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转了一圈，这里的建筑有自己的风格，风景也的确不错，只是没看到什么熟人。
成默：“那边人马都快过来了，怎么这山上一点动静都没有？”
东方不败一笑：“人家都不着急你急什么。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这地方也没有其他熟人探望，不如去看看令狐冲那小子。”
成默想起那个不男不女的江湖传闻，心里一阵腹诽，指不定谁是太监。
后山的风明显大的多，卷起的雪如同满天飞花，落在指尖渐渐融化，东方不败见人站在雪中，突然想有个什么东西把这景色留住……
成默皱了眉头：“你听见了吗，好像有人在打架。”
东方不败：“难不成这思过崖还关了其他人？”
两人走近了才看见山上比斗的两个人，快刀长剑像是要撕裂山间屏障一般。
东方不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小子不错啊。”
成默：“他本也不是个笨的，只可惜岳不群自己的功夫就不怎么样，哪里能教出好人来，看他如今是有了高人指点。”
令狐冲一剑正扫田伯光下盘，田伯光一个栽倒气的直捶地。
两人看热闹看开心，一道凌厉绝伦的剑气突然扫了过来，两人猝不及防，东方不败的头发被削去一缕，成默则是被当面扑了个正着，举剑一挡，分散的剑气直接把他脸上的伪装冲成了一块破烂。
两人翻身落地，成默抹了抹脸，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收进了袖子。
令狐冲见二人从天而降还紧张了一下，以为又是如田伯光一样的人，定睛看了半天才发现是成默。
“哪里来的无名之徒。”苍老的声音夹杂了内力，对象不言而喻，成默被这劲力冲的气血翻涌，感叹这些活的久的就是了不起！
他不务正业良久，自然顶不住，于是一个甩手把东方不败推到了前面，一掌抵住人背心，内力也如较劲一般推了过去。
东方不败感叹天降大灾，但此时也不是浑来的时候，周天运转一掌横出，与迎面而来的风清扬对了个正着。
三人衣袍纷飞更胜过山间刺骨之风，激起的余波把令狐冲和田伯光直接轰了出去，令狐冲嘴里一阵腥甜，想开口阻止却吐出一口血来。
成默一条胳膊都麻了，前面的东方不败也没好到哪里去，直觉得这是个活的久的老妖精，非他们这个年纪可抗。
风清扬也是有些意外，这江湖上何时出了这样两个后生，他是个看似正经的老不正经，兴趣上来了就不依不饶。
内力比拼这两个小的自然不够看，于是他直接变招一下断开二人的联系，成默不敢接这一招，一脚蹬在东方不败的腿上，相互的力量把两个人都推了出去。
东方不败看着小腿处的鞋印，脸黑成锅底，难为他在如此生死存亡的时刻还能破口大骂：“小王/八蛋！”
风清扬明明也没有多么健硕可就是这样一个瘦瘦的老人把两个大活人都控制在自己身前两米的位置。
成默从来都不缺经验，东方不败也是从生死存亡里爬出来的，这样的逼迫只会让两人越战越勇。
青芒从一个刁钻的角度斩了过去，刹若惊鸿的一剑让风清扬愣了一下，身上属于剑客的滔天战意冲上头顶，他下意识的迎了上去，大力挥出后才大觉不好，这一招恐怕能把那后生劈成两半，东方不败的瞳孔猛然一缩。
成默心里一百个mmp，这tm能接住就有鬼了！此锋芒毫无退路，无可回转，左右无门，天地不容，成默好久没有见过如此厉害的剑道大家了，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
青芒剑身微光一闪，无穷无尽，犹如浩瀚苍穹，这是成默几百年来在剑术一路上悟出的心得，那柄青色长剑细长单薄却仿佛无坚不摧，蚍蜉撼树似乎也不无可能！直将迎面而来的劲气搅的粉碎，又统统甩进深谷，轰的一声，山下巨石瞬间被炸成了碎片，成默一口血喷了出来，眼前一黑就往悬崖底下栽。
东方不败冲了过去，在人彻底掉下去之前拎住了那人一条胳膊，风清扬本也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只是察觉有两个轻功极高之人靠近，出手试探罢了，没想到竟然没有收住手。
东方不败把成默拉了上来，确定还没死透后输了些真气过去。
令狐冲咳掉一嘴的血沫子：“太师叔！这是我朋友！应该是来看我的。”
风清扬心里一阵嫌弃，同样是后生也差不了几岁，怎么实力差了这么多：“他怕是受了不小的内伤，我来看看吧。”
东方不败把人往后一挡：“不用了，我们这就离开了。”
风清扬哼了一声：“你当我这一剑是白来的，我敢保证，如果没有我，这小子一时三刻必定归西。”
令狐冲赶紧劝道：“东方少侠你就给让我太师叔看看吧，刚才都是我没有说清楚才误会了，可别因为赌气耽误了治疗。”
东方不败愣了一下，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才发现自己那面具已经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风清扬给成默把了脉，让他意外的是，情况比他想象中要好的太多，他把手贴在人背上，推了一股真气进去。
成默皱着眉头，面上染了一层苍白，复又吐出一口血来。眼睛猛然睁开，有一瞬间的茫然，一胳膊挥了出去，毫不留情的一招把离他最近的两个人都逼退一步。
那一瞬间，东方不败感觉到了一种血腥味，那无意识的举动就像是一种自我防御机制，一旦有人靠近就会启动，即使只剩残躯也能大杀四方。
众人正警惕之时，却发现那人并没有要动的意思，反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了。
系统叽里呱啦的叫着成默，成默被吵的头疼，知觉恢复后胸口撕心裂肺的疼，于是四个全神戒备的人听到了有生之年最不堪入耳的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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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清扬：“难不成打坏了脑袋？”
东方不败：“他脑袋好过吗？”
令狐冲：“……”
田伯光：“高人！高人！”
挺过了最初的疼痛，成默一口气终于提了上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十分不顾形象，东方不败扶着人，想把他拉起来。
风清扬看了成默一会后十分之惊喜，这一招他起码用出了六成力，这人正面挡招居然还有力气骂人当真是神奇！
“小子！你是哪门哪派的？功夫还不错。”
成默借着力气站起来：“无门无派，十分不才连前辈一招都没能挡住。”
“不对，你这是内力不行，若是不用内力拆拆招如何，来来来，你出一招给我看看。”这人的武痴属性暴露无疑，一双眼睛仿佛回到了二十岁。
成默忍无可忍！也不顾大小了：“还有没有人性啊！我都这样了！你有病还是脑子进水了！”
风清扬一挑眉，令狐冲吓出一身冷汗，怕太师叔激动起来一掌把人拍死，但他明显想错了，好强的人无论比什么都是好强的！
于是思过崖的第一个晚上众人是听着两个不正经破口大骂睡着的，两人的攻击范围上至十八辈祖宗下至子孙万代，风清扬一个老前辈本该最重礼数可他骂起人来另辟蹊径，好几次把成默怼的没话说，一旦没话说了就另起一个头三局两胜，五局三胜……
一开始令狐冲还提心吊胆后来才觉得是浪费感情，只有田伯光双目有神，仿佛见到了什么武功秘籍，此生见嘴炮大佬死而无憾若不是此处没有纸笔他真是想全写下来，由于他模样太猥琐被东方不败捶进了角落。
山洞里生了火，众人都累了，成默把酒壶拿了出来，田伯光上次的酒杯还没有扔，加上令狐冲食篮里的，勉强凑够了数。
好酒只要一杯，就能醉上三生，令狐冲靠在石壁上，他从来没喝过这样特别的酒，他好像闻到了百花香，有一个女孩向他走过来，林中的琴声悠扬……
东方不败看见了满目的红，血腥味令人做呕，他自己是一身的血，手里拎着刀，无数的人头鬼面的人对他虎视眈眈，他在人堆里杀了几进几出恍然醒悟发现那刀都砍在自己身上，他觉得好累，闭上眼睛就这么死了吧。
就在这时一个看不清脸的人拉住了他的手，问他要不要去外面看看，他随那人的脚步往前走，一直走到了山花烂漫。
他脸红扑扑的，迷迷糊糊的道：“这酒喝不得，喝完后让人想遁入空门。”
风清扬闭着眼睛，剑宗气宗的恩怨，年少的张扬，如今的落寞，尘封已久的心突然活动了，竟然又有了那种不甘可随即风吹暖意，一腔愤懑冲进大山，消散无踪。登云揽月，潇洒人间，这一醉竟然醉了一辈子。
迷迷糊糊时听见有人呓语：“你个老混蛋……”
风清扬：“……”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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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天接云涛连晓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