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许希晓醒了,夏凌寒的胳膊搭在他腰上,传来不正常的热度。他立马去摸夏凌寒的额头。
“夏凌寒?醒醒!你发烧了!”许希晓轻拍他,脑子里一片混乱。晚饭时夏凌寒并没有异样,忽然发烧是因为破伤风针?伤口感染?还是感冒?必须马上带夏凌寒去医院检查。
夏凌寒半睁迷蒙的眼睛,精神萎靡:“嗯?”
许希晓扶他起来穿衣服:“你发烧了,咱们去医院。”
夏凌寒懒懒地说不去,只想好好睡觉,许希晓没空和他争辩,迅速为他穿戴整齐,拉他出门。
下楼没几步夏凌寒就不愿意走了,趴在他身上神志不清地嘟囔不去了。凌晨街上一辆车都看不见,更不用妄想有出租车,许希晓背他起来往医院走。
耳边是夏凌寒灼热的呼吸,他又睡着了,两臂垂在许希晓胸前,和他说话也不回答。
他心里着急,可夏凌寒比一般男性高大不少,背着他走本身就是一件难事,又遇上晚上道路雪水凝结成冰,根本走不快。
许希晓把重心放低尽量身体前倾,这样即便滑倒也不会压着夏凌寒。但是最好不要,他怕倒下就再也背不动夏凌寒了。
他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到医院,只知道把夏凌寒放到急诊病床上的时候,他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满头大汗。根本没空休息,急诊值班的医生护士很少,接下来几乎所有事要亲力亲为。
他根据护士的要求给夏凌寒测体温,解衣服物理降温,倒水买药,等到体温慢慢降下来他才稍微放心,坐着休息片刻。发烧的原因目前还不明确,医生建议等天亮去c市更好的医院检查。
c市最好的医院也比不上a市,罗行的孩子要出生了不便向他求助,许希晓叫醒夏凌寒问胡秘书的电话,夏凌寒半眯着眼,想了想说出一串数字。
他打开手机,凌晨4:18,电话拨通了,他简要交代情况,胡陶冷静地询问了具体地点,并说现在就安排人来接他们。
许希晓不清楚他用什么方式,不过确信人一定会来。夏家有通天的本事,把夏凌寒安全带回去好好做个检查实在轻而易举。
当然,这是一个书店老板力所不能及的。
风钻进许希晓的衣服,他打个哆嗦,嗓子有些痒,去走廊狠狠咳了几声,回来替夏凌寒穿好衣服等人来。
他趴在床边守着夏凌寒,不知不觉睡着了,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拍他,是一个西装革履仪表堂堂的男人,这本身不算什么怪事,如果不是在凌晨五点的话。
他们把夏凌寒移到另一张床上推出去,他站在原地,来人提醒他该走了。
是该走了。
夏凌寒醒过一次,问许希晓要去哪,许希晓说回去做检查。夏凌寒似乎没有意识到他们已经在飞机上了,问他去不去,他回答去,夏凌寒才握着他的手又睡着了。
他抽回手,不敢靠夏凌寒太近,自己一直咳嗽,会传染也会吵到夏凌寒。飞机上他详细说明了夏凌寒受伤的经过和用药,男人记录下来让他放心。三个小时,或许还不到,夏凌寒已然躺在了a市最好的医院里。
胡陶早就在医院等他们,许希晓担心地嘱咐一定要给夏凌寒做个全身检查,实际上多此一举,但他必须要说几遍才能安心。
许希晓拒绝了胡陶说要给他也做个检查的提议,就在门外等结果。在c市时医生告诉他打了破伤风针是有小概率情况发热的,但夏凌寒的温度过高,不敢下结论。他都要怀疑是不是破伤风针没有效果了,亦或是后脑的伤比想象严重?
他想遍了可能性,唯独没想到夏凌寒只是着凉了。
“化验结果显示一切正常,夏总只是因为伤口有些发炎,加上不适应气候变化着凉引起的发烧,”胡陶礼貌地说:“其实夏总每年都会定期体检,您可以放心。”
许希晓恍然,对上胡陶的视线不好意思道:“那就好,抱歉这么晚了还兴师动众。”
胡陶赶忙说:“没有的事,感谢您联系我们,夏总知道您这么关心他也会很高兴的。”
“既然他没事,我就先……”
“您要不要看个医生,”胡陶截住他的话:“您一直咳嗽,看个医生比较好。”
许希晓摆手:“没关系,我也是着凉了,喝点热水睡一觉就好了。”
胡陶道:“好的,我立刻安排人加床位。”
不想也知道胡陶要加在夏凌寒旁边,他看得出胡陶的意思,是怕他回c市不好交代。
“不用加了,”许希晓咳嗽几声:“我就在这里等他醒。”
胡陶为难,却不敢再多话。让夏总知道许先生一直在这里坐,恐怕又要生气了。思来想去,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平日里夏总身体那么好,一个风寒发烧能有什么大事。
他轻声叫夏凌寒,夏凌寒醒得很快,烧退了,眼神清明,见是胡陶不悦道:“怎么是你?”
胡陶立即说:“许先生在外面坐着,说等您醒了再进来,我现在去叫他。”
许希晓进来关上门:“你醒了。”
“为什么在外面坐着?”
许希晓走过去扶住夏凌寒后脑的伤口帮他坐起来:“我有点咳嗽,怕传染你。”
夏凌寒见许希晓背对着他继续咳,皱眉问:“你怎么着凉……”
忽然停住,又道:“我以为你背我去医院是在做梦。”
许希晓捂着嘴:“以后就是了,你太重了。我怕你发烧是脑袋受伤有什么急症,折腾了一晚上,还打扰了那么多人,谁知道你根本没事。”
夏凌寒看着他喝了水,掀开被子:“上来睡一起。”
“我不行,我咳嗽忍不住……”
“上来,你想再发烧么?”
夏凌寒不由分说解开他的外套,夏凌寒头上还缠着纱布,许希晓不忍拒绝他,背对躺下夏凌寒。
夏凌寒搂住他:“你太紧张,那年你整整烧了三天,每天一针退烧,比我严重多了。——不过我好开心。”最后一句带着回味的语气。
“一定很辛苦,”许希晓轻声道:“五年前的你。”夏凌寒的手臂收紧,许希晓叹气:“才收回不再照顾你的话,老天就派给我工作了,我应该感谢它给我这次机会么?”
夏凌寒低低地笑:“是我该感谢。”
“以前只是心里隐约这么想过,现在我想相信了,”许希晓道:“你发现了么?事情总是这样,你生病,我从另一个地方回来,你就会痊愈。你不要笑话我,我知道是心理暗示,但这次我还是带你回来了,好像重复一次这个过程我才能安心。”
夏凌寒亲他的额顶:“为什么要笑话你?你说得对,这说明我离不开你。”
许希晓不禁问:“我应该留下来么?”
“我想你留下来,但决定权在你。”
“书店怎么办?”
夏凌寒若有若无地暗示:“c市的承包出去,你回来开几个都行。”
许希晓摇头:“不不,等罗行的女儿出生了,我还给他吧。”
夏凌寒吻上他的脖颈:“都听你的,欢迎回……”
许希晓猛地坐起来,夏凌寒一愣问他怎么了。
许希晓脸色难看:“店门还没锁。”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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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0 章 一起去医院2