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吻在一起推推搡搡,靠边的饺子被压得奇形怪状。时机不对却无法忽视身体的愿望,许希晓窘迫间手往后一撩,失手打翻了瓷碗。
清脆的碎裂声,他们停下动作对视,夏凌寒的头发凉丝丝的,长叹一声泄气道:“你别动,我来扫。”
“不用扫,捡起来就……”
“你别动。”
许希晓半个身子都蹲下了,被夏凌寒一把拎起来。“哦哦……还好不是在你家,不然这多少得是个古董了。”
夏凌寒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你怎么知道不是?”
许希晓哑然,碎片釉质莹白细腻,断面整齐。
……怪不得连碎的声音也那么好听。
“还真不是。”碎成两半的碗被夏凌寒翻过来,露出碗底烫金的字母logo:“怎么我说什么你都信。”
“谁让我害怕是第二个釉里红大梅瓶。”
夏凌寒霎时仰头,动作幅度很大,把还在盯着碎片的许希晓的视线全部吸引,许希晓做出疑问的表情,他却又若无其事地垂头扫碎片:“今年还在提?这事是揭不过去了。”
十二岁那年,夏凌寒除夕夜和夏淼淼打架磕碎了瓶口,东西还是他出生时夏伯母为了图个好寓意高价买下来的。当时他听完,情不自禁将装着青梅的白瓷碗往桌里推了推,管家本就和善的脸庞更加慈祥,反生出了一种后怕的恐惧。
“想什么呢?”
许希晓回神,夏凌寒道:“跟我念,碎碎平安。”
“岁岁平安。”夏凌寒满意地转身要走,许希晓反射性拉住他,那人轻挑眉峰无声询问,许希晓摇头:“没什么,就是——突然有些感慨,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还能把你找回来。”
或者说,他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夏凌寒还会选择他。
“你找我?”夏凌寒直勾勾望着他,无奈道:“真是大言不惭,五年一次都没回来见……”
“翻旧账就没意思了。”许希晓截住他。
夏凌寒轻哼一声不再多言,但显然不屑于与他为伍。草草补救了变形的饺子下锅,许希晓道:“动作挺帅,只可惜了你辛苦包好的饺子。”
夏凌寒开红酒的动作熟稔又利落,配上粘着的饺子粉极其违和,浑不在意地回答:“帅更重要。”
许希晓调侃他:“见饺如人,包饺子的手艺恐怕没人看得上。”
醒酒器飘散出来的酒香氤氲,夏凌寒慢悠悠道:“这世上不会还有人,和我在一起是为了——看我包饺子吧?”
“老僧酿酒,戏子读经,人不就好这口?”
“怪不得你也喜欢,”夏凌寒伸开手,肌肤细致的纹理和修剪整齐的淡色指甲:“’自此长裙当垆笑,为君洗手做羹汤’。”
许希晓自动忽视了他夸张的标榜:“你听说了么?上个月王剑的小儿子在米兰magd国际声乐比赛得了第一,□□公子在歌剧领域崭露头角,被国外报道了好几天。”
“是有这么件事,我还送了册决赛曲目的绝版台本当作贺礼。”
许希晓拐了个大弯回到正题:“照这个道理,他们也喜欢看你画画。”
夏凌寒哼笑:“他们更喜欢看我买画。”
“买画?”
“不知道谁传的谣说我喜欢收藏这些,大大小小的拍卖会但凡有画,都给我发邀请。不过后来倒也觉得方便了,遇上慈善拍卖就让人随便拍幅画回来。”
许希晓皱眉:“所以……其实你不喜欢画?”如果给他画了那么多张“to:xxx”的人其实并不喜欢绘画,那真是……匪夷所思的一件事了。
“我——你想知道?下个月陪我去个预展会再告诉你。”
倒是会卖关子。
吃饭时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享受新年第一天早晨静谧安详的氛围。
“如果你的心不在焉是在考虑该不该带我回去,你可以说出来我们一起商量。”
许希晓回神:“不……是,今天你先回家吧?”
“大年初一就撵我走,听你的。”
“碗?”
“……知道了,我来洗。”
许希晓安慰性地拍拍他:“放心,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的。”
“你是不是忘了我还在书店打过工?”
许希晓一边穿衣服一边思索着蹦出“高定”、“居家”、“实用”、“奢侈品”四个词:“我给你的产品定位。”
夏凌寒皱眉重复一遍:“’高定居家实用奢侈品’?我要问责设计师和产品经理。”
“行,你拟好问责书交给我吧,不过我可得提醒你,如果这要被问责,那你包的饺子该是被投诉的程度了。”
“试验的样本太少,下次我能做好的。”
许希晓抱一下他:“你没什么做不好的。”
夏凌寒倾身半拥:“明天我去接你。”
“我自己开车去,你把时间地点发我,”许希晓开门又回头:“你喝酒了,让管家来接……”
夏凌寒一把抱住他不舍道:“一天里第二次了,真不想放你走。”
许希晓额头贴着他的肩膀,想笑一下,
嘴角却沉重得出乎意料。如果不是夏凌寒松开他,他甚至没注意到手机响了。
“不接?”
“接,”许希晓划到接听和夏凌寒摆手,又对电话那边李子淳道:“我进电梯,等等。”
“等什么等,你……”
电梯阻隔了夏凌寒的视线,也打断了李子淳的话。红色数字迅速跳动,微微的失重感。
“关于赵焱你还了解多少?”
李子淳摆明了不想说:“你弟都找着了,还问什么?”
许希晓单刀直入:“你在含糊什么?灰色药物生产经营链?或者是床上变态恶心的癖好?”
李子淳噎住:“你……谁和你说的?”
许希晓叹一口气:“所以是真的。”
“真真假假重要么?真被赵立恒盯上了人怎么可能回的去,你别凡事都往坏处想。”
他慢慢冷静下来。
无论事态究竟如何,面对李子淳这个话题是该就此打住了,许希晓放缓声音:“说得对,我总是太悲观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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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0 章 岁岁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