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怎么这样不知变通？用剑招也不一定用剑啊！”风清扬忍无可忍，终于指点了一句，田伯光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令狐冲趁着他走神，松开了手里的剑，一指头戳中田伯光腰间穴道。
令狐冲看着自己两根手指头，仿佛第一次认识此物一般，傻乐了半天，风清扬没好气道：“你师傅就是个笨蛋，没想到你也是。”
令狐冲对这话毫不在意，毕竟这人是老前辈，自己师傅是后人，便是骂爹，骂娘也是许的。
“多谢风太师叔！”
风清扬摇了摇头，这孩子也实在不能说是一个笨蛋，这些天他也观察了，悟性算是上乘，否则也不会因为自己一句话就制住了田伯光。
“就你这熊样也敢说是华山弟子！他娘的！滚进来！我教你几招！”
令狐冲嘴角一抽，没想到这高人前辈竟还真是精通于骂娘一道。
岳不群在堂上面色不太好，心里把定逸师太骂了好几遍，不明白她去哪里求助不好，偏偏来到华山，这个里外不是人的活他真是不想接。
衡山派掌门：“说到底，那余沧海不算是好人，对于这样的人也不用讲什么道义，我的态度就是这样，前些日子我衡山遭逢变故，虽然除了叛徒但掌门师兄也不知下落了，我一个初上任的掌门，能力终究有限，到底如何还是要听你们的。”
泰山派掌门：“莫大先生虽然是掌门，但大家伙心知肚明，这真正在门派里面掌实权的还是你，你现在说这样的话，难道是想推卸责任？”
衡山派掌门：“你这是放的什么屁？我只是说事实，我看你才是包藏祸心，这几日我与岳师兄商量事宜，你只是插科打混半句有用的话说不出来，如今哪里来的大脸到我这来挑刺儿？”
“嘿！你再说一遍！”
“行了！别吵了！”岳不群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终于是忍无可忍的拍了桌子。
泰山派掌门哼了一声：“嵩山派是盟主，如今竟不出来主事儿，让我们三个在这里讨论个什么？”
岳不群皱起眉头，他并不是一个傻子，嵩山派早有一家独大的势头，如今江湖可谓是人人自危，这嵩山派不来，指不定在憋什么坏水，他们能把刘正风逼死，谁知下一个会不会是他岳不群？
只可惜这想法只有他一人，堂中二人的思路还停留在恒山，完全没有危机感。
自从这三人凑到一起，每两日便要开一次小会，每四日便要开一次大会，次次什么结果都讨论不出来，吵得面红耳赤，不欢而散，不过也是难得，吵成这样了居然还没动手。
这三个人如同是到了拖延症晚期，能等一天是一天。最后得出来的结果，必须还是要把嵩山派拉上，于是这三个掌门各自派出了弟子前往嵩山。
路边马蹄急，撩动山间碎雪，红鬃马跨过一道横沟，日光灼灼！
成默笑着看天边太阳，明明那么大，却一点也不暖和。
“跨了三条沟，还过了一条悬崖上的独木桥，那不戒和尚若是知道你还有这条路可走，定然不会在原来那条路上死守了，非得找几个人把这条路也看住了。不过你一个在江南生活的人，怎么对华山的地形这么了解？”东方不败笑着说到。
成默：“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是个喜欢游山玩水的人，各处小路自然精通。”
东方不败眯着眼睛，觉得这人在放屁，他们一共也没见过几次，每次见到这人这人好像都在打盹儿，想起那次的不欢而散，自己的确是找了大半个山头也没能找到这对师徒，一时间也有了兴趣：“你这所学颇为驳杂，什么时候也教教我？”
成默：“如果你像我徒弟一样给我端茶倒水，煮饭制衣，我倒可以考虑考虑。”
东方不败：“上一个喝过我茶的人，坟头草已经长得比你还高了。”说完这句话他又想起了上次，突然有一种自己给自己挖了坑的感觉，果然对面那人已经笑的前仰后合了。
成默：“这是斜穿过来的，比正常赶路要省上十几天，看这情况，再有一个时辰就可到华山。”
华山脚下的客栈很是热闹，当长时间面对一个人的时候，再看到其他人不免惊喜，除了那呼啸山风，总算看到了点活人气儿。
“来个鸡，来个小炒，来一份花生，酥糕……”
眼看这人快把菜单读了一遍，东方不败打断道：“你能吃完吗？”
成默给了他一个白眼，又读了几道菜，总算是觉得差不多了。
然后东方不败又长见识了，这人风卷残云一般大吃特吃，美人滤镜碎了一地，那脚踩桌子，手撕鸡腿的家伙怕是刚从饿死鬼里爬出来的老大！
眼看自己就要吃人家的狗剩，东方不败也不收着了，这顿饭吃的如同打架，一般生怕嘴慢一些，就连骨头都啃不上了。
饭过三巡，两人总算吃饱了，成默打了个嗝，看见东方不败袖子漏出的帕子一角，随手抽出来抹了嘴。
东方不败也不阻止，笑着看他：“不怕我这东西有毒？”
成默：“你是傻子啊？自己手帕都下毒？”刚说完嘴唇就有些发麻。
东方不败：“我不是傻子，你才是，这可是你自己抢过去的。”
成默掏出自己的酒壶喝了一口，麻意一时全消，冲着东方不败挑眉毛：“可惜这毒一点用处也没有。”
吃过饭已经是晚上了，华山人多，客栈已经住满了，只有天字号房，由于价格昂贵，至今还无人入住。
成默拍拍屋内的各种摆设，觉得这天字号房仍然是不如林家的小屋子好。
东方不败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你这嫌弃的模样隔着二里地我都感觉到了，像你这般娇生惯养的，怎么能把武功练好？”
成默：“你怎知我没有吃过苦？就像你如今表面风光，不也是当初熬过来的，我可不相信随随便便的人都能做到教主的位置。”
东方不败闭着眼睛，嘴角一勾，没想到能窥自己心中一二的人，竟然如此名不见经传：“你的胆子算是大的，那与魔教相交的刘正风下场如此凄惨，你居然还敢和我一起赶路。”
成默没说话，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
东方不败翻了个身，托着下巴道：“你是林家的二当家，林家小子的师傅，你和他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成默漫不经心地答道：“我在流浪的时候遇到了给儿子求医的林震南，随手搭救了一把，他家十分礼待我，我也没有落脚的地方，索性就留下了。”
东方不败点点头，心里默默把这些话翻译成了，供我吃，供我喝，供我住……
他有些认真的道：“也没什么嘛，如果你跟我走，我保证你的吃喝用住绝对比现在好。”
成默一翻白眼：“你那地方一点儿也不安生，晒个太阳都要担心哪里出现暗器，一命呜呼，和你走我还不如看老母猪上树！”
东方不败觉得自己对牛弹琴，被奉承惯了的人接二连三在吵架方面落后于人，这让他十分憋气，决定买几本骂人大全，好好修炼一番。
两个人赶路都很累了，幸好这屋里有两张床，二人不必为卧榻归属大打出手。
天光破晓，东方不败坐了起来，他一动，成默也睁开了眼睛，见他一动不动且天还尚早，翻了个身打算睡回笼觉。
“快起来！这个时辰刚好上山。”东方不败一把扯开成默的被子，突如其来的冷把成默冻了一个哆嗦。
“这个时辰上什么山？”
东方不败：“说好了来看热闹的，在山下看什么劲，上山才对。”
成默：“你先去吧，我再睡一会。”他边说边去抓被子，东方不败则是一挥手直接把被子扔到了地上，抓起衣服胡乱的塞到成默怀里。
成默无可奈何，只得收拾妥当跟人屁股后上了华山。
华山虽然不是个封闭的，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是以两人都做了些改变。
成默一开始给自己弄了个十分粗犷的脸，结果被人嫌弃了，于是又换了个形象，模样猥琐的像个变态，至于东方不败，他是个时刻都要美的人，就算易容也是另一张美人脸。
两人功夫高绝，进了内部都没人发现，毕竟最近多了很多生人，他们也有些习惯了。
两人分别转了几圈后重新碰头，成默疑惑道：“竟然没看见令狐冲。”
东方不败：“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小子回来可没有被轻罚，如今还在后山吹冷风呢，你如果感兴趣可以去看看他，而且我看月灵珊那小姑娘对你那傻徒弟有点儿意思，你不如再顺便拉个红线。”
成默一时间觉得十分有道理，哪有什么缘分天定，好媳妇都是套路来的，指自家徒弟开窍不如期待铁树开花，岳灵珊小姑娘好说爱笑………巴拉巴拉……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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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天接云涛连晓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