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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四个小姑娘去游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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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班吃过晚饭后,木子李和杨易平去了毛叶美的宿舍的,刚巧电工车间的杨晶也在的,她和毛叶美也是好朋友的。于是四个小姑娘相约好明天一块出去游玩的,去那个斗岩。一块出去买了水果的,再逛上一会街,便回来了。

第二天一早醒过来,好象感觉影子在头脑中异常的清晰,异常的熟悉。是的,她的确狂热,那时看书有那么大的劲头,也有他的缘故,学吉他学英语也有他的缘故,为别人而活真得太累太累了。起床后,叫杨易平,她早已起床去洗衣服了,便也准备一番,七点便骑车出门了,约好一起去游玩的。路上买了早点吃,还碰到了蒋建山,他倒是有孝心,昨天分了桔子,他拿回家给爸妈吃的。到了火车站脚下,毛叶美,杨晶在那儿等了,便互相聊着天等车子,谁也不知道如何走,便去看那个车站名的,后了上了汽车,问了售票员。四个人在汽车上兴高采烈的谈着,说起窗外的世界,说起昨天去毛叶美那儿碰到的新鲜事,昨天回来的时候,有一个人在路边吓得他们说也不敢说,木子李唱歌也不敢唱。到了王家宅下车了,问了路大家便一起走着去的。那装着桔子和苹果的袋子拉链断了,于是两个人轮流拿,毛叶美穿着一双高跟鞋,一套土黄的牛仔衫;杨易平一双跛跟鞋,外穿一件黄色的茄克上装,下穿一条紧身裤;杨晶穿着一件白色的羊毛衫,下穿一条黑色的健美裤,脚穿一双球鞋。木子李穿一件蓝色的教练衫,下穿一条健美裤。四个姑娘,一路上木子李一点也不胆怯,青春焕发,自信得很。

走过弯曲的小道,沿着上坡走在山间,两旁的松树发出清香,叶正绿,天正清,远看好一座挺拔的高山。路上也有好多行人也去龙王殿。有上了年纪的老太太,有七八岁的小孩,有姑娘小伙子,都走得满头大汗。走到一处景,休息一会儿,吃了桔子,又上路了,沿着台阶,来到龙潭,买了香,拜了拜,在水潭上扔上几个硬币,上香时,不小心,烫到了手指,热辣辣的疼。又转过一个弯,来到有一只石虎的地方,拜了几拜,点上几支香,又沿着台阶上去了,来到了大雄宝殿,这儿有许多人,每个人手上都有香,烟气迷雾,到处可见人在拜,在这儿谁也不尴尬。木子李她们也点上香,拜了拜,再是去上香。而后洗了手,便去抽签。木子李跪在那儿,用力的摇着抽签筒,怎么也摇不出来,旁边有人说了:

“要向菩萨说明你的意思,又要烧香的。”木子李心中暗急,旁边的人还要这么多话的,别听他的顾自使劲摇的,终于出来的,这个事不着急就可以摇出来的。上上签,心中很是高兴的,又去解释,一派胡言。后来又去替哥哥抽了张,下下签,于是去烧了只大元宝。求个平安的。坐下来休息,见对面有一个菩萨,便又拜了。后来上来许多姑娘,木子李一点也不拘束,大模大样的唱歌。后来四人个照了相,看他们摆弄着最好的姿态拍照,木子李才不在乎这些。毛叶美说他没有带钱的,木子李见别的人也没说,便去付了照相的钱,这可是她半个月的生活费的。想着等收到照相后她们会付钱的,结果一个也没有说起,于是木子李便接受了这个教训,不用那么积极地去付钱的。后来和杨晶去看相,那个看相的又是一派胡言,说什么大富大贵,说什么好运气,木子李是心中暗笑,眼睛看着算命的先生,一点也不难为情,就看他吹。钱还是要出的,五元钱。不求什么,只求一生平安,有人爱她就行了。

出了大雄宝殿,再往前走,来到了那个大大的弥勒佛那儿,他咧开嘴角笑着,木子李调皮地摸了摸他的肚子说:“你好。”算是打了招呼。有一个小青年挑了汽水和啤酒上来,他只穿着一件衬衫,瘦小的身子肩上挑着担子,满头大汗,脸上是雪白的。木子李悲叹命运,不工作面包也没得吃了。走过去是一片竹林,有好些竹子都刻有名字,木子李也童心大发,刻了四个人的名字,在那一株新生的毛竹上刻了:杨易平,木子李,毛叶美,杨晶,1992年3月1日,到此一游,几个字。

下山了,木子李放开喉咙唱歌,不管别的,就是爱唱,爱跳。走出来后,到了王家宅,吃了面条,便等车了。车来了。上车后坐在车中,木子李想到了沈国涛,真是的,不可能的事,想了又如何,还是不要去想好的。后来到了城里,杨易平说要回家了,大家各走各的了。木子李去外婆家,在外婆家吃了晚饭再回厂。恰巧蒋国昶在三楼,正和毛永琪说着话,便也聊上一会的。吕银平也来了,她有东西要李浩光他们拿上来,于是一会儿李浩光,沈武,何其书也来了,吕银平还拿出了花生,瓜子,让大家吃。褚文军和戴志力也上来,两个人各买了65元的红色的真丝绸缎穿,大家便又是一番评论的。后来都下去了,木子李和毛永琪去蒋国昶那儿坐,木子李去拿书。

走进了他的寝室,被子是从来不折的,胡乱地堆放着,衣服全都是乱放着。从他们的交谈中知道别人活着也是很吃力的。他们说与人相处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毛永琪和蒋国昶的关系是很好的,不仅仅是同学,她象大姐姐一样的关心着蒋国昶,她这个人也挺豪放,不拘小节的,人家的便宜也不去占的,这种人很合木子李的性子。木子李还是觉得做人不用刻意去追求别人的优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色的。

晚上做梦,很是慌兮兮的。梦见她一个星期没有回家,却象是有好几个月没有回家似的,回了家,见妈妈愁眉苦脸的,家里没有米了,已经好几天没有下锅了。于是问爸爸去哪里了,妈脸上露出悲哀,说:

“你爸出去打工兼读书去了。”木子李感到很是震惊,于是就醒来了。醒来后,木子李犹自心惊,对于生活,她只祈求能平安过一生,有一个人喜欢就行了。可现在却贫穷得连面包也没有了。木子李又太多的想到了沈国涛,是的,还是念念不忘他。杨易平说她真得有点神经质的,经常在口中说起他的名字,是的,有好几次她是刻意不让自己提起他的名字,可有时却总是太多的冲动会脱口而出,他算不上优秀,可就是吸引他,但是不会去纠缠他。除了他,对谁也是不在乎的。

早上上班有车工哼着歌,木子李心中又悲叹了,假如是沈国涛的话,她准会心跳加快起来的。也是奇怪,如此吸引她,居然放不下他,仅仅为了他,她可以有很多的变化,象个小孩子似的。在他的面前,从不用假装自己,爱撒娇。可他也不好,路太远,心太粗,大男主义,但是她没有怪他。假如他喜欢她,他会找借口来找她的。她只是很平凡的一个人,他走得时候,是如此的决断,没有一点拖泥带水。蒋国昶也走了,似有满腹心事。厂子里的人只是对沈国涛有好感,他走了,她的确消沉了一段时间,而别的同事走了,也只是一时的难过。是的,找朋友的时间还早,不过,也用不着刻意地追寻,天上的星星有好多,属于她的毕竟是只有一颗的。但对于给她的机会,是不会放弃的,即使跌得头破血流,也用不着后悔。想想她的初恋,没有甜言蜜语,没有坦率的表白,没有可贵的理解,只是两颗忽远忽近的心,品尝好多的矛盾,好多的痛苦。既然没有结果,还是快刀斩乱麻的,剪断那丝牵连的。那个蒋建山穿得挺潇洒,他也挺好相处。可是他的寝室也是一塌糊涂的,也许这就是男孩特征。因此沈国涛也是这样的,便也不要去要求别人如何。她和他也不过是普通朋友罢了,乱跟她真得一点也没有关系的。

下班后木子李便去外婆家,恰巧哥哥也在,眼睛还没有去看过。一块吃了饭。饭后,外婆身体不舒服早点睡了。二舅妈洗碗说:

“木子,没别的事,就一块切年糕吧。”木子李心中不愿意,但脸上很高兴地说:

“好呀。”哥哥也来帮忙,一块切好,两个人便一起去□□会借书。规定一本证可以借一本,木子李和那个管理员在聊天,看那个桌子上面的字好,她说:

“是书法家写的。”显得很是自豪的。哥哥要看历史小说,而木子李要看名著。正在纠结借哪一本的时候,那个管理员借给他们两本,木子李连声说:

“谢谢,谢谢。”一路上说着话,街上有摸奖,想着也可以去碰碰运气,但最终还是没有去。后来又去逛西施商场的,买点吃的东西,又给外婆买了两斤桂圆干,买了香皂,剪刀,又买了一瓶酱,回了外婆家,刚巧二舅也在的,于是向二舅说起给哥哥找个工作。二舅说:

“哪有这么容易的。”是的,都不容易的,但还是要留心着的。木子李感到喉咙里一片酸的感觉,雾气涌上她的眼睛,木子李使劲眨了下眼睛逼回了眼泪的。没出息,说真的,刀子从无节制,做事还是吃东西的。回厂后,便看上一会儿书再睡。

第二天快下班的时候,木子李去检验室,杨易平在上中班,便说起昨天她哥哥也来城的,晚上一起去逛了街的。有戴志力走了进来,杨易平脸上略一惊,迟疑片刻问道:

“你哥哥的工作按排好了吗?”木子李说:

“还没有。”木子李知道,杨易平就是想刺激一下戴志力,知道他喜欢着她的。

去城里的到时候,碰巧和褚文军一起出去的,还有杨秋红,杨秋红开玩笑说:

“我不会妨碍你们吧?”木子李听后和褚文军笑起来了,木子李说:

“太巧了。”褚文军也刚在说:

“总之这是一个巧合的。”出了厂门,木子李顾自骑快了许多,过后才发觉那也太明显造作了。便骑慢来等他们了。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后来杨秋红去了她妹妹那儿。褚文军说:

“怎么骑得这么快的?象我要坏你的名声似人。”木子李心中颇有点感动说:

“笑话,那不是也一样,也会坏你的名声呀。”两个人也算是有说有笑的。从应小水的聊天中,木子李得知褚文军对她有好感的,可是她一点了不想听这种话,所有厂子里的人都不会有可能的。真的,她的心已伤痛过一次,不想再去惹什么麻烦了。褚文军当时不知说了一句话,木子李只是说不,他说:

“这样说话好,有幽默感,有刺激味,如果百依百顺,反倒没有味了。说一句应一句的。”看见蒋建山了,木子李叫住他,褚文军竟然等也没有等说:

“我先走了。”一个说;

“好的。”其实心中在责怪着,可一想,算什么呢,为什么要他等,蒋建山说:

“你们不一起的?”木子要李满不在乎地说:

“嗯,路上碰到的。”他去买毛线的,木子李心中想她为什么要解释这么清楚的,这和蒋建山又有什么关系的。她接着说:

“蒋国昶走了,少了一个伙伴。”蒋建山说:

“你要借书的话,他的借书证给你。”木子李说:

“他又不要看的。”蒋建山说:

“我要看的。”打了招呼,便顾自回厂了。

早上上班时,褚文军说起昨天他回来时碰到蒋建山。木子李也不知他想说明什么的。后来蒋建山坐在她的位置上,若有所思,木子李心中有点害怕的。木子李在心中说:

“蒋建山,你不要这样,我怕,我们这样相处不是很好吗。假如你心中有所想,我会自责的。真的,我早已说过,你是一个可爱的小男孩,过去的我的确自私,和你相处,是有目的,和陈月中接触也是一样的。真的,因为想得知沈国涛的一切,而你们,又是和他接触得较多的。因此,也很乐意和你们相处。现在,沈国涛走了,打消了所有交友的念头了。幸亏他坐上一会就走了。

吃晚饭的时候,那么多人坐一起在食堂吃饭的,有赵军、张凤女、木子李、杨易平、应小水、褚文军,何国念,边吃边聊天的。木子李因为没有去买菜票,结果只有捌角五分菜票,不够两盆菜的,便也只买了一盆的。那么多人混合着吃的,男孩子无拘无束,起劲的起哄,说着换位置。褚文军可笑地很,他明知木子李和杨易平是形影不离,说怕给木子李骂,又说和杨易平换个位置,大家起劲地笑。那张凤女说:

“我不去买菜啦,在这儿吃吃算啦。”赵军当即说了一句话:

“你还有脸面声明。”木子李听了。差点把饭给喷出来了,一桌子的人哈哈大笑。男孩子豪放,盆移来移去的挟菜,只一会儿,盆都见底了,可大多数的饭盒里还有许多米饭的。于是褚文军又去买了一盆菜,他倒是顾全大局的。女孩子都不好意思去挟菜,因为菜太少了,张凤女嘻嘻哈哈地和男孩子们说笑着,她的袖口在木子李的饭盒上移动着,木子李不知道为什么,大约是想在男孩子面前表现下自己,竟对着张凤女说:

“你的衣服怎么在我的饭盒上移来移去的。”他们依旧说笑着,木子李却一点也乐不起来了,出于礼貌,不至于显得那么不合群。仍就装作高兴的样子和他们打交道的。

1992年3月4日这天,木子李讨厌看到蔡国森那股盛气凌人的样子,真的,他讲话又快又急,还瞪着眼睛,和他交谈,真得让她心里很怕。他还说管理要手续的,木子李硬着头皮答应着,其实是心中很是发毛。还是沈国涛的同乡,为什么还要提起沈国涛,她真是傻。明主任说她管东西还是钟雨管得牢,听了这话,木子李很是闷闷不乐,还很怀疑别人的话,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还自认为别人的言谈根本改变不了她。还自认为有自己的为人处世。多年后才明白过来。这是多么傻的一种念头的。在车间里,木子李看到杨吉海在前面走,寻找个乐子,竟然对杨吉海说:

“杨吉海,交了哪一个女朋友,要不要我帮忙?”杨吉海笑着说:

“你说我找了哪一个?”木子李笑着说:

“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能帮忙?”他反问一句道,木子李还是笑着说:

“或许我可以给你制造机会呀。”木子李想自己是不是发疯了,会去问这个问题,估计是虚荣吧。她傻,偏偏迷上一个影子,她笨,为什么要迷上他,该走的总是要走的。他走了,时间会愈合心灵的创伤,既然不见面,就别去多想了。既然有那么多的顾忌,就别往心里去啦,就当是深藏着的一段回忆,就当是人生中的一插曲吧,回忆过去是一种衰老的表现。

人呀就是好奇怪的。沈武他干完了定额,来到中间库,他说干活真得没有味,还是坐坐吃吃好呀。木子李在心中发笑,故作叹气说:

“吃得过去当然好,但或许吃都吃不过去,只好干活呀。”他说:

“和钻床的人关系一点也处理不好,这之前又和王小玲他们吵,他们的定额加得少,把我的打中心孔加了许多的。”木子李心中在想:

“太好笑了。人呀总是太多的自私的。”沈武说:

“上个月我因为日班,中班加了好多班,王小玲见一个说一个,说他加班多,这下明主任就把我的打中心孔给加了上去了。”唉,他们也真是的,各自挖各自的墙角,把定额给加上,结果吃力的全都是他们自己。他们只要管好自己就好了,又何必去管别人呢。沈武还说:

“王小玲现在多威风,她男朋友找好了,很神气的。这么小小的年纪,纤都纤死了。”木子李说:

“那你不好去找女朋友的呀?”他低下了声音说:

“仅仅为了这个,我才不会去做的。”其实木子李早已听人说起他过,他也谈过许多的朋友,这种男孩,木子李是一点也不欣赏。她说:

“各人自己管牢好了。别人的事才懒得管。”和他们这种人打交道,的确是吃力的。木子李想:

“人和人之间,不能靠得太近的,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好。”过去的她以为把秘密说给一个男孩听,会得到他的帮助,可事实上,却不是这样的。瞧,她不是惹过麻烦,还是对每一个人都热情,不要刻意去假装就好了。

这天晚上吃晚饭,在食堂那儿,应小水,杨易平还有木子李,大家有说有笑的,互相在各自的饭盒中吃着菜的。对天应小水,木子李有时觉得讨厌,有时又觉得可笑,人唉,总是爱梦想的。褚文军和何国念两个人也是爱开玩笑,各自把盆里面的菜乱拔。有磨床的陈秋香带了个徒弟,小女孩,打扮倒是挺入时的,头发是当下最时尚的反翘,可不知怎么,她的眼睛有点对视眼。但她是一点也不怕生的。木子李问她住哪儿,她说是李村的,木子李说那还是杨易平的同乡呢,于是他们便认识了。

这几天下班后总是看书的。上班的时候,不再感到心灰意乱了,影子的出现也不再是频繁了,也不再是强烈的自责了。只上早上觉得好怪,忽然起了一种念头,咦,为什么沈国涛不来信,一方面她期待着来信,但另一方面却又想着别来信,但她更是希望别来信,断了的念头不想再连接上。可是为什么他要冷漠,他应知道她仍念着他的。不再是那种朋友关系,但至少也有兄妹关系,至少应告诉一声他在做什么的。但她马上又否定了,她也太自私了,他自己的事来不及管好,凭什么要告诉她。检验科的张科长对木子李说:

“让杨易平吃过中饭后去加班。”木子李也没有问什么的。杨易平上中班。吃中饭的时候,木子李把消息传达到,杨易平急于知道下文问:

“做什么事情的。”木子李说:

“不知道的。”但却说起昨天张凤女做的活要全部返工的。看她闷闷不乐的样子,木子李有点后悔自己说的话,不说就好了,本来就是不知道的。木子李有点厌倦,她会对所有的人抱有戒心,真的,她是喜欢大伙一起吵闹的,但吵时总有太多的顾忌。如果一个男孩表示对她的好感,她会感到很厌恶而避开,但她会对别的人表示好感。木子李感到好头痛,感觉好冷好冷的。又开始心灰意冷了。沈的影子变得遥远了。

到了楼上,木子李还吃上了一个冷棕子,觉得冷棕子也是很好吃的,可最后,木子李的肚子提出抗议,木子李在心中也责怪自己为什么要多吃的。看书看书,除了看书还是看书,木子李知道看书也是一种消沉的,但除了看书还能有什么。陈月中这个人有时也有点好笑。晚上快11点的时候,木子李下来叫杨易平吃夜点心,因为下班的时候,陈月中叫她带象棋下去,说8点半和她一起走象棋的。木子李才不和他走,因为他上中班,别人会说的。她也不会这么不害羞的。后来趁着下楼的机会木子李去铣齿组那儿,正巧陈月中和沈利芳在机器旁,陈月中象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见她来了,一个劲的和她搭讪着,木子李故意不去看沈利芳的脸,但能感到她惊奇的目光。木子李心中暗笑,陈月中此时的样子和沈国涛差不多,有点傻傻的。也终于发觉,对每一个人不要期望太高,也不要瞧不起别人。认认真真的过好每一分钟的。那将是充实和无悔的人生的。是啊,她也不必太认真了。木子李居然会对自己产生厌倦。本想管理做得好些,便明主任却说这是空账,是糊途账。木子李心中感到很是伤心,也很吃惊。事情是这样的,木子李去向那个压机的车间主任说:

“以后出库要签字。”那个车间主任一本正经地瞪着脸的,有种唯我独尊的味道,木子李心中是发毛的,便还是硬着头皮说。车间主任就是没有反应。后来把这个事情跟明主任说了,明主任说:

“真是自讨苦吃的,他们不要出库,就别出库,反正都是糊里糊涂的。”于是木子李自责了好久。为什么要去自讨苦吃,何必对于工作太认真,象个呆子一样的。

外协件加工那个吕国荣进来了,他总是那么自信.他老是对木子李说:

“到你那儿吃中饭。”他总是爱开玩笑的:

“说他一下子可以吃五包方便面。”木子李笑着说:

“别吹牛了,你到我这儿就吃年糕好了。”他说:

“好呀。”他又说:“女孩子做车工的很少的。”木子李说:

“{给你厂做会计。”他说:

“要有500元一个月才来叫你,100元一个月你不会稀罕的。”木子李说:

“我会做的,不要钱的,只要吃得过去就行。”他开心的说:

“行啊。”木子李倒真得有这个心,可惜他的小厂子就一二个人好了,他还在上班的。

这天蒋建山,还有陈月中,杨凯仁来叫木子李一起去小乐园,于是大伙便一起去了。木子李去拿便羹,谁知却是找不到,只好等了一会儿,问那个服务员才拿到的,大伙吃上一碗馄饨。后来又去蹓冰场,木子李根本分不清方向的,只是紧紧的抓住蒋建山的手,他开玩笑说:

“把我的小指头都要掰断呢。”木子李也是不好意思的,她就是太紧张了。那个蹓冰有点刺激。看着别人自如地转身而她却是连路也走不了。一下子就是摔倒的,有点怕的。慢慢地倒是会走上几步了,木子李觉得很是兴奋的。后来又去看了一场电影。电影名称忘了,还记得情景的。生活的确能磨练一个人的性格,虽说电影是一门艺术,但它总是在生活的题材中加以加工的。那个女主角年轻守寡,四个孩子全是她一手带大。后来,大儿子结婚又离婚,二儿子冲动杀了人去做牢,三儿子爱情受阻自尽,小女儿离家出走又回家。操劳了一生的妈妈,没有怨言。儿女做错了什么,她总是先问自己究竟自己有没有做错什么。母亲的含义在于并不是有儿女,而是是否真正关心,爱护儿女,教会他们怎么生活和做人。

不想让别人来打扰她,真的。紧紧地封闭着心灵的窗口,谁也甭想进入。这样就会少许多的麻烦。和明主任聊天,她说:

“铣齿机杨华还蛮不错,杨凯仁也差不多,蒋建山这个人最看不惯,还香烟抽抽的。”木子李也附合着说:“嗯看人还目空一切的。很自以为是。其实和男孩子交往,并不是听别人说说,主要还是自己去接触后的感觉。对于蒋建山不能说坏,人的标准也是不同的。在明主任的眼里不好,在她的眼里里就是好的。

22早上木子李醒过来,影子已不再成为生活的主宰了,但是上班后仍就念念不忘他。是的,她渴望得到真爱,假如凭着狂热,她会不顾一切的追随去,不用考虑什么,但是现在她却学会了应该思考了。择友应是象沈国涛一样的性格的,人无完人,熟能无过,每一个人都会有错误的。如果他有了成就,那她也只是愉快的祝福他。并不想从他那儿得到什么,对于蒋建山也不会过份频繁的接触,接触过多真得会引起好感的。不想再让自己深陷进去了。生活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思绪也总是变化无穷的。并不想让自己变得消沉,回忆总是酸涩的,谁解其中的味,一个人慢慢地品尝。并不想让自己变得无聊,人活着就要有追求,那才是活得无悔。

正上班时,木子李哥哥推门进来了,她抬头看到惊喜地叫了声,恰巧明主任和检验科张师傅在商量事,木子李便和明主任打了声招呼,一块去了宿舍的。真得见到哥哥,虽说有太多的无奈,但还是有太多的敬佩。哥哥也是无奈地说:

“你们厂子招不招人?”能说进来的,但总是有太多的顾忌的。还是和明主任去说下吧。不久,王小琴领了一个人来,木子李去找明主任,说王小琴领来一个人,明主任说:

“真是见鬼,大约又想做车工。”木子李便说:

“我哥也想来做车工的。”明主任说:

“你哥不是有工作呀。”

“早已不做了。”明主任便也不作声了。木子李也没有再问下去,想想也是太胆小的,问一下结果又如何呢。哥哥的脸色有点白,木子李也在想,两年的学徒是有点长的。于是也不在多说什么了。

第二天的早上,陈国来邀请木子李去看电影,木子李说:

“啊,正不巧的,有事要回家。”其实是不回家,但有事的。他说:

“我跟去行不行?”木了李说:

“求之不得。”马上想到今天他上中班,便说:

“你呀,上中班还看电影的。”他说:

“可以换班的。”木子李心中暗笑说:

“以前我回家是有二个人一起回去的。很迟了也不怕的。真的。”他说:

“是谁?”木子李差点要说出名字来,还是忍住没有说的,说出来又有又有什么意思,瞧,你又想起了他。为什么要说年纪不小,却已尝尽了生活的苦。为什么要说心中的烦恼,为以别人会以她为重。为什么要说丢失了一个朋友,她以为别人会为她尽一切的。她的心的确是起起落落,衡量一下她的虚荣心。是的,她是喜欢沈国涛,却不敢向他诉说心中的事。另一方面,因为是没有结果的事,真得是痛苦的。沈国涛走了,那应该是她的梦想也随之烟飞云灭的。可是思绪却又想的他的名字。想想少去和蒋建山接触,日子长了,也会产生象沈国涛一样的情绪。多少次的发誓言,多少次的下决心,影子还是魂牵心动的。不想让他来打扰平静的心。他的信虽说是不稀罕的,但还是渴望着的。如果理智的话,他是不应来信的。木子李在想,是否要为他重新迷失。多少个日子,不为自己就是为他。茫茫人海中,在寻找着那颗她的星星,是否没有一颗是属于她的。不,期望得到别人的爱护,可他却离开了,带走了她的一切。过去已过去了,不想让她陶醉在过去中,痛苦的爱,疯狂的爱,会毁了两个人的。

下班了,木子李找不到明主任在什么地方,因为要加班,她要去城里。她便和应小水说了声:“等下和明主任说声,说有人约,去城里了。”应小水笑着说:“好的。”木子李拿出一张写好的信纸的,从应小水那儿拿了一个信封的,找不到胶水,便用订书机订好,忽忙骑车出去了。其实她是带一封信给爸的。知道爸和哥的关系很僵,对于工作早一点有着落,爸就好早一点放心的。天很冷,木子李穿得很单薄,但她硬撑着的。到了那个停天目山的地方,等了许久碰不到一个认识的人,等得她好心焦的。回来迟,等下明主任又要生气的。后来碰到一个面熟的人,叫不出名字来,木子李说:

“你认识我爸吧?”

“认识,你是木子钢的妹妹。”

“是的,我不回去了,帮我把这封信带给我爸,谢谢你啦。”木子李当即就骑车回厂了。一路上,她骑得风风火火的,心急得不得了,居然车技也好起来了,心也不慌了。

到了厂子里,已经吃晚饭了,木子李跑进了车间,看见明主任正东翻西翻她的账,木子李心头狂跳,走了过去说:

“师傅,寻什么东西?”

“你的账,我看都看不清楚,这个账只有你自己看看的。”木子李正跑得心头热,听了这话,更加热了。想着她笨头笨脑看不清,还怪别人,当然这个只能是想想的,她还是忍气吞声地说:

“领出去的是这些。”于是明主任便也不响了。去吃晚饭了,杨易平烧的,青菜烧年糕,木子李拿起筷子说:“便羹吃吃好了。”杨易平听了,看了她一眼,扑哧一声笑了说:

“我发现你常说错话。”木子李连忙吐吐了舌头,自己也是觉得好笑的。两个人一起吃着年糕了。气氛倒也是轻松了许多的。吃完后,木子李便下去干活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第 48 章 四个小姑娘去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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