服就这么算了。“王小玲听后,更加伤心,越发哭得厉害了。明主任出去了,木子李对朱荣成说:
“男孩子这么没用,竟会把一个女孩子弄哭的。太笨太笨了,男孩子之间有矛盾,女孩子之间有矛盾,但男孩子和女孩子一般不会有矛盾的。”刚巧欧国栋进来听见了就说:
“对的,有同感。”后来杨吉海进来,杨吉海瞪着个脸,木子李说:
“杨吉海你生气的样子很难看,假如你生气了,我赶紧跑掉了。”杨吉海忍不住笑出来,顽皮地用手指擦了下木子李的脸,木子李心中好气,但不好放下脸孔,只好嘻嘻哈哈和他们说笑的,唉,杨吉海这家伙性格也是很随便的,但他总是有太多睢不起人的神色。木子李挺柔声地和朱荣成说:
“男孩子要让女孩子占些便宜,不管是你对,把王小玲气哭了,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呀,是和别人不一样,好象特别出格。”他辩解说:
“我现在好多了,以前更加会吵的。”他显得很是自豪地接着说:
“我有个比较要好的女同学,在师范,昨天也碰到了。”木子李说:
“很好地去相处,不过,既然真心去交别的女孩,你和其他的就不能胡乱开玩笑,既然真心去交朋友,就别满不在乎的。”他干裂的嘴唇舔了舔,眼睛中有一抹无奈,好象受了委屈的。唉,这种男孩子,很容易结交,只要能引导他,不过,这种男孩子,木子李不想结交,太孩子气的。但是却不想弄僵同事间的关系的。木子李觉得她象个老大人似的,感觉好吃力,这种用不着多说什么的。过去了也就算了。上中班的人来了,陈月中上穿一件红的衬衫,下穿一条牛仔裤,中间用皮带系上,满头卷发,蛮好看的一个青年,这个男孩嘴巴象个老太婆似的,很小巧也很好笑的。听说他和沈利芳很要好。估计也要注重打扮了。
这天不知什么缘故,木子李感到心情特别差,脾气也是很坏。张凤女来数中间盖,要木子李帮忙抬下,木子李说:
“等一下,我这边忙好来再说。“看她放着脸孔,木子李忙着给杨共江领零件,杨胃昆此时也来领的,木子李忙着给他们领零件,张凤女说:
“你的活介轻松,快来帮我抬一下。”木子李的心情一下子恶劣下来说:
“反正我的活挺轻松,你的活这么重要我抬,我也吃不消,不帮你抬了。你一共领出多少只?”她放下脸孔,木子李心中一急说:
“那你一个人拿拿算了,我偏不给你抬。”便顾自去车床忙去了。后来张凤女要另处一个人去帮她抬的,一个人是吃不消做的。木子李心中正自难受,抬一下的事情用不着这个样子。黄师母又来说她了,说那个轴头数错了,又是一番数落:
“你们年轻,账目一定要清爽的,以后的路长着呢。”明主任在的,也是无可奈何地注视着她,木子李查了下,发现是自己弄错了,明知理亏,只好默不作声,黄师母还说:
“连接错了三次了。”木子李没有作声,听着她的话。既然事件发生了,不希望她萎靡不振,好象到了世界末日似的。看外面阳光明媚,鲜花盛开,大自然永远向人们敞开它无私的胸怀,不必感到气馁。
下班后,便去外婆家,呆在厂子里好心烦。过去心中有一种期待,总是期待着一个人的出现,可现在过去的心情早已不再,他走了,带走了她过去所有的梦想和幻想。木子李想还是要切实际地去看待别人的思想和她的思想的,不应任性地按她的个性去接触别人的。当她一个人骑车时,影子是会顽强地出现,毕竟不会轻易忘掉的。当时是这样想的,这是她的初恋,人说初恋是美好的,永远不会忘记他,给过她希望和失望的。她默默在心中想着,让她能和他在一起。一个人骑车子的时候,很想有个伴的,可又不敢造次,怕给自己和别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褚文军这人是挺好的,也说不上什么不是,这个人有他的豪放和精细,交个朋友也要运气的。不过,不会和他过多的接触,和他只不过是公事上的交往,涉及私事,木子李很是回避。到了外婆家,木子李哥哥他们正在忙着,二舅妈家来了客人,那是个中年女人,比二舅妈要好看的,她说话很是起劲的,喉咙拉得很响。木子李吃了一个苹果,吃得很快,二舅妈打趣说:
“咦,这么快的。”
“舅妈,你太慢了,牙齿有什么用呢。”木子李嘴巴上这么说着,心中才意识到吃东西太快,给人一种贪吃的误解,以后记住要慢点了。和姨妈们说笑着,很迟了,便也没有回厂子里,睡在外婆家的。早上起来有点迟了,赶紧洗涮好路上买点早饭就回厂子了,说好下班后再来的。这天上班也是很起劲去洗毛巾,一方面希望有她的信,一方面又希望不要有她的信,一个矛盾的女孩子。
木子李感觉心境不再活泼好动了,一种较为深沉的感觉盖住了她好动的心,也许是命中注定,无缘又何必再念念不忘呢,好自私,既然不想再深交,是她自己放得手,又何必再去牵挂。算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只要她不执着,想想他又有什么关系呢。喜欢一个人并没有错,被爱也不是没有权利的,
1992-4-15日,这天木子李正上班,陈月中进来,木子李无话问话说:
“这星期怎么常回家?”
“嗯,明天也要回家,噢,不,明天还要洗衣服。”
“咦,你们组不是有一个女孩子,叫她帮忙给你洗。”
“我要你洗,你肯不肯的?”我故意笑他:
“我又不是你们组的,假如是你们组的,我会给你洗的。”看他虽然笑着,但眼光避开她,木子李知道他对那个女孩很是倾心,女孩却是无意的样子。他很痛苦的说:
“以后这种话少讲讲。”
“我就和你说说话而已。”木子李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刻薄,竟会嘲笑别人了,她接着说:
“你只敢说我,对不对?”
“不敢,那里敢说你,你有一个哥哥的。”
“是的,我哥是比你长得强壮”木子李心中暗暗发恨自己别再牵挂着他了,也别在提起了。陈月中气哼哼地说:“这种话少讲讲。”木了李心中一惊,看他的脸色,好象很是生气的样子,是呀,小女孩,你凭什么去说人家的。是否因为你得不到别人的在乎,想看别人的笑话的,陈月中算什么,又不会去接近他的,有什么意思呢。好了,以后别去说了,管好自己。
和劳小群一起去倒垃圾,又发现了好多惊喜,看见路旁边的花,看见路边的竹笋,看见嫩绿的枝头枝叶,看见倒映在水中的白云,可以洗涤人的心胸变得好宽广。今天,或许会碰到蒋建山他们,建议去爬山道是不错的,不行,不要这样自私,看蒋建山貌似不在乎,或许他心中很不自在。看着蒋建山写的那张他们大夜班的施工单,好象有点发现,翻过来看有一句歌词:“你说再也不愿为你伤心。”木子李心中一惊,她好象有心灵感应似的,过去书中描写那种死去活来的爱,木子李心中还是暗笑,太夸张了,难道不可以多去接触几个人,现在才明白,多接触易动感情,假如他喜欢她,有什么用,反正她不会在意他。她有点关心他了,不,她关心的人早已离她远去了。对于任何一个人,不管其年龄大小,阅历深浅,财富多少,木子李觉得都是坦诚相待。付出的何必去收回呢,是太傻的表现,念念不忘其不给她信,一点也用不着委屈,一点也用不着恨。相反,心中反而有一种解脱,让他走得无牵无挂,留住外貌又有何用的。
毕家定的车床坏了,进来跟明主任说一下,不在。于是和木子李说了一会话。木子李问他:
“在部队里找好女朋友的?”
“没有,部队里有严明的纪律,不准交朋友,不准和地方上的人交朋友,象我们那次去金华训练共有一万人,假如和地方上的女孩谈得话,那地方上的青年成光棍了。”木子李听了哈哈大笑的。他又说:
“谈好了,复员后肯定要带走的,那女孩自己看对的,吃苦受累她都心甘的。”木子李心中一激,不对,跟着去吃苦受累才不去。
难得不出去一趟的,木子李在宿舍里看书,蒋国昶进来了,大家都很亲热地问候.木子李打趣着说:
“大约知道你会来,才没有出去的。”应小水也上来,木子李今天倒没有感觉厌恶感,问起别后的情况,木子李差点又要说起沈国涛的事,但是忍住没有说。聊些别后的事,蒋国昶也就下去了。
第二天木子李本来是高高兴兴地哼着歌的,吕银平说:
“你的裤子脱线了。”木子李马上不高兴了,好象感觉车间里的人都在笑她这个女孩一点也不要好的,感到很是羞怯,但一想,再等上一个小时好了,等下班后再去换好了。便也不去管了。不过,这几天穿衣服是太感拘束了,没有一件是如意的。想想还是要保持干净和整洁的,当然更是不能有破的。
木子李这天脾气好差,杨沈伊好好的问她,她竟是板起脸孔说:
“不和你说话。”怎么啦,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简直是任性。现在,天气晴朗了,心情也有太多的好转,对于问题,不再是过于死板了,事物总是带有极大的灵活性。对于应小水不再那么讨厌了,是呀,又何必恨恨地去对待他呢。他有什么错,是她自己因为别人的不在乎,对别人也看不惯了。
兴致很高的去城里了,先去外婆家,恰巧二舅妈带钟雪丽和钟顺苗两个小孩子去城里买东西,明天他们要去爬山,木子李便和他们一起去的。看二舅妈买东西,真得是很精打细算,花钱也是很节制的。先买了甘蔗,钟顺苗要吃的,钟雪丽却不要吃的还说:
“我介要吃东呀。”她妈妈瞪下脸:
“不要吃就不要吃,讲这种话,我要打了。”钟雪丽明知自己错了,却不敢再说话,木子李连忙拉过钟雪丽说:“好了好了,以后改好了,以后说不要吃就不要吃。”又买了酸牛奶,钟顺苗不要吃,钟雪丽要吃的。后来去食品店,又买了桃干和山楂片,二舅妈买得很合理,总是两个人称半斤。后来二舅妈碰到了同事一家三口,很有耐心和他们交谈,八面玲珑,看她谈笑风生,话语运用自如,那对方和二舅妈年纪差不多,那个中年妇女个子很小巧,而他的丈夫却个子很高,那双眼睛很传神,照样又是一番客套话,讲胖瘦,讲住房和孩子,他们的女儿和钟雪丽年纪相仿,长得稍微高点,背着一个呼啦圈,吃着一根棒冰,那个妈妈又去给钟雪丽买上一根。二舅妈又是一番客套话,那个女孩子要去乘电梯,顾自走了,钟雪丽也拉着木子李去乘电梯,于是也带上钟顺苗一起去。二舅妈还和他们在说着话,木子李便给两个小孩买上点东西,钟雪丽想吃牛肉片,便给他们两个小孩子各买了一包的,两个都是小孩子。又对二舅妈说:
“我想买两双丝袜。”二舅妈说:
“夜市里有的,一元一双的。”那个摊主口角伶俐,谈笑风生。顾客嫌这丝袜的袜跟太薄,她说超薄丝袜,说这个丝袜太长,她说刚好,还是买了两双,又买了一套运动服,讨价63元,二舅妈还到38元,穿了一下,有点难看,钟雪丽说:
“象个熊猫。”本想不买,但是先还了价的,便买了。
到了外婆家,连忙穿起来给哥哥看,哥哥起先说不好看,后来说还行,其实木子李是喜欢的。又吃了小姨家的米泡和蛋卷,还有年糕片,木子李想吃,可还是克制不去多吃,就尝尝味道好了。二舅妈他们说木子李真会玩,小姨和大舅妈说为什么不织毛线,木子李哥哥替她辩护说:
“木子不会织的。”她们又大声地说:
“不会织,难道以后会有人替她织?”是呀,她总是跑到外面,可细想也并没有去玩,只不过是去总共会看看书,而且每次去城里,基本上都去外婆家的。去的次数多了,外婆她们总以为她不安份的。其实是想多看书武装自己并不想变得婆婆妈妈,充实她自己的精神,并不想过一天算一天的日子。可是为什么,舅妈姨妈们总是太多的不了解。是的,他们也年轻过,但爱的方式并不想同,好象经常去外婆家也不怎么好。对于所做过的事,木子李不悔也无怨,只是这颗喜欢他的心,永远不会变。不能给他什么,愿赠他一个微笑,当他幸运时,她的微笑是欣慰的,当他受挫折时,但愿她的微笑给他信心,别忘了了远方的小妹永远给他祝福。心受着煎熬,痉挛般的绞痛,总是不太明白,为什么如此牵挂着他,是否爱他,可是他走后,没有问候,没有表示,一点也不恨,没有恨就没有爱了。很迟了,便睡在外婆家的。
第二天起床后便回厂了,骑到半路,自行车轮胎却没有气了,便走回厂,幸亏时间还早来得及上班。上班后,交给蒋建山钱,叫他帮忙去修,他很爽快地答应,他上大夜班。那个上海师傅说话喉咙很大声,并且很富有表情,他用手挥舞着说:
“热处理的情况有很多弊端。”那个压板发黑,结果呢发黑过的压板表面蒙上一层白色的灰沙,他说:
“一看就看得出来,那是他们偷懒,那个开水已经饱和了,他们也不换,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的。”木子李凝神听着,觉得这个老头也是很健谈的。
木子李期望和蒋建山说几句笑话,她的心好寂寞也好孤独,可是蒋建山不愿意和她说话似的。算了,挺好,以后也不用和他多说话了,这男孩,任性专横,可是那双眼睛够精神的。当初仅仅是因为影子的缘故才和他接近的。现在他走了,和他们的关系自应是冷淡的。木子李有点对自己生气,为什么总是没有长性的。有许多事情只要仔细去想想,便会改变处境的,想起过去的事,可是马上避开问题的实质,告诫自己别去后悔,却忘了自己该好好想想,为得是以后别犯同样的错,是的,能有一个朋友陪固然不错,但是不想表示什么就别去接近,并不是每个人都会犯痴的。只要她不去过份接近,就会没事的。明明是明主任她记错了,硬要推到木子李身上,可巧是她也偏偏在领料单上没有记上去,唉,下次心细点好不好。生活并不应太随和,只要她工作尽心,生活不会亏待她的。
有人来叫她开工具库的门,木子李心中很是冒火,马上劝自己,假如那个来领工具的人换成是心中想见的人,就不会冒火的,肯定会高兴地接受的。于是木子李忍住气去干活,结果很快就恢复了常态的。木子李暗自下了决心,不要让她再想入非非了。那个热处理的周国永起先待木子李的态度冷冷的,不怎么热心。于是木子李看见他,有事情便提高喉咙叫他:“周师傅。”他道是很爽气地答应了,后来待木子李也蛮好的。他说:
“那个麻爷来看这砂轮轴,说这个东西便当,而后又问我几岁,文化程度,我说我五十三岁,文盲。”听罢,我们都哈哈大笑,咦,这个老头也有点争强好胜,人皆有之,也是人之常情的。木子李才知道他在说麻爷是指检验科长蒋师傅的。他又说:
“他手反背,问我啥文化程度。”木子李明白,人光用口子说说没有多大说服力,人都有一双明察秋毫的眼睛,谁对谁错都是心中有数的。不管口才如何好,没有真实的本领作依靠也是不可能有所成就的。人活着并不是过一天算一天,并不追求吃得好穿得好,只想生活充实些,不虚度就行了。和员工的关系不能交恶,也不能走得太近的。油漆车间姜国有零件拿来返工的,木子李忍不住气哼哼地说:
“拿给我干什么的?”她就是任性,还是拿去朱荣成那儿,心中满是气,本想说他几句,可是话到嘴边,还是改口说:
“朱荣成,这几只可以返工吗?”
“好的。”小男孩一口应承,明白让人感到尊重的感觉,就容易做事情的。杨光军则是调皮地开玩笑,一手榔头,一手作势圈住木子李的头,快要打下来似的,木子李转头一看,恰巧看到二楼于彩冬下来,惊奇地看着她,木子李心中很是气愤,捶了杨光军一拳,吐了口水在地上,心中岔岔不平。咦,是不是有点神经过敏了,开个玩笑发这么大的火干什么。
吃过中饭后,木子李那么急冲冲地走了下来,忘了带钥匙,连忙叫对面季中华帮开门,他新来不久,愣了一下,帮她开,却开不开的。恰巧杨沈伊也在,他道是开了门的。蒋科长看见说:
“木子李,这样是不行的。”木子李看他笑着说,也没当一回事的,事后在心中责怪自己,真得是健忘的。杨沈伊比较随和,木子李在他面前说话也是很坦率的。她说:
“这么好的天气,闷在这里。”他说:
“那好办,去和上面说一声。”木子李看着他,莫名其妙地说:
“杨沈伊,你的条件好优越。”他开玩笑说
:“嫁给你算了。”木子李吃惊地张开嘴巴,
“嗯,很好。”很快她就释然地笑笑的。他说:
“你条件也不差的。”
“讨饭的命。”他说:
“我追于彩冬,当时花了很多很多的心思的。”
“真的?是的,看对一个人,跟着他去,吃苦受累也不怕,这咱感情很好的。”杨沈伊表示对这种女孩很是赞美。
木子李觉得她讲话是不是太随便了,总是爱多说。应小水又出门了,木子李一直给别人开工具库的门,脚走得好酸。他们都笑话她长着一个圆圆的脸,言外之音就是长得胖。咦,这又有什么关系,她只要愉快就行了。不知是出于一种内疚心里,还是出于一种游戏心里的,竟然去铣齿机去了二次和蒋建山聊天。这个男孩,心中好苦闷,木子李不想让自己陷进去,真得,那也太没有意思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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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劝说同事间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